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拍電影麼?”
哀川毫無焦距喃喃道,卻下意識發現自己吐出的,竟然不再是原先的語言!
一種陌生,卻又近乎本能的語言!
腦袋又是一陣劇痛,他把方才當作電影一樣穿梭過的畫麵拚湊起來,這才想明白原來是這位喚作哀川的紈絝大少,竟想在這間屋子裏上演一出惡少爺蹂躪良家少女的劇情,卻被奮起反抗的少女拾起花瓶砸中了腦袋,登時便昏死了過去,再醒過來時便成了這幅光景。
腦海中的記憶流轉的越來越多,越來越快,此刻他也分不清自己究竟算是前世那人,還是算這世的哀川少爺?
莊周曉夢,究竟誰在夢裏,誰為蝴蝶?
還是這一切都不過是南柯一夢?
罷罷罷,哀川歎了口氣,想那麼多作甚,還活著就好!
隻是這身子也不知道怎麼了,瘦弱不堪,又感覺虛浮的厲害,腦袋上還被開了個洞!
哀川這會兒又想起頭上的疼痛來了,一邊吸著涼氣一邊咬著牙,便想起身下床,找些東西給包紮一下。
可誰知剛一挪身子,這頭上的疼痛感便如潮汐水漲,又像是被錘子狠砸了一下嗡的一聲,若不是這少女還在這兒,眼淚花都憋到眼眶了紅腫了險些沒給湧了出來,伴隨而來的更是疼痛到極點了的眩暈感!
我操我操我操我操!
哀川隻覺得自己像是回到了闊別已久的運動會裏跑完了三千米後缺氧嘔吐般的頭暈目眩,又像是垂死之人突然就少了那口氣,剛撐起身子的手腳便少了力氣,還來不及叫喚一聲身子便朝一旁歪去。
剛好是朝這少女的方向歪去!
可憐這少女正哭哭啼啼謝天謝地這少爺總算是醒了,又突然覺得這惡少醒了也不見得是什麼好事,傷心之餘正好看到這上身沒著衣物的少爺,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便朝著自己‘撲’了過來。
這一下少女也是呆住了,憑著本能她第一時間便是想逃開這少爺的魔爪,但雙腳彈起的一瞬間,卻又看到地上的花瓶殘渣,便想起自己方才的傑作……
仿佛麵前朝自己越來越接近的不再是那個惡少,而是半個病人!
良心作祟之下,少女也來不及想更多,一咬牙便打消了逃開的念頭,伸出雙手便想要扶住那人的身子。
同時兩隻紅紅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像隻受驚的兔子,小心翼翼地打量著麵前這人是否有著任何圖謀不軌的風吹草動!
隻是,這少女顯然高估了自己的力氣,也低估了哀川的重量。
雖然這位哀川少爺體型瘦弱,但畢竟也是個十六七歲的男子,怎麼也有個百來斤重,而且又是沒有任何意識的倒下,就如同酒醉之人兩三個人也抬不起一樣,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兒家如何又扶得起?
於是,便在少女逐漸撐大的秀潤雙唇以及感覺到越來越不妙的眼神處境中,兩人像是被風壓彎了的柳條,朝著原先哀川少爺歪倒的那方,緩緩地,沒有任何餘地的……
砰……
“救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