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姚廣孝興奮的直搓手,連連點頭道:“但是在下還是有個問題,為何趙兄弟一定要朱允炆把王爺打傷呢,這樣豈不是太危險,讓王爺突然大發狂性之下橫衝亂撞被那些守衛士兵所傷不是更為保險嗎?”
“危機,危機;隻有危險越大,機會才會越大。”趙飛雲淡淡的道:“我們的最終目的是要讓朱允炆確信王爺真的是瘋癲了,可是那朱允炆也不是個傻瓜,更是個絕頂聰明的角色,如果我們隻是平平淡淡的來演這場戲他根本不可能會相信的。”
“所以我才一定要朱允炆親手打傷王爺,隻有這樣他才會確定王爺是真的受了傷,因為據我觀察,這個朱允炆是個極有自信的人,而我們可以利用的也正是他的自信心。”
“一個聰明和充滿自信的人通常都會有個毛病,那就是隻要是由他自己親手做過的事情,都難免會產生一種莫名的信任感,我要朱允炆親手打傷王爺,至少在王爺的傷勢上麵他就不會再做懷疑,等到後來我們再告訴他王爺是因為被他所傷而心脈受到重創所以瘋癲,那麼在心理上他就至少會先信三分,大大增加了我們成功的機會。”
“畢竟,我們成功的幾率並不大,能有一分便要搶得一分,任何的一分勝算都是我們最重要的籌碼。”
“嗨。”朱棣長歎了一聲,笑道:“若是沒有賢侄這一身能夠扭轉乾坤超人實力,本王如此嚴重傷勢也不可能在短短的幾天之內就可以痊愈,而朱允炆就更不可能會產生失誤的判斷,所以賢侄才是我們最重要的籌碼呀。”
“沒錯。”姚廣孝也點頭道:“朱允炆對我們所有的人都是了如指掌,卻萬萬想不到我們又會多出一個趙兄弟來,趙兄弟不但神通蓋世,又是以暗對明,真可謂是無往而不利啊。”
“別再誇我了,我也有個麻煩。”趙飛雲搖頭笑道:“我的計策就算是成功最多也隻是能將王爺送出城外,但是若然沒有大量的快馬接送,王爺還是很難回到北平的。”
“啊………”姚廣孝張了一口,欲言又止,轉頭看了看朱棣,隻見朱棣點頭道:“趙賢侄絕對是我們自己人,無論是什麼都但說無妨。”
“是,王爺。”姚廣孝對趙飛雲說道:“其實在我們進京的時候,為了日後回去之用就帶來了三十匹滇馬,此種馬長途跋涉的耐力極強,絕對可以馬不停蹄的將我們所有人帶回北平。”
“那現在這些馬在什麼地方呢?”趙飛雲轉頭問道:“你不會告訴我它們都在王府之中吧?”
“不是。”姚廣孝道:“在進城的時候在下多留了一個心眼,命了另一批人帶著馬從西城門進入,將它們圈養在城西的一個馬圈之中,以防萬一。”
“還好,還好。”趙飛雲點頭道。
“但是。”姚廣孝為難的道:“現在是國喪期間,城門的盤查必然加倍嚴格,尤其是這出城之行,滇馬的形態特殊,極引人注意,肯定逃不過守門卒的眼睛,要是他們起疑一查,恐怕很容易就會順藤摸瓜的查到燕王府了。”
“那你們是怎麼不引人注意的運進來的呢?”趙飛雲問道。
“那是事先打點好了守門的兵士。”姚廣孝苦笑道:“在盤查不嚴的時候這招還可以管用,現在盤查嚴格了,此招非但可能無法管用,甚至有打草驚蛇的危險,可能造成的後果實在是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