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是盜者也能夠想象得到,一個連死後都不忘活著的後人的入土者,小小的墓中不會有值錢的東西。
刀魔皇族的帝王將相們,將永遠值得後代人的緬懷與崇敬!
殘月是一路飛速登上英雄山。
對於英雄山,對於西門皇族的皇陵,象他這般一個不管走到哪裏都喜於遊水的人來說,在刀城這麼長的時間,要是不知道地方不知道路徑也就大大的怪了。
他回到太陽族後的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要把刀城內外所有風景區逛一遍,而他第一個去的地方,就是英雄山,就是老師刀魔皇族陵園。象他這麼懶的人都親自帶去鮮花,掃過墓。
到今天為止,他不能熟悉地掌握整個英雄山的地形地貌,甚至連多少個皇族陵園,多少座墓都能一口道來。
他是操最近的路,跑到西門皇族陵園。
他不敢違約,心中亦確實想急地見到糟老頭。
糟老頭說他知道他的真正身世,那是什麼意思?早在他三天前怒殺糟老頭不成,反而損耗一身的能量的殘月在回去的路上便這般想過。
他不明白糟老頭何以要說這樣的話,但他這話卻讓殘月牢記在心,因為,這話,起碼對他的身世,對他是白繼皇的兒子提出可能性的質疑。
他不原意作白繼皇的兒子,死都不原意!
自從他知道他是白繼皇的兒子那一刻起。
他寧願做一個平民百姓的後代,甚至是背負著惡世罵名的人,他都不怕,然而,他真的怕他自己是白繼皇的種,流著他的血。
還想急於見到糟老頭,是想知道救離於寒冰之手的那個人,是不是糟老頭。
由於昏迷將近三天,雖是醒來,又未進食,腹內空空,能量隻恢複少許,一路奔跑,頗感疲倦,熱汗淋漓,氣喘籲籲上山,汗濕衣襟。
殺氣!
刀氣!
魔氣!
就在殘月剛踏上登山石階的那一刻,忽有所感所動,因於能量欠缺,感應能力大大不如平常,不敢肯定是不是自己身體感應錯誤,卻是心中一冷,一股不詳的預兆從心底裏陡地升起。
山上發了什麼事,若感覺是真實的,那麼說,有人在山上打鬥?
若真的有人打鬥,還該是名符其實的高階能量者,而且其中有武有麽,極有可能是武魔相爭相鬥,還有,就是那個武道者必是刀道高人,試想山上山下距離十幾裏地,如此偌大的範圍,殺氣竟能山上輻射到山下,刀氣之烈,魔力之盛,可想而知!
再者,作為一個從小便開始玩刀的人殘月來說,哪怕是一絲一毫的刀氣都會引起他的注意與敏感,何況是刀境高人的刀氣。
在那股不詳的預兆從心底裏陡地升起的那時起,他再次加快速度,飛赴西門皇族陵園。
下山容易上山難。
越是往上,殺氣更重,殘月的感應是肯定的。
英雄山上,有武魔高人在纏鬥。
最終,他還肯定,準確的地點就在西門皇族陵園附近,也許就在陵園裏。
在距離西門皇族陵園還一裏不到的山路上,近在眼目的陵園中,果然傳來打鬥聲,殺氣襲身,猶為強烈。
“糟老頭——”
殘月心裏暗暗驚叫一聲,擔憂騰上心頭。他第一想到的就是糟老頭,隻為那濃烈如水的的刀氣,讓他想起曾經感覺到糟老頭身上的刀氣,在質地上與其刀氣有著某些相同類似點的刀氣。
陵園的上空,兩團如雲團般大小的影跡,忽高忽低,衝上竄下,疾飛纏鬥,刀光閃爍,藍芒飛射,爆炸聲震耳欲聾,心扉欲裂炸開。
“轟——轟……隆——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