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千訣再度行禮,冷月高懸的春夜,兩個男人達成了交易,皆不過……因為女子。
錦棠在第二日醒過來後就急忙乘著衛府的馬車回了薑府,為了不讓宋氏擔心,她也打算用衛闌鈺那個說辭——他去救錦棠時不慎中了埋伏,受了些許輕傷。這幾日,錦棠就留在衛府照顧他。
雖說有些於理不合,但為了安宋氏的心,也隻能這樣說。
“娘親,爹爹怎麼樣了。”
薑錦棠一下馬車,就急急忙忙趕去了越華居。也顧不得敲門了,一把就推開了大門。
宋氏正坐在薑越床頭給他喂藥,被錦棠那動靜一驚,碗中的藥蕩了出來。
“棠兒!”
宋氏一見錦棠回來了,放下手中的藥碗,直接把薑越拋棄,朝錦棠奔了過去。
“可有受傷?那個歹人有沒有對你做什麼?”
宋氏拉著錦棠左右瞧著,半點都沒放過。
錦棠的舌頭含了那藥之後好了許多,至少說話不會讓人聽出端倪來,脖子上的傷痕,痕跡也淡得讓人看不出了。否則若是被宋氏知道了,隻怕是要不好。
“娘親,我沒事。是……衛闌鈺救了我,他卻因此受了傷。所以我才留在衛府照顧了他幾日。”
薑錦棠照著衛闌鈺教給她的說辭,一字一句的說著。果真如她所料的一般,被娘親點了點額頭,言語裏頗有幾分恨鐵不成鋼的意味。
“你這丫頭,平日的端莊自持哪裏去了?”
薑錦棠也不躲不閃,生受著宋氏的罵。衛闌鈺說……今日就會過府提親,娘親當時候若是知道了,會是怎樣的表情呢。錦棠在心中偷笑,竟還頗有幾分期待。
“咳咳——”
薑越見這對母女倆似乎是忘了自己這個活生生的大活人,不由得輕咳出聲,不著痕跡的提醒著。
“爹爹怎麼樣了?”
薑錦棠一把握住宋氏的手,詢問著薑越的情況。
“宋大夫已經給你爹爹診治了,沒什麼大問題,就是吃了一味相衝的草藥,修養幾天就沒什麼了。你爹爹這是懶得去上朝,不想去見與那柳邦策打照麵。所以才接著這個由頭,待在家裏不肯下床。”
宋氏嗔怪的看了薑越一眼,錦棠聽宋氏這樣說才放下心來。
“你也莫要去責怪宋大夫,你爹爹也把事情都告訴我可,她也是出於一片好心。”
看來宋氏對宋秦桑倒還是有幾分歡喜的,不然也不會這樣叮囑錦棠。
“女兒知道的。”
錦棠越過宋氏,看了看薑越,視線又落到了宋氏身上。
“娘親,女兒有些話想和爹爹單獨說說,您就先……”
錦棠扯著宋氏的手就開始撒嬌,卻被宋氏懲罰似的敲了敲腦袋。
“怪不得都說女兒和爹爹親,原是真的,等我肚子裏這個出來了,有你們好瞧的。”
宋氏搖了搖頭,卻也仍是帶著丫鬟走了出去,還順手關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