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顏也沉著臉色，雙手抱肩坐在椅子上，對於肖薇薇的怒火視而不見。
曹明京看了肖薇薇一眼，道：“薇薇，你每次回公司補貨是什麼時間？不需要具體，大概知道就行。”
“當然記得。”肖薇薇瞪了一眼李顏，道：“第一次是下午三點多，第二次是..”肖薇薇挨著將每次回來補貨的時間都說了一遍。
“而且除了第一次，其他幾次回來補貨我都有跟李顏通電話。或者她打給我，或者我打給她。”肖薇薇越說越氣，“我那時候還覺得運氣真好，每次回公司都能碰到李顏恰巧在，她可以幫我拿貨，我可以趁機休息會兒。萬萬沒想到，這一切都是她的設計。”
“你第一次回來補貨補了多少？”曹明京繼續問。
“七百個啊。”肖薇薇說。
曹明京看向墨綺，墨綺點頭確認。
曹明京翻出本子，“當時李顏到我這裏隻拿了五百個。那你第二次補貨又是多少？”
兩人一一對下去，發現每次李顏代替肖薇薇在曹明京那裏拿的貨總要少一些，而肖薇薇拿走的更多。再一對比墨綺記錄的銷售賬單，不難看出李顏不僅占了墨綺和肖薇薇的銷售業績，還把自己的銷售任務都壓到了兩人的頭上。
以最小的付出獲得最大的回報，真是好手段！
曹明京將目光轉向李顏，“你有什麼要為自己辯解的嗎？”
李顏咬牙，她千算萬算，就是沒算到墨綺竟然還會單獨記賬，甚至讓客戶一一簽名，這叫她連狡辯反駁的機會都沒有。
她自認自己的手段不低，隻是沒想到墨綺的手段更高！
李顏撇開臉，“我沒什麼好說的。”
“財務那邊也是你打的招呼？”曹明京道：“以什麼條件做的交涉？”
李顏不喜歡墨綺，但對A區銷售部還是有感情，“我直接找的胡經理，告訴他我會在總公司派人來查分公司的時候幫忙周旋，他就同意讓財務在報表上做手腳。不過你放心，我隻是騙他的。不會真為他們做周旋。”
“我知道。”這點曹明京對她還是有信心。
“我想問一下，你為什麼這麼做？”一直沒開口的墨綺道：“我能看出來你對A區銷售部的感情跟重視，為什麼偏偏看我不順眼？因為我跟沈逸爵的關係嗎？”
“是！”李顏這會兒倒是坦然承認，“我本來就是陛下粉，沈總跟墨綺在一起，郎才女貌我祝福也就算了。為什麼你要插足？更可惡的是沈總對你的態度竟然明顯比較特殊，這讓我怎麼甘心！”
“原來你是陛下粉。”墨綺點頭，剛想繼續說，兜裏的手機卻震動起來，來電顯示是蘇蕭。
“對不起，我接個電話。”墨綺摁下接通，“喂，啥事？”
“聽你語氣還挺悠哉，那肯定是不知道了。”電話那端的蘇蕭道。
“怎麼了？”能勞煩蘇蕭親自打電話通知，墨綺直覺不是什麼好事。
果然！
蘇蕭道：“沈逸爵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