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飛雲笑道:“好啊,前輩,我也正想見識一下什麼叫江湖生涯呢。”
上官無極微微一笑,當下抱起了趙飛雲,展開輕功,飛馳而去。僅僅幾個起落,趙飛雲便隱約聽見了金鐵交鳴和人聲呼喝的聲音,不過具他估計,那些聲音的發生地距離自己剛才的所在之地至少也有上百丈的距離,上官無極竟然可以發覺,真是匪夷所思。
趙飛雲暗暗的羨慕,自己何時也能有這個本事呢?
接近了目的地,上官無極猛的躍身而起,無聲無息的落於一個枝頭, 以手指示意趙飛雲看。
其實不用示意趙飛雲也看的見,在樹下前方的一個大空地上,共有五個人,其中兩人正在那空地的中心你來我往,殊死拚殺,強烈氣勁遠及數丈,而另有三人分布於空地的三方,如同鐵三角般包圍著場中交手的兩人,個個默然不語。
趙飛雲細細的觀察,場中交拚之人身形移動太快,別說是什麼樣子,就連他們用的是什麼兵器也看不清,但是從個頭來看,兩個應該都是男人。
而三周站著的三人趙飛雲的很清楚,二人是青年男子,一人是中年男子,而因為趙飛雲所處角度恰倒好處,三個人的麵目全部一目了然,他隻覺得三人中的那兩個青衫的青年人生的很好看,他們一人持刀,一人赤手,雖然麵目不是很英俊,但是眉宇之中透出的一股俠氣讓趙飛雲覺得非常舒服,尤其是那二人臉上淡淡浮現出的愧疚和擔憂更讓他覺得二人心術純正,看這這兩人的麵貌有七八分的相似,肯定是兄弟無疑。
而另一個白衫人趙飛雲就看的極不舒服,他手中拿著一把製工精美的判官筆,上麵雕龍刻鳳,十分好看,若是論長相那更是相貌堂堂,那成熟穩重的臉上還透射著中年男人的獨特魅力,可是那雙眯起的眼睛裏時有時無透出的狡詐眼神卻破壞了他整體的形象,使得趙飛雲一看就知道這家夥心術不正。
場中交拚終於到了白熱化,一聲巨響,兩人猛的分開,二人一人青衫使刀,一人紅衫使槍,看上去都是負傷不輕。
那兩個青衫人強步上前,扶住了那個使刀青衫人,看來他們也是兄弟,隻是這個比較年輕,他苦笑著道:“大哥,二哥,我也輸了。”神情間盡是無奈。
那個被稱為大哥的青衫人歎了口氣,示意他的二弟將這個三弟扶開,轉身抱拳道:“天羅神槍果然名不虛傳,在下佩服佩服。”
那個取勝的紅衫青年人看來也好不到哪兒去,身上傷痕處處,也是拄著長槍才能勉力站起,口中不斷喘著粗氣,根本不理那個青衫人的話。
那個青衫人又道:“可是吳鏢頭受創後又連敗我二弟三弟,如今看來也是強弩之末了,勢必無法再能和在下交手,難道到了現在,吳鏢頭還要堅持嗎?”
那個吳鏢頭此時抬起了頭,堅定的道:“鏢在人在,鏢失必先人亡!”
那個白衫人冷笑了一聲,道:“我說吳猛,你現在還裝什麼狗屁英雄啊,難道現在你還有回天之力嗎?還是交出‘玉麒麟’,說不定齊大公子會給你條生路的。”
那個吳猛聽到白衫人的話,登時怒不可遏,破口罵道:“蕭天意你這個混蛋,天門鏢局哪裏對不起你,你竟然吃裏爬外,泄露運鏢路線,勾結外人謀害自家兄弟,你他媽的還有沒有良心!”這一動怒,立刻引發了他的內傷,口中鮮血登時狂吐不止。
可那個蕭天意卻滿不在乎,笑道:“吳猛啊,你也實在太食古不化了,人都是自私的,那姓張的老不死已經病入膏肓,等他一登腿,這總鏢頭的位置非你莫屬,那時,我蕭天意又能得到什麼?還是個鏢頭,還是要過這種刀裏劍裏,朝不保夕的日子,其實象我這麼優秀的人才,總鏢頭就該由我來當,可是那個老不死的隻相信你,鏢局裏的人也隻服你,全不把我當會事,嘿嘿,那可就不能怪我了。”
吳猛勉強止住了吐血,恨然道:“你這個混蛋,張總鏢頭對我們恩重如山,還救過你這個龜兒子的命,你現在竟然恩將仇報,要讓我門天門鏢局滿門遭殃,真是禽獸不如!咳咳………”
“哼,人不為己,天誅地滅,那老家夥救我還不是要利用我為他賣命,再說齊大公子已經答應了我,隻要我幫他拿到‘玉麒麟’,就給我黃金五萬兩,足夠我逍遙下半輩子了,你說說看,我該選什麼啊?”
吳猛閉上了嘴,不再說話了,對這種厚顏無恥的小人,說什麼都是沒用的。
那個齊大公子狠狠的瞪了蕭天意一眼,登時嚇的他不敢再作言語,而後長歎了一口氣,道:“吳鏢頭忠肝義膽,在下也佩服不已,如若今日不是別無選擇,在下實在願意和吳兄結為生死之交,奈何情勢所逼,隻要吳兄願意行個方便,在下保證決不傷害吳兄分毫,而因此給貴鏢局造成的一切損失,我河南齊家也願意全部承擔。”
吳猛也歎了口氣,道:“齊家四虎俠骨仁心,義薄雲天,在下也早有所聞,也絕對相信齊大公子定是有非常的為難之處才會出此下策,但是鏢局有鏢局的規矩,人不離鏢,鏢不離人,在下如若將‘玉麒麟’交給公子,那我天門鏢局八十年的聲譽就將毀於一旦,這是多少錢也彌補不了的,所以齊大公子的請求恕在下決不能從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