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聽誰講的!”他的嗓音很嘶啞,許是因為激動,所以才會沙啞。“我……我師傅!”盜墓人道,接著他又補充一句:“我老師是南在陸最有名的盜墓者,叫野草飛林,我……七歲時就跟他學盜墓!”盜墓專家野草飛林的確是羅納爾多大陸最有名氣的盜墓者,行走大地的人都知道野草飛林的名氣。
盜墓人經過短時間的呼吸調整,雖然肋骨斷了,但能掙紮著爬坐起來,眼珠滑碌碌的一轉,道:“我……不是有心,要盜墓,隻是白天看見你接著棺材走進王城,然後本人去賭館賭搏就輸了,便……認定是這棺材影響了遠氣,就想著棺材大抵是……銀鑄的,就想盜走抵債!”原來是這樣,虧盜墓人還說得出口。
他聽了盜墓人的解釋,思慮良久,又一把盜墓人抓起來放到地下,又將懷裏的女屍置進棺材裏,淡然道:“等我把她送到仙之山埋葬後,一定會送你一個金棺材!”他的語氣異常肯定,快捷地合上棺材蓋,雙手一托,便將棺材扛在肩上,轉身後的眸裏輕掃盜墓人一眼,掠起縷縷緊毅!
“噢……不要了!什麼棺材都不要了……我隻要命……我隻要命!”盜墓人忙不迭地攤手示意在聲解釋。
他臉上飛掠一縷冷笑,然後一旋身便旋起一陣怪風,人和肩上的銀棺材一同飄起,很快融進夜黑裏,消失無蹤。
“哇!他是誰……有這樣的身手,好快的身法!”盜墓人驚訝的大叫,但轉而又冷笑自語:“******,世上還真有癡情種子,想那仙之山遠在天邊,路途艱險,亦隻是傳說而已,他竟然真的信那……你就慢慢地去爬山吧!可笑!可悲!”
人世間有很多看起來可悲可笑的事情,但還是有人願意去做,認真的去做了,成功了,也便不在可笑可悲,大多時候還成了奇跡,成了人們傳誦的故事,都因為,可笑可悲的事情大多數不能成功!
看上去根本不能成功的事情成功了,何以還要可笑可悲!
他正在做著像盜墓人口中所言那般可笑可悲的事情。試想那仙之山地處美特亞大陸西陲,斜跨地麽河,路途遙遠,又是大地上最高的山,山上冰雪堆積,奇聞異說厲我不哀,仙之山在大地人心目中簡直就是一個神秘的地方,神秘的隻有神才可以踏足,數千年以來,無數個探險者前往仙之山,追尋傳說中的秘密和奇跡,然而有專天歸者十有八九,連是死是活都要去猜測……仙之山就是這樣一個神秘的地方,七八年以前仙之山發生雪崩冰爆,更是引起人們的恐惶,人們以為大地人類不斷地前往仙之山控險,驚動了神靈,那是神在向大地發泄,向人類發泄,所以,自那以後,再也很少有敢前往仙之山探險尋求秘密了,縱是有,也都是些準備死路一條,敢下地獄的高能量者。
他大概沒有想到這些,於是,他為了要將她的屍體“永遠不腐,青春永駐”,便坦然前往仙之山,做他要做想做的事。
他是不是瘋狂了點?大抵原來他早就瘋狂!
瘋狂中的人還會顧及什麼……就從聽到盜墓人的那句話起,他肩扛著一口銀棺材,穿過地麽河的魔力真空空道,進入美特亞大陸,然後直接插向西方,拔山涉水,前往仙之山。
仙之山的路,是一段漫長,艱險的路,何況他還扛著一口沉重的大棺材。他走了七天的路,才進入大山族,當他進入大山族古鎮楊河灣的時候,金幣用盡,筋疲力盡。
他想,他必須找一輛馬車,否則,就是他扛著棺材到了仙之山,恐怕沒力量登上仙之山。他對仙之人還是頗有了解。
沒有金幣,就不能找到馬車,在這個金錢社會沒有錢一切都是白搭。他本是是準備去偷或是去搶的,如果要偷要搶以他的身手簡直是一件再簡單不過的事情,可是,他需要大量的金幣,而偷或搶不可能奪得大量的金幣,再者他不願去偷去搶,特別是想到棺材裏的她,他就逼著自己不要去偷去搶。
偷和搶當然不是一種高尚的行為,相反,自古有文明以來都被貫以惡劣的行徑和罵名,他想他該做人中君子。
君子之道,故然不能偷搶,錢財有道,光明磊落,方是君子行徑。
思慮一番,他便扛著大棺材去敲鎮裏最大的銀號施恩號錢莊,他敲門的時候,已是夜深人靜之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