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夫揉了揉眼睛,還是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小娃兒更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隻覺得跑著跑著身後便響起一股風,隨後就飄飛起來,晃眼間就回到車後,仿佛在閃眼間做了一場夢。
小娃兒顫栗不安地看著殘月,一張圓圓的臉龐,頓時嚇成慘白色。
“小兔崽子,你敢調戲我,攪了我的好夢,你說我該怎麼樣整你?”
殘月咬牙切齒地瞄著小娃兒,那模樣恨不得能把小娃兒嚼碎。
小娃兒抖索得就像是篩糖一樣,連牙齒都在哆嗦,白嫩的麵肌微微地抽動,看樣子接下來,肯定是要哭了。
“既然你不說,那哥哥就給點毒藥你吃,讓你七竅流血,口吐白沫而死!”他拖著長長的聲音,形容得恐怖極了,然後,果然伸手入懷,摸索什麼。“哥哥……求求你……不……不要!”小娃兒已經帶著哭腔哀求道,兩片唇抖在一起,幾乎說不出話。“真的不要嗎?”他威脅道。
“不……要!”兩串熱淚,滾落眼眶,滑落麵頰,滴濕衣襟。
“別哭!”殘月吼道:“是男人就不要哭,這點膽子都沒有,長大怎麼做英雄!”這回,殘月的臉上真的湧現憤然之色。他這一吼,小娃兒一陣震顫,果真抹了一把眼淚,停止哭泣,但不知是不是被嚇成這樣,不敢哭!
“對了!你很聰明,來,賞你!”殘月從懷裏摸出一大塊金幣,寒到小娃兒手裏,調侃道:“哥哥哪裏有毒藥,都是誆你的,你看哥哥像壞人嗎?”“不像!”小娃兒陡地轉哭為笑,仰麵看著殘月。
“回家去吧!“殘月摸了摸小娃兒的腦袋,跳下馬車,伸了個懶腰,才欲往“大善人銀行”。像殘月這種人,真的睡得尋麼熟,喊都喊不醒?
若是知道他底細的人,誰信!現在,就有一個人不信,他,就站在“大善人銀行”的門口,他已經在門口站了很久。
他是在等人。他等的人已經等到,殘月剛才一切行舉都被他看在眼裏,在這之前,他比車夫和小娃兒更驚震!他不敢相信殘月居然有這麼快的絕世身法!他還驚訝地說了一句話:“老板果然沒有看錯,他比我想像中還可怕的多……”隻是,他說這句話時,把語音發得很輕,因為,他怕外人聽見,因為,老板今天早上還告訴過他:“他是個秘密,不能對任何一個外人講出他的底細來路,不但要保護他的底細走漏,而且,在這個月以內,不允許他外出揚河灣鎮,這是命令!”
他,就是楊河灣鎮“大善人銀行”的老掌櫃劍福,在別人眼裏,分就是“大善人銀行”的老板。掌櫃見殘月走過去,已經遠遠地朝他微笑,示意。
“我們已經等你很久了,今天,老板專門吩咐過,等你來開張!”劍福祥和地解釋。殘月像是受寵若驚,心想沒那麼嚴重吧,我算什麼,怎麼非要我來才能開張!往鋪子裏打量一眼,果然,銀庫的門板還關閉著,數十個武士守在銀庫前,戒嚴!但殘月馬上又想及到銀號的大老板怎麼知道本人的行蹤,她又怎麼知道本人今天就到大善人銀行,而不是昨天?
殘月心裏閃過一道思慮,他馬上悟到什麼,眼眸一閃,道:“謝謝大老板一路上的照顧,看來我又要白吃白喝一個月,真不好意思!”
他已經猜測到,一路上出錢買單的那個年青商人,就是大老的人,肯定是!劍福微微頷首,笑道:“應該的應該的!有你參加我的生意,我們一定會蒸蒸日上,日進鬥金!”殘月暗驚,果然猜得不錯,大老板究竟是什麼樣的人?她一屆女流之輩,怎麼會有如此眾多眼線,本人乍一出現,便被人盯上,於是便有人不斷地買單,直到送到施恩號,看來,大老板絕不簡單,也不僅僅隻是一個商人!心裏盡管這樣想,卻不絲毫表露,殘月道:“我已遵守承諾,回到施恩號勞動一月,請問掌櫃,我的工作是什麼?”劍福道:“啊……你的工作是每天都要寫兩個“金銀”銀字招牌掛在外麵,另外……就是打掃施恩號所有地帶的衛生,擦擦桌椅窗子,燒燒茶什麼的……”
“啊——”未等劍福吩咐完畢,殘月已經驚叫出聲,睜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