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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唐聽到“高衙內”三字,他的臉色登時一沉。WwW COM在高俅接連陷害林衝、楊誌之後,確實震懾了京師禁軍上下許多將官,按高衙內那性子,他狗仗人勢愈猖狂也實屬常事。不正常的依然是這個世道,使得高衙內這種特權利益階級的典型可以肆無忌憚地做盡歹事。
當蕭唐、石秀等人擠進人群中聽個真切,得知從汴河中打撈出個年輕女子的屍,她隻因為和他父親逛鬧市時被高衙內與其幫閑撞見,躲閃不及時便被高衙內強拉硬拽進就近的一處客棧,而那女子的父親被一眾幫閑爪牙死死按住,親耳聽著他含苞待放的閨女撕心裂肺的慘嚎,卻根本無力阻止自己的閨女被高衙內汙了清白之身。
那少女之父憤而告官,可想而知的是開封府滕知府不願公然開罪高俅高太尉,也不顧府內孔目孫佛兒孫定的憤然指責,判決那少女“因貪慕高衙內家世而意與其行苟且之事,本應按諸奸罪者論處,姑念高衙內‘不予追究’,又念該女乃初犯,免罪徒之刑”
不知是清白被玷汙,又受如此汙辱構陷的那個少女隻得尋死輕生,跳進汴河自盡。此時那少女的身子剛打撈上來,她的老父隻抱著自己閨女冰冷的身子,悲憤欲絕地嚎啕大哭道:“我可憐的兒啊她才十四歲剛許過人家,高衙內你這殺千刀的畜生!你還我女兒的命來!”
旁邊有人連忙勸道:“你這老漢噤聲!怎敢公然喝罵高太尉家的衙內,若傳入他耳中,又豈能輕饒了你?”
“甚麼!?”那老漢氣得渾身抖,他聲嘶力竭地嘶吼道:“我的閨女被那禽獸害死了!我連罵還罵不得麼!?”
一語方罷,那老漢急怒攻心,一口氣沒慪上來時他雙目一翻,昏死了過去。旁邊些百姓見了,連忙上前七手八腳地扶住那老漢,搖頭長歎著要去為他尋個郎中,以及去喚那這老漢的家人前來收斂這少女的遺身。
蕭唐看到那少女容貌清秀可人,膚色依然蒼白如雪,似一朵凋零的水仙花般靜靜躺在地上的時候,他麵色漸漸變得猙獰起來,一股無法遏製的熊熊怒火也漸漸在蕭唐心中燃起。高衙內這個禍害,要除他便是十分棘手,也萬萬再容不得他這般喪害理的畜生再活下去了!
旁邊石秀也一臉激憤,咬牙切齒道:“上次大哥掌摑這畜生,還是太輕了!”
蕭唐深吸了一口氣,強自壓抑住心中蔓起的火氣,他道:“先回府中再做商議!這高衙內既然行事越來越肆無忌憚,隻怕如何周全林衝兄長嫂嫂之事,也是迫在眉睫。”
待蕭唐與石秀、燕青、張順母子回到自家府邸,打理府上事宜的許貫忠、蕭嘉穗以及蘇瑾娘、唐芃秀、李師師等女眷也都麵帶喜色,急忙出來相迎。
蕭唐淡淡一笑,先是對唐芃秀道:“伯父一切安好,在江州也有人照拂他的衣食住行,不至於叫他受充軍勞役的苦楚,你不必擔心。”
唐芃秀欣喜地點頭,卻未等她開口時,蕭唐又轉頭對許貫忠、蕭嘉穗等道:“今日進京時,有個女子遭高衙內那廝玷汙,在汴水跳河輕生。我離京這段時日,那畜生歹行愈不知收斂之事,我也曉得了。”
許貫忠、蕭嘉穗等人臉上笑意一凝,蕭嘉穗點頭歎道:“少主所料不差,這些時日高衙內那廝確實愈猖狂,不止又在汴京城裏汙了兩個女子的身子。張教頭雖然將養林夫人在家中,也又不叫她出入,可高衙內終日糾集一撥幫閑在張教頭家門前鼓噪吵鬧,雖然我也曾派遣些兄弟前去驅趕那廝走狗,可高衙內那廝又動用了些三衙禁軍的人馬,咱們總不好在京師重地與那幹爪牙公然兵刃相見。這般磨耗下去,隻怕不是長久之計。”
在林衝兄長配滄州後,林娘子也正是因為被高衙內連番糾纏威逼親事,而自縊身死。現在也確實要盡快安排將林娘子一家護送出京師,一身本事且宅心仁厚的豹子頭林衝,不應該再向原本的軌跡一般,命中充斥著悲愴與苦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