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人生詎幾何 在世猶如寄(1 / 2)

風雨中隻見五匹黑馬奔到“桃花店”前麵,然後一陣馬嘶聲,五匹馬人立而起,停了下來。從馬上下來五個穿著蓑衣的漢子,隻見最旁邊的一個跑到前麵用力的拍打著酒樓的門。

那風雨中的馬匹口裏吐著白氣,剛剛一直在風雨裏狂奔已經出了一身大汗。現在一旦停下來竟是渾身發抖,口吐白沫。

雨中的漢子拍打了很長時間門也不見有人來開門,不禁心中發怒竟一掌拍在了那酒樓的大門上,大門如同豆腐一樣竟是應手而碎成一堆碎片。

吳新泰是第一個跑出來的,他本來已經聽見有人在敲門,但是還沒來得及到了前樓門已經被打成碎片了。他見那人僅憑一雙肉掌就將一扇案板厚的大門拍成了碎片,雖然惱他們將門打碎了可是也不敢上前理論,隻是心裏暗罵:“真是流年不利,下午的一個死老頭還沒處理,現在又來了一群瘟神。”他心裏這麼想嘴裏卻道:“各位爺,我們這是酒樓不是客棧,各位爺可能看差了。我們這兒晚上是不營業的。”說完還一個勁的點頭哈腰。

那幾個漢子卻理都不理吳新泰,隻是看著那呆坐在昏暗中的柳成棟和柳成棟懷裏的老者。

隻見那五人竟是朝著柳成棟跪了下來,然後一聲痛徹心扉的慟哭從那個拍門的漢子口裏嚎了出來。吳新泰再看那幾個汗子見他們也是滿眼含淚,隻是沒有嚎出來卻也是抽搐不止。明顯是在強抑著悲傷。

一陣冷風夾雜著雨水從那破碎的門中翻卷進來,打在吳新泰的身上。吳新泰不自禁的打了一個寒顫。這時他聞到一股香氣不由自主的回過頭,發現老板正站在自己的身後,穿了一件睡袍。身上凸凹有有致,吳新泰從來都沒把周清麗當做女人看過,現在見到周清麗海棠春睡的模樣,不禁使勁的吸了吸鼻子。一股女兒香撲麵而來。

吳新泰在這邊還在心猿意馬,那邊卻已經鬧的不可開交了。那五個穿著蓑衣的人,已經停止了哭泣,他們圍在柳成棟的身邊,想把石窮極從柳成棟懷裏拉走,但是柳成棟想是傻了一樣,呆呆的一言不發但是也不鬆手,隻是牢牢的抱著石窮極。

隻見那年紀最大的漢子一掌拍在柳成棟的脖子上,柳成棟隨即萎頓在地,但是手還是沒有鬆開,依然緊緊的抱著石窮極。

吳新泰本來是色迷迷的看著老板娘的,但是見老板娘臉色一變,轉開了頭,眼裏還有什麼在閃閃發光。吳新泰這才發現柳成棟已經被打暈了。

那漢子回過頭看了一眼吳新泰,冷冷道:“把他扶回去,給他灌點薑湯。好好”話還沒有說完隻聽一聲“啪啦”的聲音一匹黑馬倒在了地上,其他幾匹馬也是瑟瑟發抖,好像秋風中的落葉。

那個漢子看著那倒地的馬竟是忘了說話隻是嘴唇一個勁的抖動。吳新泰手腳利索的將柳成棟架了起來,就往後院奔去,他心裏明白在這多呆一分鍾就多一分鍾的危險,竟是不顧腳下的水坑,一路趟了過去。

周清麗也跟在吳新泰的身後,一路趟了過去,到了吳新泰的房間,吳新泰點上油燈。那油燈昏暗的厲害,而且抖了兩下竟然熄滅了,吳新泰回頭看著周清麗,隻是迷迷糊糊看不清楚。

隻聽周清麗慌張道“我過去拿我的燈去。說罷一陣腳步離去的聲音。”原來周清麗為了讓吳新泰“休息好”對吳新泰的用油是嚴格控製的,吳新泰一般是晚上摸黑早上黑摸。吳新泰剛才聽見叫門叫道急隻是穿了一件單衣,現在回到屋裏,看到那還散發著自己熱氣的被子,一陣親切感油然而生,真想抱著被子大睡一覺。他早已經察看了柳成棟的情況知道他隻是暫時昏迷因此並不擔心,心裏很讚同將柳成棟打暈。因為柳成棟已經陷入瘋狂的境地如果不即時將他打暈,對他來說隻會使他變的瘋狂。

一陣咣當聲周清麗推門進來,懷裏還抱著一個黑乎乎的東西。吳新泰顫抖著將油燈點燃,就是那一點的光芒竟是讓人心裏一陣溫暖。吳新泰凍得瑟瑟發抖道:“沒事,他隻是昏迷了,給他喂點薑湯,蓋上被子出一身汗就好了。”吳新泰回過頭看了一眼周清麗,頓時呆住了。周清麗本來就穿一件睡衣,剛才跑進跑出已經被雨水淋濕,緊緊的帖在了身上。吳新泰舔了舔發青的嘴唇,兩眼瞪的溜圓。

周清麗也發現了吳新泰有點不對勁,下意識的抱住了胸前。這一抱才發現自己竟然如同一隻赤裸的羔羊。周清麗是開店的,對男女之事本來就跟那些客人插科打諢慣了。但那畢竟是嘴上說說,現在輪到自己成了這個樣子,再看那吳新泰的眼神,一下子又驚又怒,一掌就向吳新泰拍去。手掌到了半路才想起,吳新泰不會武功,自己這一掌下去還不得將他打死了,急忙收回了一半的掌力饒是如此,吳新泰還是被打得一口鮮血噴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