出租車在巷子裏拐了幾個彎,總算停在了路邊,付了車錢,司機師傅幫我把行李拖了下來。站外路邊抬頭一看道:“司機師傅,我去新世紀高中啊,你怎麼把我帶到網吧了?”司機大叔正在開車掉頭,他探出車窗拿順手指了一下前麵:"那樹後麵就是。""哦,謝謝啊~"拉著行李繞過去,就看見了新世紀大門,望著那破舊的校門忍不住輕歎:“嗬,這就是一座百年老校啊。”偌大的校園,卻是空無一人。“你便是這屆的新生吧?正前方教學樓後麵左轉,便能看到報名處。”傳達室的師傅道。“多謝”我說道。提著厚重行李,走到了報名處,交完了學費,老師便告知我被分配到了高一一班。隨後便被領到了寢室,看著那殘破的寢室樓。心中不禁升起了一種陰森的感覺。走進寢室樓看著那寢室的格局,一種不祥的感覺油然而生。順便說下,在下姓陸,五行缺水,故名澎湃。受祖輩影響,自幼對一些牛神鬼怪之事感興趣,因家住禹王台附近,就經常上古吹台找一個道士請教。那道士自己住,也是清閑。有我這麼個人整天找他探討一些道家學術,倒也給他的生活增添了些滋味。我陸澎湃自小就愛向那道士學些五行八卦。話題回到學校。在寢室倒也是閑著無趣。便尋思去看看我以後要生活的地方,就是這一看,讓我發現了這學校隱隱透露的與眾不同。我們學校位於一條小巷深處,小巷外麵正對著大馬路,這樣的布局很容易藏汙納垢,白天過人,晚上行鬼,小巷易進不易出。這學校開的倒好,校門的位置不偏不倚,正好迎著遊魂野鬼找出路的地方。再來說我們學校,根據學校附近的生氣走向來看,我們學校剛好又占了一個玉宿關。這下可不得了,若去夜行的孤魂冤虐途經這條路,便會給堵在這校園中。學校還有一個東大門,若是開著的話還好,自然不會阻礙他們的路,嗬,校方因怕學生逃課,便封上了這東門。鐵不走陰陽,遊魂想出學校,可被鐵門擋著,可想而知……若是開著那東門,興許就不會發生後來那些事了。報到的人越來越多,還有好多是縣區的,扛著大包小包,成群結隊地湧進學校。回到班中,我往靠窗的位子一座,看著那些陌生的麵孔,“一個都不認識啊…”一陣悲涼之感心中升。入校一天的忙碌和安排,終於挨到了晚上,酷熱夏天,寢室恨不得把人給熱死。實在受不了了,便準備去接盆涼水擦洗一下。剛下床,就被臨鋪的一個同學拉住了,他小聲的問我:“誒,你是不是要去廁所啊?”,沒有燈光,我也隻能看見他一個輪廓,好像捂著肚子。“…嗯,是啊,我接盆涼水擦下身體。”他趕緊穿上鞋,抱住我的胳膊:"哎呀,太好了,我也去,咱倆一塊~嘿嘿嘿~"我看他佝僂著要,估計是忍了好長時間了,心想:他肯定是怕黑,自己不敢去,心裏暗笑。他一路抱著我的胳膊,就跟掛在我身上一樣,我們寢室在一樓,尾房,這個房間位置不是太好,容易沾染髒東西。其實我心裏也有點打鼓,最好別碰上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說來時運倒也差,越不想怎麼,它就越會發生。就在我倆剛進廁所,隻聽砰的一聲,廁所燈滅了。朝他笑道:"你挺行,一進廁所燈就滅了!"他沒有回答我,隻是拉著我胳膊的一個勁的抖,我心說:嗬,這麼膽小。借著月光就看到他模模糊糊的,從腳底開始抖,抖到了胳膊。刹那間想起那道士對我說的,媽的,這眼看就是要著道啊!不等到他有其它反應,我就咬破舌尖一口熱血噴在了他的印堂上。說時遲那時快,隻感覺一陣陰風貼著臉吹過,他雙腿一軟,便要倒,我順勢扶住了他。"唉,唉剛,剛才怎麼回事?我怎麼感覺…有點不對勁啊,渾身乏力。"他倚在我身上,喘著氣問我。我嘿嘿一笑,說:"沒事,估計是你給憋的了。"這時候斷然不能跟他實話實說,免得把他給嚇著了。他定了定神,我看他能站住了,就鬆開手,男男授受不親~他晃了晃,猛然反應過來"誒?對啊,我剛才是尿急來著,怎麼這會…"說完,我們同時意識到了什麼,都朝他腿上看去。"嗬嗬…看來你現在已經不需要上廁所了。"我偷笑道。趁著天黑,他洗褲子的時候,我就幫他八臉上的血也洗掉了。他當時因為褲子的事羞愧,所以也就沒注意自己臉上的血,我騙他說是汗。回到寢室躺在床上,我也顧不得熱了,背後也驚出一身冷汗。開始仔細考慮今晚發生的事。這雖然是一樓廁所,陰氣重,可也不至於著道吧。原因應該是十幾歲的男生陽氣重,所以一般的小鬼也輕易不能進來,而能進得來,就說明剛才附在的那位也多少有點來頭。眼看要成功了,卻被我這個年輕熱血的青少年小處男一口真陽涎給逼出了身。第二天,他在班裏跟我搭話:"你好啊~我是昨天晚上那個,我叫趙洋,不知道這位同學貴姓啊?"他笑眯眯的湊過來,坐在我旁邊。我瞅了他一眼"世有公子,白衣勝雪,遺世而立,才冠三絕。在下免貴姓陸,大寫六的陸,人號六貝勒。幸會。"對他行了一個拱手禮。我這一舉動卻把他給怔住了,他過了一會才反應過來,配合我道:"哦~貝勒爺啊~久仰久仰!"話落回了我一個拱手禮。我倆相視一笑,這就算認識了。把周圍同學看的一愣,還討論我倆是不是有病。真叫人哭笑不得。閑聊了幾句,他開始切入正題:"我說貝勒,你實話跟我說,昨天晚上到底怎麼回事?你肯定知道點什麼。"我看他表情嚴肅,不禁想笑,回答他:"你是說…你尿褲子那事?我也不清楚,大概是你幹了什麼壞事吧~嘿嘿~"說完,我用邪惡的表情朝他冷笑,看的他一哆嗦。"得了得了,都說好了不提那件事的。你少跟我貧,我是問燈泡滅掉和你噴我一臉血的事!"我現在也已經不打算瞞他什麼了,就讓他把耳朵湊過來,開始跟他解釋昨晚的一切。--------其實我告訴他也是有目地的,我猜他八字弱,容易讓這些冤孽的上身。就開始一五一十的告訴他。我跟他說,昨天那燈泡滅就是想上他身的那家夥搞得,至於為什麼要上他的身,我也說不清楚,原因很多,很有可能就是他八字太弱,所以才被那不幹淨的東西給覓上了。說到這,他握著我的手激動的說:"六貝勒,不,六神仙,你還真是說對了!我跟我講過,我小的時候好丟魂,後來讓人去武當山的道觀請了個什麼天尊的像讓我帶著,之後就沒什麼事了。昨天晚上睡覺我嫌戴它難受,就給摘了。嘿,沒想到還真特麼碰上了。那你噴我一臉血那事呢?"我心裏暗罵,這小子,有那麼個物件還不要說,把我給嚇得半死。後來轉念一想,要是他帶著那個吊墜,那昨天著道的可能就是我啊。想到這,我心裏平衡了一些,有繼續跟他解釋。我昨天噴他一臉血算是救了他一命,不然這事現在可能就已經鬧大了。著了道的人一般都會表現的瘋瘋癲癲,縱然是去醫院檢查,不是沒問題就是告訴你這是癔症,讓你回家等死。我跟他在一起,到時候肯定脫不了幹係,我可不想讓別人一提起我就說我是個神經病。我問趙洋:"昨天晚上燈滅的時候,你有什麼異樣的感覺嗎?"趙洋想了想,說:"有,我當時想問你怎麼回事來著,還沒等說出口,就感覺一陣涼氣從腳底往頭上躥。下巴一個勁抖,嘴也不能動了。"聽完這話,我心裏有了底,看來真的是著道了,幸虧我即使製止。不過這也隻是一切的開始而已。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