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闌鈺出列,麵上滿帶肅殺之意。殺氣毫無保留的四溢,整個金鑾殿的人,一時都被這氣震得不敢言語。
衛闌鈺單膝下跪,雙手抱拳,衝坐上人高聲喝到:“請皇上容臣證明清白!”
皇帝微微眯了眼,他如今可不能開罪衛闌鈺。畢竟,邊疆的戰事還得由衛闌鈺這個不敗將軍來鎮守。
“愛卿有話直說便是。”
衛闌鈺清楚皇帝對他的顧忌,他原本不打算因皇帝對他的顧忌而做一些他身為臣子不該做的事。
可是他們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扯上錦棠!
“臣潔身自好二十載,名聲豈可毀在一個意圖栽贓嫁禍的小丫頭手裏。”
衛闌鈺頓了頓,抬頭看皇上,目光坦蕩,“更何況,臣……雖對薑小姐有好感,但也不至於手段下作至此!”
金鑾殿上一片嘩然!衛闌鈺還真的對薑家小姐有好感,那……皇上又是什麼意思?
皇上豈會允許一個權傾朝野的丞相之女和一個手握兵權的大將軍成婚?難不成他是不想當皇帝了?
皇帝額上青筋暴起,手緊緊攥住,他最擔心的事終於發生了嗎?他……不能容許這樣的事情發生!不可以!
衛闌鈺的聲音又響起,“再者,前夜,臣正和溫將軍飲酒,直到天將亮時才走。皇上若是不信,大可召溫將軍一問!”
溫忱?
誰不知道溫忱是你衛闌鈺的心腹,溫忱的話還不如招弟的可信!
皇帝心中自然清楚,可他自然不能和衛闌鈺對著來,他還沒蠢到這個地步!如今,隻得順著衛闌鈺的話往下接,最好是能把薑、衛兩家的關係脫得幹幹淨淨得才好。
“愛卿所言極是。來人,將招弟給朕拖下去!”
語氣冰冷,沒有一絲人該有的憐憫。對皇帝而言,死得不過是個與他毫無關聯的賤民罷了!
招弟很快就被人拖了出去,經過錦棠身邊時,那雙滿含恨意,似是抱怨上天不公的眼,直直瞪著錦棠。那般怨,那般恨。
“薑錦棠,你可……還有什麼話要說?”
招弟的血淌在殿中血紅色的毯上,終尋不見。
衛闌鈺眉頭緊鎖,有些擔憂地看著薑錦棠。
想到招弟,衛闌鈺眸光一閃。明明招弟一家是被甄定安迫害至此,可她居然在臨死之前都不敢說出事實。
1點你定安手中,定有招弟忌諱的東西,例如……她的爹娘幼弟。
薑錦棠心知,如今發生了這樣的變故,即便查明木偶一事是甄雲嫵所為他甄府一脈的氣數仍不會到頭!
可即便如此,她也要讓甄雲嫵和甄定安掉了層皮!
錦棠走到剛剛招弟所待之處,從地上撿起一塊還能看得清自己的紙張。
“皇上,這信是有人以錦棠的筆跡偽造的?一個人即便字跡模仿得再想,但每個人落筆至結束,都有每個人不同的習慣。”
薑錦棠將碎紙片呈了上去,皇帝拿起碎紙。上麵赫然這些:思慕八皇子,日夜不能寐。
思慕八皇子……日夜……不能寐……
皇帝眼眸深沉,一絲精光從眼中閃過。
“還請皇上傳甄府嫡女,甄雲嫵進宮與臣女對峙!”
皇帝手中拿著的碎紙片,上麵的字跡娟秀,卻隱約帶了女兒家的嫵媚妖嬈,看著跪在殿中身形還未張成的薑錦棠,心中有了個計較。
“來人,派人去甄府請甄家小姐,記住,一定要快!”
這次的巫蠱之術,竟牽扯了朝堂上最有地位的三位大臣。
不知此次,倒黴的究竟是誰啊……
甄雲嫵此刻還在甄府悠閑得熟睡著,自從上次她狠狠踩了甄定安一腳後,甄定安就再也沒來找她的麻煩。紀雪瞳那個女人也礙著甄定安,不該再苛待與她。
她與她女兒不過是繼室,待八皇子娶了自己,她甄雲嫵可就是皇妃了!紀雪瞳這些年來對她的所作所為,她定會一一報複回來!
“小姐,小姐!小姐你醒醒!”
甄雲嫵的貼身婢女寶瓶,聲音有些急切得在碧雲閣響起。
睡夢中的甄雲嫵皺了皺眉,恨不得一巴掌打在寶瓶臉上,讓她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