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趙飛雲已經默默的認可了自己的行為,朱玉婷的膽子也不禁變得越來越大,囂張之極的將雙手橫抱於胸前,斜眼瞪視著麵前的眾人,信口雌黃的厲聲喝道:“再說楊姐姐如今已經和本郡主結為了金蘭姐妹,也就是說她現在已經可以算是我們燕王府的人了,如果你們想動她的話就是在和我們燕王府過不去,你們明白了嗎!”
“這…………”眼見朱玉婷竟似保定了楊青虹,南宮泰一時之間也不禁大為躊躇了起來,完全不知道應該如何應對了。
畢竟,他無論如何也不敢得罪燕王朱棣。
可是他不敢得罪,不代表朱慧也不敢得罪;這位從來都是囂張跋扈的安陽郡主,一生最不能容忍的就是別人比自己還要囂張;眼看著朱玉婷如今不但明目張膽跟自己作對,言辭之間還完全不將福王府這塊金字招牌放在眼裏,朱慧就禁不住感到了怒火中燒,差點沒有就此氣昏過去。
在憤惱不平之下,朱慧的腦海之中就突然靈光一閃,惡聲惡氣的厲喝道:“簡直是胡說八道!區區一個小女子,竟然膽敢自稱是玉靈郡主!你以為堂堂郡主之尊,就憑你幾句話和一塊破牌子就可以冒充得了嗎!”
說著,朱慧就轉頭看向南宮泰,毫不客氣的指使道:“大伯,快去把這個賤人拿下,我倒要看看有沒有燕王府的人會站出來救她!”
南宮泰聞言虎眉一緊,心中不禁對朱慧這種自作聰明的舉動大為不悅;須知一個人外在的容貌和體形或許可以造假,但是其內在神韻和氣質就絕對造假不了;眼前的這個朱玉婷豔而不妖,媚而不俗,眉宇之間更十分自然的洋溢著一種超凡脫俗的典雅貴氣,渾然天成,毫無偽裝的跡象,一看就知道她必定是那種過慣了尊崇生活的天煌貴胄,決非一般的平民百姓。
因此,他根本就不敢動……………
可是不動又該怎麼辦呢?
南宮泰深深的明白到,楊青虹母子身係著南宮世家的家風顏麵,稍有差池都有可能會令得南宮世家聲名掃地,絕對是非除不可。
更何況為了鏟除這對母子,自己今天不但趁人之危,甚至連‘背後偷襲’這等醜事都幹出來了;如果今天不能將她們母子滅口,那‘一槍擎天’南宮泰日後還怎麼在江湖上立足呢!
罷了!“一不做,二不休”!既然已經走出了第一步,那就隻有幹到底了!反正如今朱玉婷乃是孤身一人,隻須將她誅殺滅口,然後再毀屍滅跡,就根本不會有人知道南宮世家與此事有關,就算燕王朱棣以後想要追查相信也絕對無從查起;更何況燕王朱棣如今正忙於和朝廷開戰,他究竟還有沒有命來管自己女兒的事情還是未知之數呢……………
一想到這裏,南宮泰的雙眼之中就不禁寒光大盛,殺機大起的蓄勢待發了!
可是就在南宮泰剛剛下定決心要殺人滅口的時候,暗中運勁的他卻突然瞥見了朱玉婷那滿不在乎的神情,心裏猛然打了一個激靈,顧慮重重的在心中揣測道:“不行!玉靈郡主何等身份,怎麼可能會孤身出現在這種荒山野嶺之中;如果我估計沒錯的話,現在四周一定暗藏有不少燕王府的高手侍衛,正在暗中保護著朱玉婷。”
想到這裏,南宮泰就不由自主的向著四周張望了一下,暗暗的在心中憂慮道:“這些高手侍衛的匿藏本領似乎極高,竟然連我都完全探察不到他們的存在;若是雙方真的交起手來,我方也未必可以穩操勝券;縱然最後能夠取得勝利,隻怕也很難將他們全部鏟除,如果一不小心走脫掉一兩個侍衛,就立刻會引來燕王府排山倒海一樣的瘋狂報複,到時候我們南宮世家恐怕難逃滅門之禍呀……………”
經過了反複思量之後,南宮泰始終還是不敢冒險開罪燕王府,是以遲遲沒有聽從朱慧的吩咐上前動手。
眼見南宮泰左右為難的猶豫不決,朱慧不禁感到越來越氣,猛的一擺手中的利劍,徑直走到朱玉婷的麵前,惡狠狠的盯著朱玉婷道:“我不管你是不是真正的玉靈郡主,總之誰敢擋我的路,我就要誰死!”
“嗬嗬。”朱玉婷聞言心中一樂,緩緩的點頭道:“這句話從來都是我的口頭禪,想不到今天竟然讓你先說了……………也罷,既然我們兩個郡主都沒有聽別人發號施令的習慣,那就讓我們來看一看究竟哪一個郡主的命令更具權威吧。”
說著,朱玉婷便十分隨意的勾了勾手指,愜意的微笑道:“來吧。”
朱慧聞言怒目圓睜,猛的揮劍刺向朱玉婷的左肩,其劍勢所指頗為精準,看來也是下過一番苦功的。
隻可惜這一劍還是刺晚了一點,至少也整整晚了兩個月;如果是在兩個月之前,這樣的劍勢或許還可以讓朱玉婷忌憚三分;但是到了今時今日,這種威力的劍法對朱玉婷而言根本如同清風浮雲一般,完全不值得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