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聞沉屙沒有料到,他會與水晨曦的父親這樣相見。
那天,聞沉屙去了水晨曦在C市工作的地方。他聽水媽媽講過,水晨曦在這裏算是個小白領,每天不需要很累,完成好辦公室裏的任務就可以回家了。
福利不小,也不辛苦,確實比當心理醫生要好得多。
他來這裏隻是替水媽媽把水晨曦的東西拿回去,順便替她辭職。
沒想到的是,他看到了水晨曦的桌子亂七八糟,甚至她的東西都不翼而飛。
問了好幾個人,他們要不是輕蔑的嘲諷,就是惡意的詆毀。
“你問那位水晨曦的東西?不是剛剛被她父親給拿走了嘛!”
“這麼大的姑娘了還靠著父親的小情婦上位,真是不要臉啊。”
“算了,咱們少說幾句。畢竟女老板今天來上班了,被聽到就要被開除咯。”
聞沉屙漠然的凝眉,他們在他麵前都這樣說水晨曦,水晨曦工作期間不知道受了多少白眼。
怪不得,短短一個月的時間就把她的舊病勾了出來。
話裏話外的關鍵詞,聞沉屙抓了幾個——像是父親,小情婦,女老板。
他腦內思考,大膽的猜測了一下,臉色瞬間煞白。
難道水父給水晨曦的工作,居然是在他現在的情人手底下工作嗎?
“哎!”聞沉屙被人叫了一聲,他想著事回頭看,來人是個穿著職業裝,脖子上還帶著工作牌的女職員。
她左看右看,一副躡手躡腳的樣子,“你是認識水晨曦的吧?她是真的要辭職不幹了?還是她父親打算給她找個更好的地方工作了?”
聞沉屙橫眉冷對,沒搭理她的搭訕。他早把這個地方的每一個人看做傷害水晨曦的刀子,那他怎麼可能還對他們有好臉色?
受到他的排斥,那女職工也不生氣,反而攔住他說:“你是要找水晨曦留在這裏的東西吧,都被她爸爸拿走了。哎對了,那你應該也認識她爸爸,是要找她爸嗎?她爸就在老板的辦公室裏呢,我帶你去?”
聞沉屙見水父在這裏,也沒再拒絕,隨著她的指引走,看到盡頭有個會議室,想必就是她口中的老板辦公室了。
隻是他沒進去前,不冷不淡的掃了她一眼,內心下了個定義。
——殷勤。
一個人怎麼會無緣無故這麼大獻殷勤,必定是有所求。
她果然在他進去的時候,拉住門把,眯眼說:“幫我跟水晨曦說,在她水裏放死蚊子的事是我做錯了。但是,我還是看不起她這種走後門的姑娘,行了你進去吧。”
聞沉屙反而不急著進去了,他站在原地,淡淡看她。
“你看著我幹嘛?”
“秘書?”他輕問。
女職員低頭看著自己的工作牌,笑道:“你眼還挺尖,沒錯,我是老板手下的秘書。”
不然她怎麼可能自作主張帶外人來老板辦公室?
“欺負她的事,是你們老板要求的?”聞沉屙表情沒有變化。
女職員一愣,可能是近視眼,習慣性眯起眼說:“我們老板才沒時間管她這種小丫頭的事呢。”
聞沉屙快三十歲了,社會上的事他不敢說都經曆過,可這點小把戲在他心裏也跟明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