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飛雲此言一出,眾人驚懊的程度遠勝方才十倍;道衍和尚聞言簡直不敢相信他自己的耳朵,雙眼楞楞的凝視著正舉步欲走的趙飛雲,難以置信的道:“趙………趙居士,你剛才說的話真是讓我們離開的意思嗎?”
“當然。”趙飛雲眼看著眾人那萬分不信的表情,又掃了一眼依然不動聲色的石天機,整個人淡淡的笑道:“既然石掌門是一個迂腐無知,目光短淺的庸人,那我們也就沒有必要再招攬他了,還是快走為好。”
原來是激將法;道衍和尚一下子明白了過來,了悟的微笑道:“也對,既然如此,,那我們也就告辭了。”
“哈哈哈哈哈。”石天機聞聽此言陡然長聲大笑,滿不在乎的道:“趙公子如果是想用激將法的話未免也太小看我了,難道我石天機像是如此淺薄的人嗎?”
“激將法?誰說我這是激將法。”趙飛雲聞言轉過身來凝視著滿麵笑容的石天機,一字一字的道:“石掌門方才就講過我趙飛雲和家師很像,那麼就請石掌門回憶一下,家師有沒有對石掌門施過激將法呢?”
石天機聞言麵容陡的一沉,滿臉的陽光普照瞬間化為了烏雲密布,整個人似乎在刹那間明白了些什麼,語氣冰冷的問道:“那趙公子的意思是…………”
“強者從來說一不二;上官先師和他的弟子都是這樣的強者。”趙飛雲陡然間露出了一個比石天機更冷的表情,淡淡的答道:“所以我方才說的話的確是我的心中所想,而決非什麼無聊的激將之法。”
“趙飛雲你好無禮!”趙飛雲的話等於是在侮辱整個玄清門,脾氣火暴的唐馨一時之間按奈不住,放聲高喝道:“你竟敢羞辱我師父,我唐馨決不饒你!”
“馨兒住口。”石天機隻在瞬息間便恢複了平靜,抬起手來喝止了正激動著的唐馨,淡淡的問道:“不知趙公子能否解釋一下你所說的話嗎?為何我在你的眼中會是一個迂腐無知、目光短淺的淺薄庸人呢?”
“哼哼。”趙飛雲冷笑道:“第一,你說以臣欺君便是不忠,豈不知‘天下本無主,惟能者居之’的這個道理;放眼古今,哪朝哪代的君王不是造反起家,有哪一個開國皇帝不是謀反的佞臣;遠的不說,就說這明朝的開國皇帝朱元璋,他的出身是什麼---------和尚、乞丐、最下賤的人種;可是他憑著他的手段和謀略,一步步的由賤轉貴,最終還登上了九五至尊的天子帝位。”
“而這些個謀反起家的皇帝,一登上皇位就要別人‘忠君愛主’;可是如果他們自己‘忠君愛主’的話那他們還當個狗屁皇帝啊!自古‘王侯將相寧有種乎’,什麼‘忠君愛主’不過都是那些酸腐儒生迷惑人心的伎倆罷了,隻有那些俗者庸人才會去相信這些;而石掌門身為一代玄術大師,竟然也會認同這些騙人的鬼話,你說你自己是否迂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