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打算自己把化骨散吃了,還是……要我親自動手?”
男子聲音平靜,生死之事,在他看來竟然就如同是在討論“今天天氣如何”一樣。
“吃……我吃……”
跪著的那人顫抖著身子,伸出手把已經身旁的藥瓶撿了起來,嘴裏雖然說著這樣的話,可是眼中滿是同歸於盡的決絕之色。
“你自己吃去吧!”
那人騰空而起,手中的藥一把撒向男子,可不過紮眼的時間,原本還坐在石凳之上的男子竟失了蹤影,隻剩下石桌上的那杯已經冷透了的茶。
“呃——!”
那人發出一聲短促的聲音來,口中吐出血沫,瞪大了眼睛,滿臉的不可置信。
隻見那男子白衣飄飄,手中的那柄十二骨折扇直直插-進了那人的脖子裏,鮮血順著最外麵的尖刃流到了扇骨上,把原本血紅的扇骨染得更加鮮豔。
“你用我的毒來對付我,蠢。”
男子猛地往後一撤,那人的頸後頓時噴出幾道血柱來,濺了些許在男子如雪的白衣上,似是盛開來大雪之中的紅梅,男子皺了皺眉,頗有幾分嫌惡。
“你不該弄髒我的衣服……”
男子收回折扇,尖刃上已經看不見任何血色。他從袖中拿出一瓶藥來,拔開瓶塞,把白色的粉末全數倒在了已經倒在地上,自然氣絕的那人身上。
“這麼好的藥,用在你身上可真是可惜了呢。不過……若是不把你處理了,就會讓旁人引起猜疑了呢。”
地上發出一陣陣“嗤嗤”的聲音,青煙從地上冒了起來,不過眨眼的時間,地上的屍體已經化作了一攤血水。
“你說呢,衛將軍。”
男子手中的空瓶直直朝身後擲去,力道之大,幾乎要讓瓶身都破碎。
咚——!
那個空瓶穩穩的被衛闌鈺接在了手中,看著上麵奇異的花,還有那文字,嘴角不由得泛起一抹冷笑。
“閣下果真……有極好的耳力。”
衛闌鈺握著空瓶從角落走了出來,眼睛死死盯著眼前的白衣男子。
“眾人都道衛將軍是個正人君子,怎得……連聽人牆角這樣的事都能做出來。”
男子又回到了石凳上坐著,端起了石桌上已經冷透的茶,那茶被男子握在了手裏,杯中竟冒出幾縷熱氣來。
“衛闌鈺原本還以為,閣下是要故意將我引來呢,原來,不過……是我自己想多了。”
衛闌鈺抬腳走到了男子跟前,也坐了下來,手中的空瓶放到了男子麵前。
“容荻還未準備好見衛將軍呢,怎會特地把衛將軍引來。”
男子輕笑,看著被衛闌鈺碰過的空瓶,眼中滿是嫌惡之色。
“大周太子,果真同傳言一般,潔癖得厲害。”
衛闌鈺看著眼前男子眼中深藏的嫌惡,輕笑出聲,手指微動,石桌上的空瓶就炸裂開來。
“既然太子嫌惡,那就毀了吧。”
衛闌鈺含笑看著容荻,眼中滿是冷意。
大周太子,姓容,名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