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之軀
踏著夜色,看著被扔在地上的女子屍體,和她嘴角那幹涸的血跡,少女倏的抽出了隨身的青劍,冷然的視線看向黑暗的屋子。
片刻後,四聲的死前的叫聲響了起來,隨後又湮滅在暗黑的夜色裏,還在睡夢裏,四個男人結束了他們罪惡的一生。
一手提著褲子,侏儒男人疑惑的看向從屋子裏走出來的白衣自,剛要開口,忽然一柄長劍已經快速的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刹那,看到劍上的鮮血,侏儒男人明白了什麼,刻意偽裝的稚氣嗓音驚恐了響了起來,低著頭的身子不停的顫抖著:“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是他們把我擄回來的。”
少女的劍緩緩的收了起來,清朗的聲音清晰的響了起來,“走吧。”
一抹詭異而奸詐的笑容染上嘴角,侏儒男人忽然一把住住女子的腿,“姐姐,我怕,他們殺了爹和娘。流了好多的血。”
“沒事了,那些人已經死了。”少女暗自歎息一聲,蹲下身子拍了拍小孩的頭,可在瞬間,瞄到了他那張成人的麵容,可惜距離太近,想躲閃已經來不及了。
侏儒男人一掌打向了少女的胸口,掌心裏有著毒鏢一起刺上了少女的胸口,那毒鏢在月色下閃著幽藍的光芒。
胸口一陣刺痛,少女眼光一冷,一掌結束了侏儒男人的命,低頭,傷口處烏黑的流著鮮血。
近距離的一掌和毒的雙重攻擊下,少女神色未變,隻是快速的封住了隨身的穴道,一手掏出隨身的藥丸吞了下去,騎過院子裏的馬快速的向夜色外行了去可,剛剛的動作之下,雪白的麵紗卻遺落在了四周,麵紗的一角一朵紫色的丁香花,清雅而美麗。
清晨時刻,初秋的霜很重,四周的樹枝和青色的瓦棱上都覆蓋上了一層白霜。
微涼的光線下,一抹白色的身影靜靜的依靠在門旁,視線遙望著遠方的路,直到馬蹄聲響了起來,男子淡泊的麵容裏終於有了一絲的軟化,“幽幽,你遲歸了半個時辰。”
“公子。”喊了一聲,馬背上的人隻感覺胸口一痛,黑暗瞬間席卷而來,剛剛坐在馬背上的身子在瞬間栽了下來。
“幽幽。”終於一貫平淡無波的嗓音有了變化,白色的身影迅速的一閃,快速的接過少女倒下的身子。
公子的嗓音變了,少女輕柔的勾勒起一抹笑容,任由無邊的黑暗籠罩住自己。
看著昏厥的少女,和她胸口處汩汩流出的黑血,男子抱著她的手微微的顫抖了一下,快速的抱起她向著屋子走了去。
天色漸漸的明亮,床鋪上,終於逼出了她體內的毒素,男子輕柔的下了床,將盤膝而坐的女子放在了床上,視線落在她還沒有包紮的傷口上,微微一歎,這才伸過手,修長的手指解開女子的衣裳,白色的外衣下一件一件被褪了下去。
當視線落在那淡綠色的肚兜時,俊美的臉上終於有著薄汗滲了出來,可傷口還是要處理。
不再猶豫,解開她最後一件貼身的衣物,終於看到了胸口處的傷口,不大,應該似乎被毒鏢之類的傷到了。
男子擯除不該有的情緒,快速的拿起一旁的熱毛巾,沾著水清理著傷口處的血跡,隨後拿起金瘡藥倒在傷口上,用白色的紗布包紮好,憋在胸口的氣這才微微的吐了出來,全身疲憊的竟如同消耗了太多的體力。
搖著頭,蓋上被子,男子這才敢仔細的打量起少女的麵容,褪去了年幼時的青澀,多了女子的嬌柔和秀氣,她越來越美麗了。
修長的手指緩緩的落在了那因為虛弱而慘白的臉上,細致的觸感讓男子的微微動容著,心頭的一根深藏的弦被微微的撥動著,他的幽幽,到如今,已經就年了,他的幽幽如同含苞待放的幽蘭,美麗的讓人舍不得移開眼光。
許久之後,眷戀的手指終於收了回來,男子深深的凝望了一眼床上睡熟的人,這才站起身來向外走了去。
四周安靜下來,床上剛剛因為虛弱而閉著眼的少女忽然睜開眼,抬起手覆蓋自己的臉上,感覺著剛剛那修長手指流連在臉頰上的戰栗感覺。
公子,少女嘴角擒著笑,微微的撐起身子,透過窗戶看著站在院子裏的白色身影,疲憊再一次的席卷而來,而這一次,少女躺回了床上,帶著那抹安心的笑容閉上眼,再一次的沉睡。
來年春天,和煦的春風還沒有吹進丁香穀,看著站在遠處等候的白色身影,十四歲的少女靜靜的看了一眼住了十年的地方,從當初她四歲被公子帶到丁香穀,十年了,公子終於要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