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番外六(1 / 3)

第九十八章 番外六

許瑜璟,“!!!”

許瑜璟在此之前千般猜測,萬般疑惑,怎麼也沒料到,唐書夏接近自己,各種討好,居然是因為饞她的身體。

許瑜璟真快要氣死了,也不知道打哪來的力氣,猛得將身上的人推開。

唐書夏正沉浸於又能親到老婆的喜悅中,毫無防備,被人推得徑直從床榻上囫圇的滾了下去,一屁墩坐在了地上。

唐書夏,“……”

想她好歹也是武林高手榜中一員,讓人聞風喪膽的魔教教主,要爬她床的人無論男女都如過江之卿,結果,結果卻被許瑜璟一腳踹下床,唐書夏坐在冰冷的地上發傻,她還真是第一次享受這番貴賓級待遇,除了委屈外,心底隱隱不爽,恨不能把許瑜璟就地正法了事。

但一對上許瑜璟憤怒到紅了眼眶的模樣。

唐書夏剛才腦子裏閃現過一不做二不休醬醬又釀釀的禽獸想法就像被戳了洞的氣球,噗,癟了,她硬邦邦的說,“都怪你太誘人了,我才會一時沒忍住。”她有想過溫水煮青蛙,讓許瑜璟一點點想起她,但,自己老婆每天都在眼前晃,她能忍到今天已經實屬不易。

許瑜璟氣得手都在抖,偏偏良好的教育讓她愣是沒想到一個粗魯的詞,憋了半天,她憋出了一個字,“滾。”

許瑜璟把門關上後,立即鑽到被窩裏,明明腳底板很冷,她身上現在卻沒來由的燥熱,絲毫沒感覺到任何的冷意。

唐書夏忍不住放軟語氣,“許瑜璟你別避著我,大不了我不親你就是了。”

她還以為許瑜璟一晚上就出來了,結果連續兩天,許瑜璟不是早她一步用完早膳,就是晚她一步用了中餐,最後到了晚膳時,還要在自己的屋裏用。

她老婆因為一個親親,居然在躲著她。

明明就是這人欺負她。

許瑜璟將自己緊緊縮成一團,努力拋開唐書夏剛可憐巴巴的模樣,她覺得自己很不對勁,難道她不該生氣嗎?

為什麼她不僅沒反感,心底似還有一絲小小的歡喜?

她還在想唐書夏剛才說的那不要臉的話,貝齒輕咬,不小心咬到了唇瓣,唇上似還殘留著那人唇瓣的餘溫和一股梅花糕的冷香味,甜而不膩,她小小的輕舔了下,等意識到時,渾身僵住。

許瑜璟的確也喜歡女人,但她接觸的女性中可沒有一掛像唐書夏這樣不要臉直接親上來的,而且還沒皮沒臉的怪她太誘人,說親就親,連一聲招呼都不打,剛才走的時候,似還特別的委屈。

那怎麼行。

至少,在沒理清楚她自己的心意時。

唐書夏委屈巴巴的哦了聲,像一隻喪家犬,垂頭耷腦夾著小尾巴走了。

啊啊

啊,她究竟在幹什麼。

唐書夏喝了一晚的酒,越會越清醒,她躺在屋頂上看月亮,越看越覺得這天好像沒星星,隻有銀色清冷的光鋪滿大地,她希望這個冬季快點過去,等到滿山桃花開時,她帶著許瑜璟去踏青,去賞花,去遊湖。

這人怎麼這樣。

許瑜璟,“……”

她越想越燥,心跳如鼓,在寂靜的夜色下更顯的突兀。

許瑜璟還挺意外,剛才她見對方一副興師問罪的衝進來,還以為這人打算對她用武力了,她甚至想著萬一對方真用強,她能怎麼辦。在武力上,她肯定不是唐書夏的對手。

許瑜璟這兩天心裏亂的很,她還從來沒被人親過,尤其像唐書夏那樣直白而不含蓄的親法,打亂了她固有的節奏,擾亂了她心底那一池平靜的湖水。真正算起來,兩人不過萍水相逢的路人而已,相處了也僅僅是一個月不足。

弄得她像個負心薄幸的負心人一樣。

她的初吻沒了,她還沒委屈。

許瑜璟張了張口,到底沒把人留下來,她深怕自己又做什麼事讓人家誤會是誘惑。

她心虛的別開了眼,“哪有。”

頭一次體會被老婆趕出屋。

唐書夏氣得恨不能將這人、將她……

唐書夏說完,看了她一眼就走了。

唐書夏讓曹三娘把碗筷全送到房間去了,她在門旁扒拉著柱子伸長脖子看,許瑜璟好像剛睡醒,頂著一頭亂發,滿臉彤紅,不過平日裏和顏悅色的表情卻是消失的一幹二淨,曹三娘在問她是不是今晚的飯菜不合胃口,許瑜璟才露出一個短暫的微笑,唐書夏聽見她回了曹三娘一句,“沒有。”

唐書夏陰沉著臉,“你這兩天為什麼避著我,故意不見我。”

身後的房門就像它那冷酷無情的主人一樣,迫不及待在她身後關上,唐書夏歎氣,然後苦大仇深的蹲在許瑜璟屋門外,煩躁的扒拉自己的頭發,好煩,她現在很懷念許瑜璟對她主動的日子,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天寒地凍,直接把她趕出屋。

好在隔天,兩人又恢複了往日的相處方式。

唐書夏究竟想做什麼啊。

許瑜璟在被窩裏翻滾,腦子裏揮之不去的全是剛才對方攻城掠奪的樣子,很專心,很霸道,很迫切,迫切到她有一種差點被人生吞活剝的錯覺。

唐書夏,“……”

她房間門被人用力踹開了,唐書夏一副凶神惡煞的朝她看來,“許瑜璟。”

許瑜璟被嚇了一跳,看著這人不斷的逼近,“你,你要幹什麼。”

晚飯,許瑜璟沒出門吃飯。

許瑜璟,“唉?”

可惡,這個冬天怎麼比往年還要冷,寒風好像吹進了她心裏,拔涼拔涼。

許瑜璟發現每次唐書夏看自己的眼神都充滿幽怨,像沒吃到骨頭的大狗狗。第一次她還以為是錯覺,後來次數多了,她發現唐書夏渾身上下充滿了幽怨的氣息,她就真的是被氣笑了。

她又不是傻子。

嘭——

她氣餒的想,她就是氣死了也不能把許瑜璟怎麼樣,許瑜璟手上劃破一道口子,她都心疼的要死,更別說其他事了。

許瑜璟身上多處已經出現了嚴重的凍傷,哪怕用了藥鋪的藥,還是不見效果,尤其是指關節處,彎曲的地方緊繃起來,稍一用力,就出血了。凍傷開裂,寫信恐怕是寫不了了。而且這種天,許瑜璟不想在風口處從早待到晚,她幹脆趁著有太陽的時候跑了幾趟驛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