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唐正思索著,就見常順麵色愁苦,繼續道:“可憐我的兒子與兒媳,本在孟州做些本生意卻不幸染病死了。 WwW COM民辦了後事,又接我這孫兒返鄉,卻不曾料到匪寇肆虐捉了我等,因民善醫各種牲口寒暑病症,便被那鈕文忠扣在寨中看馬。民怕那幹賊人害我這孫兒,便不得已替他做事。”
“我爺爺不是壞人!”常順的孫子常伯達忽然高聲道:“我爺爺心腸好,不但醫馬還能醫人!村裏的都敬他做‘騏驥扁鵲’呢!”
聽常順和常伯達如此,蕭唐終於想起了這個常順的來頭:
廣禪侯常順,北宋時期的民間獸醫。y縣山頭村(原常半村)人士,其家族世代獸醫,這常順不但醫獸,醫人的醫術也甚是精湛,也常給貧苦百姓看病,分文不取。他是中國曆史上授官最高的一位獸醫,也是唯一被欽封侯爵的獸醫。
到了後來廣禪侯常順的故事,更是確定9年被確定為s非物質文化遺產;14年被授予國家級非物質文化遺產,他還受廟宇供奉,曆史上曆經多次修繕,至今在s省y縣鳳城鎮山頭村還能看到廣禪侯殿。
這個常順的本事,看來比起梁山好漢中那個善於相馬醫馬的紫髯伯皇甫端隻高不低,蕭唐念及至此,便又道:“這位大叔莫憂,為那惡賊做事實屬情非得已,隻是不知你二人日後如何打算?”
常順又瞧了眼他的孫子,歎口氣道:“承蒙閣下除暴安良,民才能得以與孫兒重返故裏,請受民一拜。”
蕭唐趕忙上前扶住常順,道:“常大叔,我看不如這樣。我在hB路時常購入北地馬匹,正少個懂得醫馬之道的管事。每月薪酬必不怠慢,與令孫同在大名府安置,也不至再風雨勞苦。”
“這”常順聽蕭唐如此,他雖然淡泊名利,又是個淳樸良善之人,可想到自己這孫子能有個更好的環境成長,哪還有不答應之理?略作思量後,常順便向蕭唐拜道:“既如此民多謝恩公收留!”
石秀在一旁瞧得納悶,在蕭唐派人送常順和他孫子常伯達下去歇息時,他向蕭唐問道:“蕭大哥,我看那人老實本分的性子,不似有甚了不得的本事。你為何如此篤定他醫馬的本事?還輕易許下他一個管事的位置?”
蕭唐心這常順的傳既然能一直流傳下來,單這醫馬相馬之術必定極為不凡,便對石秀笑道:“三郎莫瞧這常大叔貌不驚人便存了輕視之意,以他的本事過些時日,你我見了恐怕他都要納拜行禮,叫他一聲侯爺呢。”
石秀聽得更是莫名其妙,還待再問時,蕭唐已又道:“這寨子咱們是拔了,現在就等衛州那邊伏擊鈕文忠那狗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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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B西路,衛州。
躲在密林中的鈕文忠遠遠望見一眾車隊緩緩駛來,他的嘴角不禁露出一絲冷笑。鈕文忠暗暗下令,手下貔威將安士榮、彪威將褚亨、熊威將於玉麟幾個見了喝令嘍囉行動,慢慢向車隊包抄過去。
車輪滾動的聲音已清晰可聞,鈕文忠想到自己又將大一筆橫財,他忍不住都要笑出聲來。甚麼大名府任俠蕭唐,連在老子手下吃兩回癟,這下在河東路誰還不服我鐵蜻蜓鈕文忠的名頭?
又過了片刻,車隊已行至左近,鈕文忠一聲獰笑,揮起了手中三尖兩刃刀,大喝道:“的們!動手!”
鈕文忠騎著匹黑色駿馬,一馬當先衝了出去,手下嘍囉也怪聲嚎叫著揮舞手中的鋼刀長槍紛紛從樹林中躥住,正擋在了官道上攔住車隊的去路。
就當鈕文忠衝到前麵,正要喊話時,他瞧見車隊為的那兩人的表情,隱隱已感到有些不對勁,車隊領頭的病大蟲薛永冷冷打量著鈕文忠,竟忽然一笑,道:“怎麼這時候才來?我們可盼你多時了!”
罷他和石勇喝令車隊的鄉勇紛紛下車抽出兵刃,近百名鄉勇各自列隊,執長牌、藤牌的衝到最前方,又有兩個從加長的太平車掀開油布,取下丈長的狼筅,再有持長槍的,拿镋鈀的,列成十幾對鴛鴦陣,前後與包抄他們的賊寇對持著。
鈕文忠怔怔瞧著薛永一行人的動作,他咧嘴一笑,猙獰道:“是那蕭唐誑我來劫鏢的?這點人手也想尋老子的晦氣?去你娘的!既然沒銀子你們這群鳥人便都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