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陽如血,世事無常;也就在變幻莫測的應天城中將要發生大變的時候,應天城外的激戰也已經進入到了白熱化的境地。
激鬥良久,由金剛三魔為首的一眾奪命閻羅和燕王一行的逃亡者的生死之戰的形勢在此時已然逐漸明了了,優勝劣汰,這畢竟是誰也無法改變的事情。
燕王一行連日征戰,傷疲交加,其諸人早已是強弩之末;而金剛三魔以逸待勞,以靜製動,正是如日方中的最強時刻,加之在實力上也zhan有明顯的優勢,所以雖然燕王一行的鬥誌頑強卻也難有翻身之力。
燕王朱棣力戰‘狂魔’法相,雖有稀世寶劍在手,可是大傷初愈,尤其那幾乎將其穿心的一劍更是其極大的隱患,所以縱然連日來勤修了‘皇極至尊功’第八重心法已然功力大進,但是麵對著實力依然遠勝自己的‘狂魔’法相卻也依然還是僅有招架之功,而全無還手之力。
也就是說隻有挨打的份。
‘金剛不壞神功’剛猛無匹,傷重力弱的朱棣根本無法硬接其淩厲攻勢,是以此時隻能運用‘龍遊神州奇功’中的輕靈身法避重就輕,以期望等到法相氣衰力弱的時候再行反擊。
可惜這個如意算盤卻打不響,法相和尚苦練‘金剛不壞神功’超過三十年,功力精純強猛,就算是全無招式的一拳一腳,威力也可將方圓數丈之內完全籠罩,完全沒有朱棣的可趁之機;而且法相功力渾厚綿長,遠勝朱棣,就算是耗光兩個朱棣也是綽綽有餘,是以朱棣的遊鬥消耗戰略非但無法奏效,自己的活動空間反被其掌風拳勁逐漸逼窄,雖暫時還能保持不敗,但是最終的結果卻早已是一目了然的了。
朱棣形勢危機,他的手下也絕對好不到哪兒去;冷彪冷青雙戰法劫,他們二人的聯手狂攻在法劫的‘千葉幻佛手’下根本難以得到施展,法劫千手如網,虛實難辨,二人受困其中,守多攻少,根本無法命中他的關節或眼耳等薄弱部位,是以因為實力的級別未夠,雖然他們的戰略思想正確,卻終究還是紙上談兵,。
不過如果是和姚廣孝比起來,他們這兩路戰線的形勢就已經可以算是好的了;畢竟再怎麼說他們也都隻是身陷苦鬥之中,而姚廣孝這一線卻根本就是貓戲老鼠的遊戲,其戰況實在是可以用‘慘不忍睹’四個字來形容。
姚廣孝雖然武藝高強,但是一生從文的他卻幾乎全無臨敵對陣的經驗,麵對著經驗老道、實力強橫的法惠和尚,姚廣孝全然不懂什麼臨敵應對之法,隻知道老老實實的生搬固定的招式,拚命的探視著法惠全身的穴道,期望可以找到其致命罩門的所在,一點自我的變通也沒有,他的這種表現簡直就像是一個裝上了狼牙的兔子,雖身懷利器但卻無法善用。
須知‘金剛不壞神功’堅韌無比,其奧秘就是將‘金行’真氣密布於全身的皮膚、骨骼,甚至於周身經脈、五髒六腑之中,強化體格,收閉毛孔,以大幅度提高其防禦能力,不損不傷,甚至於不懼百毒;雖然此法的確是可以使人體幾乎擁有不傷不壞的金剛之體,但是因為‘金行’真氣防禦過於嚴密,也會有阻隔內外氣息的溝通,以至體內五行失調的隱患。
所以為了解決這種隱患,修煉‘金剛體’到達一定境界的人就必須以自己的意願在身上任意的選擇一處穴道作為‘罩門’,以這處穴道和外界通氣調和,平衡體內的五行氣脈,避免在運功時走火入魔;而也正因為如此,所以在這處穴道上就完全沒有任何真氣的防護,這也就是‘金剛體’全身的破點,致命的死穴;除非是修煉者已經將‘金剛體’修煉到至高無上的‘天人合一’境界,僅憑周身的真氣也可以和外界溝通合一,才能徹底的除去‘罩門’,消除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