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流氓我第一 (3)
乍醒的陽光及力呼吸,隻是呼吸不動,本能反應拚命般地抓走殘月的臭腳,象是窒息了三百年似的用力地嘶喘一口粗氣,第一口氣還沒沒有覺著什麼,但第二口,第三口不覺得不對勁了,那臭熏熏的氣體一個勁地往鼻子裏灌,身體的所有器官恢複正常,再聽到殘月嘻嘻哈哈地大笑不止,等意識到什麼,才發現自己手裏抱著一隻腳底發青的大臭腳,抱在手裏簡直就象是抱著一塊化糞池裏躺了五千年的臭石頭,而殘月坐在椅子早已笑彎了腰,張大的嘴巴裏,口水都噴濺了陽光一身,好惡心!
而此時的陽光卻還抱著他的大臭腳沒有鬆開,一陣惡心,隻覺得胃裏一縮,那強烈的嘔吐感恨不得將五髒六腑,連帶腸子骨頭都吐出來,才會舒服些。
殘月的那隻手已經恢複正常,看著陽光那惡心的樣,咽喉一動一動的想吐大至吐不出來,調侃道:“我的大師兄,這回睡得還香吧!”
你看看,這殘月還夠不夠做師弟的份,無法無天,拉著老爺爺的胡子蕩秋千——玩了臉了!
陽光居然沒有動,如舊躺在地板上,抱著殘月的腳,苦苦地笑道:“還香……嘿嘿,還香……那你也睡一會吧!”言畢陽光熏得發青的俊麵上閃過一縷仇恨,一隻手抓緊殘月的大臭腳,另一隻手卻輕輕地抓向他發青發黑的腳掌,象嫩草滑過,象羽毛劃過。
這回殘月再也不笑了。
前麵還在笑,不過是斷笑,難受的,痛苦的,不能不笑的笑,不得不笑的笑,如其說是在笑,比哭更難聽,彈著那隻腳,坐在椅子上既蹦又跳,就像是火盆裏的蚱螞,到最後,分明就是鬼哭狼嚎,直呼大師兄饒命!
要知道,人的腳底是神經的集中地,最為敏感,哪裏經得住別人的搔弄,看看殘月那個難受勁就知道那是哪般滋味。
陽光坐起來,這回該他發威了,他道:“月呀……這刺激比殺人放火玩女人該更刺激些吧!”
殘月哎哎呀呀,吱吱唔唔,幾是帶著哭腔回應:“是——是——”
陽光道:“那好,既然刺激了,就睡去吧。”言語的途中,陽光一用力,往前一推,由於殘月的掙紮本來就不穩定的椅子如今如風中的紙鴿,先是一旋,再傳一聲破碎,“哐——”,殘月硬是橫臂豎腳地給擲在地上,直摔了一個狗吃屎,一直滑出老遠。
陽光不是死了嗎,怎麼讓殘月踢幾腳就活過來,這……其中藏著甚麼玄機?
陽光輕輕地一彈,便站起來,望著趴在地板上象八爪魚似的殘月,拍拍身上塵土,摸摸胸前被他轟了兩拳的地方,至如今還在陣陣發疼,直恨得牙癢癢,咬著牙道:“好你一個臭小子,敢玩起大師哥來,乘我不注意封了我的穴道,乘人之危還要揍我兩拳,快說,使用了什麼封穴手法,為什麼要這麼做?”
象陽光這樣的人要是能被一個人的名字硬生生地嚇死,或是象殘月所扯得那樣當一個受了莫大的刺激便會得一種叫做“死風”的病症,那還真是一個大大大大的笑話。如果伊始你也相信陽光真的被 嚇死了,那麼,我敢說你是一個——瓜!
原來是這樣:陽光早知道焉語這個人,不僅知道她是詩魔唐詩城主座下的巾幗女傑,還知她被新立為唐詩城的少城主,領黑甲戰隊,統唐詩城所有兵衛,對她的底細身任巴裏西帝國主事部主的陽光,早就派人調查過,連她的脾氣稟性都略知幾分,盡管沒有見麵,驟聽殘月欲把焉語介紹給他,驚詫在胸,敵我雙方,談何朋友,而其實真正的驚異卻是當時陽光在想殘月怎麼會結識焉語,心中正念間,被殘月不知使了哪門的暗道手法止住了穴道,不能動彈不說,起先還能呼吸,聽覺感覺俱在,但在被他轟了兩拳以向二女證實“陽光被嚇死”之後,陽光連聽覺感覺全身所有的器官都幾乎失去了作用,惟有大腦還沒有壞死,想到挨揍的途中又遭殘月“暗算”,以至連他陽光都不知道是哪門子的邪道功夫,他就那樣真的象是“死了”。
不能怪二女太笨,沒有人不相信一個連呼吸血脈都停止的人還會活著,真不知殘月那小子用 什麼功夫。
現在醒來的陽光,隻想知道答案,隻是,殘月趴著和死獸般,了無回應。
陽光忿然滿麵,跨步到殘月麵前,實在恨得不得了,舉起拳頭欲揍他一頓,以報憤憤之仇,然拳頭剛下去,快落到殘月身上二寸的地方遽地停住,他的確不忍心,再把拳頭收回去,倒是擂了自己一拳,氣得他幾乎快要跳起來發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