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知秋難以置信的看著自己手裏的歡喜佛。隻見那佛像上的筋絡圖竟然隨著時間的推移在不停的變化。
葉知秋博覽群書自問也是一個見多識廣的人,可是看到這裏心裏的震撼卻無以言表。葉知秋隨著歡喜佛身上的筋絡圖不停的運行自己的真氣,身體感覺說不出的舒服。
那佛像上的筋絡顯現了九副不同的運行圖後突然化為一堆粉末。葉知秋看著自己手上的粉末喃喃道:“大道無痕,大道無痕,巧奪天工”。
葉知秋正楞楞的出神,胸口突然一陣劇痛傳來,那被真氣包圍著的帝皇蠱突然變的金光閃閃。帝皇蠱中突然爆發出一股沛然的凶厲之氣,自己的已經平靜的內息和那股氣息竟然一時勢如水火,葉知秋隻覺口裏一甜一口鮮血噴了出來,然後自己就不醒人世了。
葉知秋醒來時發現自己已經躺在了劉把式的門房裏。葉知秋轉頭一掃看到劉把式正楞楞的出神,滿臉的困惑不解。
劉把式也已經發現葉知秋醒來了,劉把式盯著葉知秋道:“你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給我一五一十的說一次。”
葉知秋看著劉把式嚴肅的表情下了一跳,葉知秋剛才已經運氣試了一下感覺沒有什麼不妥,現在看著劉把式是表情心裏不禁七上八下打著小鼓。
葉知秋老老實實的將自己的發現說了一次,至於那椅子的事他卻沒有說,隻是將自己發現歡喜佛的事說了一次。
劉把式皺著眉頭看著葉知秋,眼裏寫滿了困惑。
葉知秋忐忑的問道:“我沒事吧?誰發現我的。”
劉把式看著葉知秋猶豫一陣道:“說實話我也不知道,在你身上我現在已經感覺不到以前那種強烈的蠱息,隻是蠱還在你身上,這就是我感到奇怪的地方。難道是有什麼東西掩蓋了蠱的氣息嗎?”接著哼了一聲道:“是三少爺過來說的,他還以為你不舒服回到這裏了,本來是過來看你的,幸虧我機靈,要是讓別人發現,你恐怕很難再待在陳家了。”
葉知秋看著劉把式那困惑的表情不禁笑道:“我反正已經是這個樣子了難道還能比這更糟糕嗎?”
劉把式卻不答話隻是默默的出神。
葉知秋也懶得再跟劉把式說話,緩緩的閉上眼睛,不由自主的葉知秋的腦中浮現出歡喜佛身上的筋絡圖,不知不覺葉知秋的真氣開始順著自己意識中的筋絡開始運行。
劉把式突然圓睜著雙眼看著葉知秋,屋裏靜靜的,連一跟針掉到地上都能聽的見。葉知秋的呼吸聲自然也是聽到清清楚楚。葉知秋的呼吸是那麼的悠長好像一個高手調息時的那種呼吸。劉把式臉上的表情連續不停的變化,剛開始還有一絲狐疑,現在劉把式眼中滿是喜悅。葉知秋可能不知道,但是劉把式是知道的,一個人如果在睡眠中也在不停的調息那這個人是多麼的可怕呀。
習武是逆天行事白天即使百倍努力,到了晚上氣血回流,一天的修習也許一夜之後根本保持不了多少,但是如果能夠在睡眠中都能修習,那麼就和普通人一天之中一刻不停的練武一樣。這樣不但不會有什麼努力會流失,甚至可能還會更加有益於修煉,睡眠之中人不易受到外物的幹擾,這樣也就無所謂心魔了,走火入魔的幾率也很小。
劉把式看著葉知秋喃喃道:“我真不知道是你的不幸還是你的幸運,如果你控製了帝皇蠱,那你就是人傑,如果你被蠱控製了那你的禍害隻怕是更大。”
葉知秋在毫無所覺,可是他哪能知道自己已經在鬼門關走了一圈。劉把式本來自以為即使葉知秋將來被帝皇蠱控製了心神,自己也有自信將葉知秋困住,因為自己在傳授給葉知秋的武功中做了手腳,這些手腳雖然隻能用一次,可是對劉把式來說已經足夠了,更何況自己還沒有將無生掌訣的最後一篇心法交給葉知秋,自己有足夠的把握控製住葉知秋。現在劉把式心裏已經猶豫不決,自己對將來是否能夠控製住葉知秋實在是沒有把握了。
劉把式是忘憂居的人,雖然自己已經在揚州隱居十幾年,可是自己畢竟是忘憂居的現任家主,所以他不能容忍一個可能把忘憂居帶入災難的人存在。
劉把式雖然遊戲紅塵可是自己卻一點都沒有放棄自己的責任。忘憂居到了劉把式的手裏,雖然不如石窮極那時的咄咄逼人,可是在劉把式手裏忘憂居開始變得根深蒂固。現在的忘憂居已經完全不用擔心會在一次打擊中被擊潰,會從此滅絕江湖。忘憂居在劉把式手裏已經開始變為一股穩定的不容忽視的力量,已經不是一兩場突然的打擊就可以將它擊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