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種死亡的能量,它滅絕人性,滅絕生命,一經施展,必定毀滅生命,還是大批大批的生命,唐詩是人,有血有肉,也便有人性,雖然說在她在大地人的心目中確是不折不扣的大魔頭,但在她的生命裏,使用“忘情十殺”的次數,她能深深的記得。今天,她再用了一次。她的收獲很大,然而她的損失一樣大,使用一次“忘情十殺”,將要耗消她三年才能聚集的能量。她一下子揮霍了三年的能量。
她終於動了,不得不動,因為血河的水浪,已湧到她的腳下。
她想她現在是捉拿流星的時候,然後再去查看她的黑甲戰隊,抽身疾馳,紅霧竄動,但她飛行了好遠都沒有看見他的半點影跡,除了在他跌倒的地方看見一灘血,什麼都沒有發現。
她顫粟了。
他是不是暗地裏逃了?
不會,他不是那種會逃的人,再者以他那副嚴重受創的體魄,縱使想逃也沒有那個力量。
他去了哪裏?
人是變化的,也許他真的逃了亦不一定,誰敢說了解流星?
她決定追。
流星是她出城的最大目的,如果失去他,她失去不僅僅是勝利,還有尊嚴,還有……
她沒有追到。盡管她以最高的速度在最短的時間內穿出歐蒙牙石穀,她還是沒看見一個人影,連獸影都沒有看見。她有一種失敗感,但她馬上又想到流星的目的是瑤琪格格,他會不會拖著重傷去救人?
她第一時間返回黑甲戰隊。
回到黑甲戰隊她才真正的有了那種幾十年來甚至一生中都少有的失敗感,她簡直不敢放目去看……
她看到的景象是黑甲戰隊的三四百人最終剩下一半不到的殘兵敗將,最令她感到可怕的是囚車已破,十幾個侍女暈倒在地,焉語滿身傷痕,血跡成流。可怕的野獸奪去了那麼人的生命,是不是流星救走了瑤琪格格?
他大概真的不人,在受到那麼重的創創傷下還能救走瑤琪格格。
人死了,人的身體才能叫做屍體。
他沒有死,他的身體卻如屍體。他除了微微的呼吸,給人的感覺還是一個活物,其他的地方仿佛都死了一樣,紋絲不動,連手指都不動一下,還要被一個人像是扛東西一般重重地扔在馬車上,又像是關豬關鴨一樣把車箱的門鎖死,被別人載走。
馬在疾奔,車箱在晃動,他卻不能動,好像永遠都不能動。
他動的時候,是在一天一夜之後,先是手指微微地動了下,然後才恢複了知覺,隨後是感覺,因為眼睛沒有睜開,似乎粘在一起一樣,努力地睜都不開,所以沒有視覺。
聽覺是有的,而且恍恍惚惚,隱隱之間他聽到一個很熟悉的聲音道:“武皇,這就是罪犯流星!”
“嗯……原來他就是,我看他隻不過象是一條快要死的狗,哪裏像是巴裏西帝國的星部主。”
“武皇見教的是!”
“你是怎麼抓捕他的?”
“噢……稟告武皇,此人膽大妄為,竟敢劫救同犯瑤琪格格,還殺了‘詩魔’城主黑甲戰隊的很多人,與城主對抗多時,最後逃跑,在逃跑的路上被我抓住……”
“哦……原來是這樣,很好,看來你的確有些能力,不過,我想問你,你憑什麼說他就是近日來一連串血案的主凶,你必須拿出證據!”
“稟武皇,根本就無須證據。”
“為什麼!”
“我了解流星,像他這種人,他會承認自己所做的一切。”
“啊?有這種事,我不信,浩渺大地,你見幾個自己做了案子而親口承認的人?”
“武皇不必懷疑,隻要我給他一些能量,他馬上就可以站起來,你可以親口問他,也便能了解他這個人。”
“好,我就相信你一次,但必須敢於和我賭。”
“賭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