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麵的回複清一色的都是舔屏黨和求交往黨。
許默默風中淩亂了。
如果要她那個保守爹看見這些照片……
“……這照片還能刪麼？”她不抱期待地問。
“估計不能。”何曉菲說，“微博裏已經轉發幾千次了。”
——幾千次？！
許默默那篇小冷文的點擊加在一起才勉強過千，她的照片竟然被轉發了幾千次？！
“如果你肯幫我們招新，我就想辦法幫你刪照片！”何曉菲跟許默默討價還價起來。
許默默遲疑了一下，最後看在好友的份上答應了。
隨後，何曉菲便拽著許默默去了招新會現場。
“噢噢，奈爺來了！”一看見許默默，陳勝陳部長便高興道。
一聽見奈爺二字，許多人都開始向這邊張望。
那天幫許默默化妝的餘靜靜學姐見狀，趕緊拉著許默默去了隔壁教學樓的一樓女廁，讓她換上奈爺的衣服，並且簡單地化了點妝。
奈爾·伊迪斯打扮的許默默一出現，動漫社攤位前麵一下子聚集了不少好奇的圍觀者，其中不少壓根就不是大一新生。
“學姐好漂亮。”有個學妹稱讚道。
“好帥氣才對。”另外一個女生調侃。
有人認出了許默默：“哎？這不是網上那個最近挺火的神秘coser麼？我聽說她是A大的……”
“奈爺奈爺，跟我合個影吧！”有人甚至拿著手機跑了過來要和許默默合影留念，一副粉絲追星的模樣。
結果不少人見狀，紛紛擠過來要和許默默合照。
許默默完全不知道該怎麼應付這樣的場合。她傻笑著任由那些人跑過來跟自己合影，一時間感覺自己就像是公園裏任由遊客拍照的雕塑。
“要冷笑！冷笑！別傻笑。”何曉菲站在一旁揮著手，用嘴型提醒許默默。
許默默隻好趕緊調整麵部表情，很快她感覺臉上的肌肉都快僵硬了。
招新會結束後，何曉菲對許默默笑道：“你還真有點當明星的天賦，沒去考電影學院真是可惜了。”
許默默揉著臉頰無奈道：“哪有，我都快累死了。”
“看樣子我們學校可能真要出網絡紅人了。”餘靜靜學姐忽然走過來說，“快看，已經有人把照片發到微博上了。”
“啊？”許默默瞬間呆住了。
她本來的目的難道不是刪照片麼？她忽然發覺自己的想法一開始就太天真了。一旦發到網上並且擴散開來的東西，是永遠不可能徹底刪除的。
“這也沒什麼不好。”何曉菲安慰許默默道，“而且大家的熱度很快就會散去，對你的生活沒什麼影響的。”
其實何曉菲說得對。沒人刻意炒作的話，許默默就不可能像那些真正的網絡紅人一樣一炮走紅，頂多在某個特定的小圈子裏稍微出點名罷了。
那件事過去之後沒多久，許默默忽然從何曉菲那裏聽說，A大動漫社獲得了cosplay大賽最佳網絡人氣獎，這個獎顧名思義，就是通過網絡投票票選獲得的。
“獎金倒是次要的，你猜他們還獎勵我們什麼？”何曉菲賣關子道。
“不是限量版紀念品嗎？”許默默問。
何曉菲擺手：“紀念品算個球啊！最重要的是，我們得到了和Lux大神麵對麵的機會！”她說完，就目光灼灼地盯著許默默，好像在等著她興奮尖叫。
許默默卻呆滯地眨巴一下眼睛，咽了咽唾沫：“和Lux見麵？”
“是啊！”何曉菲拍了拍許默默的肩膀，“我聽陳勝說你上次混進那個讀者見麵會了。但是這次不一樣！是真正地和Lux大神麵對麵進行粉絲訪談！”
她見到許默默還是沒反應，就蹙眉道：“你怎麼一點都不興奮？差評！”
許默默頓時糾結萬分……
她該怎麼向何曉菲解釋，其實Lux就是她的男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