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的翻了個身,坐了起來,發亮的黑絲輕柔的順著她白皙的脖頸飄順而下。
卻在眼角不經意掃過一側之時,被一個小小的白色信封給吸引了住。
“怎麼這麼熟悉……”魚兒看著那個信封,細小的眉頭微微的皺起,清秀的臉龐盛滿了疑惑,黝黑的瞳孔在此時竟亮的出奇。
隨後,因為忍受不住強烈的好奇心的魚兒,終於還是上前一步,拿起了那麼信封。
腦海裏快速掠過一段之前的畫麵……書房……聲響……信封……管家……
一幕幕,一層層的記憶在此時鋪天蓋地的向魚兒襲來!
想起來了!魚兒的瞳孔猛然睜得老大。
眸子緊緊的盯著這個信封好半天,隨後,又快速的光著腳丫跑下了大床之下。
她記得……那天因為管家要她換禮服,她隨手把那個信封放在了那裏的……
直至跑到偌大的衣櫃麵前,隨手搬起一旁的椅子,踮起小巧白皙的腳丫,站了上去。
小手向這衣櫃之上摸了摸,眉頭皺了皺。
在摸一摸,眉頭再次皺了皺。
再摸一摸,眉頭完全的脫落了下來。
快速的跳下椅子,因為光腳落地腳跟的疼痛使她輕微的痛呼一聲,隨後小心翼翼的邁開步伐,向著那個白色的信封邁進。原來……好像……真的是那一封……
可是……
不解的閃電再次向魚兒襲來。為什麼這個信封會出現在她的身側,昨晚明明沒有阿……
還是……
誰進了她的房間!
意識到這點的魚兒驚恐的看向四周。
三分鍾後,緊繃的身體又放鬆下來。
奇怪,根本沒有可疑的地方阿……
怎麼會這樣……
不解的疑惑環繞著魚兒不停的旋轉,終於,魚兒將信封拿在了自己的眼前,狠命的盯了許久,終於像是做了某種重大的決定。
撕開它!會有想要的答案吧。
魚兒在心底不停的問著自己,而事實證明,她也的確這樣做了。
白皙的手指徘徊在信封的邊緣之處,隻聽哢嚓一聲,清脆的撕碎聲便快速的自信封的裂口處傳遞的彌漫開來——魚兒看著那白色信封之中的張張影子,微微的皺起了眉頭。
這……
似乎是照片?
似乎受到某種蠱惑,魚兒不假思索的將裏麵的照片快速的拿來出來。
可是——當她看到上麵的景物之時,還是震驚了黝黑的眸子,滿臉的不可置信——隨著魚兒因為緊張而微微發顫的手臂慢慢的將裏麵的相片拿了出來。
魚兒的眸子緊緊的閉了閉,在心裏不停的坐著呼吸。
隨後,慷慨激昂的將照片向前一拿,眼睛在快速的向其掃去。
不過三秒,伴隨著窗外折射進來耀眼的陽光——看清楚照片上的畫麵後,饒是魚兒再強壓再裝作若無其事,卻還是無法控製的從眼線脫出而在臉頰之上流淌下來的淚痕。
難怪——難怪初見那個公主的感覺就不同,難怪即使她在裝平和卻還是讓她感覺到若有若無的敵意,難怪——原來——原來一直是傻瓜的人是她,原來一直被蒙在鼓裏的也是她,原來——她真的愛錯了人。
玖美喋,你究竟把我放在哪,究竟把我當作什麼了……
流淌而下的淚珠輕易的就將魚兒擊潰,明亮的黑眸在此時除了盛滿淚水似乎還帶著點點破碎的光芒。
玖美喋,我不要再愛你了,不要了——照片伴隨著魚兒在心底的低吼而快速的飄散至床下,落在窗口之下的陽光之上——而那之上的畫麵,卻是如此的刺眼與刺痛——一對纏綿****的人影在豪華奢侈的大床之上,男人的臉頰雖然隻是個側麵,卻在魚兒麵前呈現的是全部。因為——這個男人她如此的熟悉,玖美喋!
而在男人身下的卻是那個卡拉斯圖的公主翎樂歐,雖然照片之上的她比現在的她看起來要稚嫩許多,可是模樣還是如出一轍的美麗相同。
魚兒看著落地的照片,兩側的手臂輕輕的攥了攥,像是做了某種巨大的決定,快速的抹去臉上殘留不堪的淚痕,跑向了浴室之內。
而在窗口的側麵的人影在看到那張照片與魚兒離去的身影後,終於滿意的輕笑起來,向著地麵輕快一跳,竟然安穩的落地,毫發無傷。
主堡側麵的城堡之中,也可以稱作是涼音國的待客之堡——“主人。”
低沉卻恭敬十足的呼喚在坐在客廳中央的亞久琉身前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