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傷初愈的楚承天依舊昏迷在床,麟兒細心地守在他的身旁。絲毫沒有注意到有個人在暗處悄悄地看著她,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從麟兒來到王家的這一天起,這黑衣人就經常會來。但是麟兒卻一點兒都沒有察覺。
這時,楚承天微微地睜開了雙眼。緊握著楚承天手的麟兒滿心歡喜,激動得手都顫動起來。
“你終於醒了!”
“是啊,你再搖用力點,我又該昏迷了。”虛弱的楚承天低聲地說道。
麟兒這才發現自己弄疼他。
當得知楚承天醒了的消息,連茅房都沒來得及上的劉大夫就強忍著匆匆地趕了過來。健步如飛,矯捷的身手仿佛回到了三十年前。
第一個衝進來的自然是劉大夫。
“草民拜見皇上。”
“起來吧,是你救了朕。”
“呃。。”
憑著骨子裏的一種虛偽勁,劉大夫倒是想說“是”來著。可又不敢。
“是一位醫術高明的姑娘。不過劉大夫也盡了全力在救你。”畢竟是老人家。給點麵子嘛,麟兒就順便幫他拍了拍龍屁。
“是啊,自從皇上身受重傷,草民日不能思,夜不能寐,時刻都在想辦法,希望皇上的傷能早日好起來。”
嘿,還蹬鼻子上臉了,麟兒也懶得和他計較了。
“讓草民給你把把脈吧。”
劉大夫不停地點著頭,微笑著說道,“皇上的傷已無大礙,我給皇上開幾副藥,假以時日,就能恢複從前。”
領先後麵的人不知多久。大夥可總算來了。楚承天見到了救自己的玲瓏,為了不打擾楚承天休息。一會兒大家又都出去了,照顧了好幾天楚承天的麟兒也顯得十分疲憊,也被楚承天推了出去。
在黑夜中,前方一片綠化叢中“沙”地一聲響。一道黑影以極快的速度閃過去。
“什麼聲音?”敏覺的玲瓏問道。
“後院的野貓吧。”王夫人想都沒想便脫口而出。“葉姑娘不必在意,都回去休息吧!”
——
在王家藥房,每個大夫都有自己一間獨立的房間問診。房間的環境也比較優雅,總於人一種舒適心平的氣氛。
今天是個不錯的日子,想想看,玲瓏來到這這麼多天,還沒有好好地逛過這裏。王辰東鼓足了勇氣決定邀請玲瓏四處轉轉。為了避免自己臨陣退縮,王辰東一路上基本是飛奔過來的,結果卻發現自己來早了。玲瓏的問診室裏空無一人。
然而自己的心更是難以平靜下來,也就順手倒了一杯茶,遲疑了一下,就喝了下去。
玲瓏進來了,王辰東剛喝下茶水,還沒開口,嘴角便開始流血了,人立即就昏倒在地。玲瓏意識到情況不對,上前扶起王辰東的身子。
“來人啊,快來人啊。”
一時驚慌失措的玲瓏不知如何是好。等下,自己不就是大夫嘛,過了一會兒玲瓏方才反應過來,急忙地幫他把脈,王辰東身中劇毒,危在旦夕。
聞聲而來的劉大夫本想著看好戲,卻不料看到的是自己的外孫躺在地上,地上還有摔碎的茶杯。這是怎麼回事?自己明明給雜役的隻是一般的瀉藥。
王家夫婦聞訊趕來。
“我兒子怎麼會成這樣了。”王夫人心急如焚,哭喊著說道。而王老爺臉上除了焦急外,還有一絲難以察覺的驚疑。
“辰東他來找我,喝了我桌上的茶,結果就中毒了,你放心,他是替我中了毒,我一定會盡全力救他的。”
為了弄清毒藥,玲瓏先去調查了下茶壺裏茶水的成分。結果發現茶杯裏竟有一包東西,拿出來後。仿佛有些線索了。
劉大夫的問診室內。
“我給你不是一包瀉藥,你到底放了什麼進去?”劉大夫怒斥道。
“小的確實是按照你的吩咐把那包東西放進去了啊。”雜役戰戰兢兢,粗氣都不敢喘一下。
門外的玲瓏聽得一清二楚,果然是這老東西沒安好心,想害自己,玲瓏怒氣衝衝地破門而入。
把那濕漉漉的一包瀉藥一掌拍在桌子上。裏麵的瀉藥完完整整,也就是外麵的包裝的紙濕了。
“你,還真是按照我的吩咐把那包東西放在茶壺裏啊。”劉大夫猛地又拍了雜役的後腦勺一下。
“小的聽見外麵有動靜,緊張了。”
“廢物,給我滾!”
看來這真正的毒藥也不是劉大夫下的,又是誰,想要自己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