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間,隨著一陣衣衫飄動的呼嘯之聲,那位紅衫客已經閃電般的來到場中,迅速扶起了已經昏迷了的藍衫客,左手按住其背門慢慢的推拿了起來,更輸出了一股真氣傳入了藍衫客的體內,右手飛快從懷裏掏出了一顆瑩白色的藥丸塞進了藍衫客的口中;如此過了不一會兒,原本已經臉色發青的藍衫客突然呻吟了一聲吐出了一口淤血,悠悠的轉醒了過來。
待藍衫客轉醒了以後,紅衫客扶著他慢慢的站了起來,兩個人無語的對望了一眼以後,不約而同的看向了抱手垂立於一旁的趙飛雲,那種眼神森冷如冰。
趙飛雲看了一眼這攙扶的二人,毫不在意的轉身返回了華吟雪的身旁,無所謂的眼神轉而射向了佇立一旁的吳尚公子,因為他知道,現在攙扶的這兩條走狗究竟還會不會咬人那得看他們主人吳尚的意思。
而此時吳尚公子同樣也在凝神注視著趙飛雲,右手中的折扇一下又一下的輕敲著自己的左手手心,臉上露出了一種似笑非笑的神情,意態高深莫測,連趙飛雲竟也無法看透他的真實意圖究竟是如何,整個場上的氣氛就在此時凝固起來了。
良久,吳尚停止了敲擊手心的動作,對著趙飛雲抱拳笑道:“方兄果然是武功卓絕,在下的下人甘拜下風,咱們後會有期吧。”說著一轉身,說走就就走了,而對於站立在一旁的賈遠,竟連道別也沒有一聲。
主人都走了,兩個下人當然也無法留下來,紅藍衫客無奈的對望了一眼,又給趙飛雲投去了一個充滿敵意的眼神,轉身跟著吳尚公子出府了。
趙飛雲凝神注視著這位吳尚公子漸漸遠去背影,心裏充滿了對這位厲害人物的神秘身份的各種猜想。
吳尚公子帶著紅藍雙衫客離開了賈遠的太醫府後,便徑直來到了秦淮河畔悠閑的散起步來,頭頂著漫天的清風白雲,腳踩著滿地的青草香花,身處在這風景秀麗的小橋流水之間,此時這位吳尚公子的臉上竟然連一絲懊惱的神情也沒有,完全是一幅陶醉在大自然中悠然自得的輕鬆模樣。
紅藍雙衫客就這麼緊緊的跟隨在吳尚公子的身後,搞不清楚主人真正心意的他們都是一幅憂心重重的樣子,尤其是那個戰敗丟臉的藍衫客,更是緊張的大氣也不敢多出一口。
就這麼漫步了良久,吳尚公子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後悠然的說道:“感覺真好啊,剛剛欣賞完了一場精彩的比試,此時又可以身處在這恬靜的自然之中,這種感覺真是太舒服了。”
紅藍雙衫客此時的神經已經是高度的緊張,當他們聽到了吳尚公子的這一番看似自言自語的感慨,早已是草木皆兵的他們不由自主的雙腿一軟,撲通兩聲的跪了下來,尤其是那個藍衫客,竟是已經嚇到了渾身發抖,結結巴巴的哀求道:“小的沒用,給公子丟臉了,求公子開恩,求公子開恩啦!”說著,就這麼咚咚咚咚的磕起頭來,而那個紅衫客也是替藍衫客求起情來,懇求吳尚公子可以網開一麵。
吳尚公子看了這跪地磕頭的二人一眼,並未露出絲毫的不悅之色,反而十分輕鬆抬了抬手,笑道:“好了好了,我沒有責怪你們的意思,都起來吧。”
主人發了話了,二人隻有從命,站起身來垂手而立,心中都是在忐忑不安。
吳尚公子轉身繼續緩步而行,口中緩緩的沉吟道:“阿藍,我知道你已經盡了全力了,技不如人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所謂勝敗乃兵家常事,我是不會把它放在心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