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正是臣女在薑錦棠寢樓中發現的!”
甄雲嫵急切地打斷薑錦棠的話,恨不得現在就說出事實證明自己的清白。
可是她不能,為了傅千辰,為了他的大業,甄雲嫵不能說,不能!
“究竟是怎麼回事!太子!你來說!”
麵對皇帝的怒氣,即便是身為嫡長子的太子也有些心中害怕。忙躬身上前,將剛才薑錦棠和甄雲嫵的一番話重述了一遍。
皇帝聽後陰沉著一張臉,在人群中準確地找到了甄定安的位置,死死地盯著他,直到甄定安額角滑下一滴汗。
“皇上……微臣……”
甄定安剛想開口說話,就被皇帝的眼神駭住,閉口不敢再言。
“甄雲嫵?你說你去尋耳墜,那你的耳墜呢?是尋到了,還是沒尋到?”
皇帝的聲音如一道驚雷,驚醒連大氣都不敢出的眾人。
甄雲嫵心中一震,她當是耳墜的確是落了下來。原打算藏好木偶再找,可沒想到剛剛把木偶放進薑錦棠的床底,薑錦棠就帶人闖了進來。所以此刻,耳墜應當還在薑錦棠的棲棠居。
甄雲嫵微微抬頭,看了看皇帝,又看了看甄定安。
隻見甄定安眼神陰鷙,幾乎是恨不得要吃了她。
甄雲嫵打了個寒顫,視線偏向傅千辰,看到他眼中的關切時才安下心來。
“既然如此,元德,你帶人去錦棠的寢樓搜尋一番,看看是不是真有甄雲嫵所說的耳墜!”
皇帝話中一個“錦棠”,一個“甄雲嫵”,孰輕孰重在場的各位人精都聽得出來。
甄雲嫵猛地抬頭,看了皇帝一眼,卻又很快就低了下去,不再言語。
錦棠耳中聽著皇帝這番話,又看到甄雲嫵的動作,總覺得哪裏有什麼不對,卻又說不上來。
皇上這樣的人,疑心病該是最重才對……為什麼第一件做的事不是將她和甄雲嫵二人收押,而是去找一枚耳墜?
皇上的意思……莫不是找到了耳墜,就能當甄雲嫵無罪?
等待的滋味最為難受,甄雲嫵是如此,薑錦棠也是如此。
“回稟皇上,這是在薑小姐屋中尋到的耳墜,請皇上明察。”
不多時,元德便呈上來一隻與甄雲嫵耳朵上所帶耳墜相同的耳墜來。
甄雲嫵鬆了一口氣,有些得意的看著薑錦棠,這次,我看你怎麼收場!
皇帝拿起耳墜,看了看甄雲嫵耳朵上的另一隻,確定了之後又放下,卻不做聲。
眾人卻是被這突然轉換的局麵驚到,難不成真去甄雲嫵所說?那巫蠱厭勝之術是薑錦棠所施的?
可是……理由呢?一個人怎會去做一件半分非做不可的理由的事?更何況,那還是株連九族的大罪!
“錦棠……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薑錦棠眉頭緊鎖,袖間的手緊緊攥住。
“皇上明察,錦棠並無理由要這樣做,此木偶若是屬於錦棠,那錦棠願受萬箭穿心,不得好死之罪!”
薑錦棠右手並起三指,在她的十三歲生辰之際,在皇帝麵前發下了毒誓。
“既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