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章 蕭牆(2 / 2)

“梁天,為什麼?”展喻召依舊抱有一絲期盼詰問著對麵已經束手就擒的漢子。

“為什麼?等你審梁某的時候,梁某如果心情好自然會說的。”答話的漢子身上受了些傷,不過語氣頗有些魚死網未破的不甘。田破光不應該被抓住的,自己雖然能抓住但是卻也知道田破光不是個省油的燈,可是田破光居然還是被抓住了;田破光就算被抓住了也不應該會把自己牽連出來的,田破光不是不知道把自己供出來將要麵對的後果,可是偏偏被人框出了自己與田破光的背後協定,而且還有展喻召這個自己多年相處的人作證。而自己的被擒也是沒有一點脾氣,展喻召帶了門內十幾個好手將自己圍住,完全是沒有任何反抗便落網了。梁天此刻的臉似乎有些扭曲,對展喻召神色中的痛心疾首似乎毫不在意,反而對展喻召的質詢仿佛被人踩到了痛腳一般的回應。

趙小龍安慰似地拍了拍展喻召的肩,展喻召也很快發出了後麵的命令:“將疑犯梁天押送下去,好生看管這六扇門的敗類!”說完這句話,展喻召大手一揮,整個人卻仿佛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一旁的趙小龍也不做聲,收攏周圍另外的六扇門眾人,一行人將曾經無限風光的梁天押送牢中。偌大的地方,就剩下展喻召渾無察覺的站在那裏。

展喻召默默的立在那裏,仿佛與周圍的天地融為了一體。周圍的一切對於展喻召是那麼熟悉卻又無比陌生。梁天束手就擒之際那扭曲的麵容不甘心的眼神像擇人而嗜的毒蛇一般糾結在展喻召的腦海中,而展喻召卻還仿佛身在一場自己不希望的夢境之中一般難以自拔。滿腦的匪夷所思和一些不切實際的幻想占據了展喻召現在的整個思緒,不敢相信的事情在事實麵前不由得自己不相信。在趙小龍在自己不知情的情況下從田破光口中套出與梁天的不可告人的關係時自己親耳聽到,那時候的展喻召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的心境會像現在這般完全不由自己控製般無奈與複雜。

趙小龍的行事按照那位神秘莫測的易捕頭計劃進行,自己也隻是局中的一個證人,鐵一般的事實由不得自己懷疑。展喻召都開始對自己當時聞聽真相之後的淡定感到不可思議—也許,心裏還是有那麼一絲幻想的吧,隻要能見到梁天,也許,事情不是完全像事實表現出來的那樣,也許,那時的自己是用這樣一個自己都覺得有些脆弱的理由替自己替梁天辯解的吧?

見到梁天之後的對質很快以武力開始而以梁天的落網而告終,而從梁天麵對自己的所有反應中,自己沒有能找到一絲哪怕能安慰自己的細節,那一刻展喻召自己隻覺得自己渾身爆發的是自己從來都沒有感覺到過的怒火—梁天身上的傷也是自己震怒之下為之吧,可是打完之後,為什麼展喻召卻覺得自己的拳頭仿佛全擊在了自己的心上一般?

展喻召嚐試這捏緊自己的拳頭,卻發現完全握不攏,全身的力氣依舊抽絲般無影無蹤,這種疲累的感覺卻讓展喻召的腦海裏閃過了一些很久以前自己因為其他原因達到這種地步的畫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