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寒冰,
他終於一一
舉起刀掌,撲向唐詩的霧影!
如果說,這個世界上什麼算是最刺激的事情,絕對不是男歡女愛,共渡雲雨巫山,而是——
看著活著的人,擊殺活著的人,直到有一方倒下,再也起不來為止。
所以,自從人類剛剛有那麼一點點的文明開始,人類便有了一個新的職業,比原始性愛更加刺激的遊戲,叫做角鬥士。
於是,從先始人類便知道角鬥士的相互擊殺帶給人視覺感覺上的感觀刺激是有多麼地強烈,多麼地吸引人,如此亦便有了角鬥場,有了成千上萬,不計其數的角鬥士觀眾與角鬥迷們,縱是連拿性命當作遊戲工具的角鬥士都成了名星,隻不過,那是可憐的“名星”。
然而,角鬥場的形成在有了人類的文明之後演生成擂台,它的魅力卻依然沒有改變,它帶給人們感觀視覺的享受,帶給視神經的刺激一點都未有因為社會的不斷進步,而改變它的吸引力。
越是殘酷的場麵,越是能帶給人們刺激的享受。
譬如,當寒冰幾乎是一瞬間將三七二十一個名揚大地很多年,馳名已久的殺手團一一斃於女神教場之上,而且是那種差不多失去人性的殺人方法時,場下的觀眾,不管是唐詩城內的城民,還是城外的外族人,他們的歡呼與尖叫,都尖銳得無法形容;他們的掌聲,都如石破天驚;每一個人都有著特殊而各不相同的表情,而那表情,就象是他們自己是寒冰,是勝利者,是可以扼殺一切,戰無不勝的英雄!
原來,在每一個人心裏,竟然是那麼地向往英雄,就象是當初向往著所向披靡的唐詩城主那般。
原來,每一個人天生都會比較,他們看不起失敗者。
唐詩城主還未有失敗,因為,她還沒有真正地顯示她唐詩的威力,惟是,當她看到她的城民們那齊齊對視著暫時勝利的寒冰的那崇拜的眼神,以及那帶著點“幸災樂禍”的嘴臉,不知道身為一城之主,會不會為此而悲哀!
她會不會為自己違背遊戲規則,渺視寒冰的能力以三七殺手團以多戰少而悲哀!
民眾的歡呼聲在高揚,在繼續。
唐詩城主,卻在三七二十一個殺手們殘酷倒下的那一刻間,憤怒的尖叫比任何一個場下的觀眾更尖銳。
唐詩那團霧影一晃,便挪移到寒冰身前的三丈之外,真正的戰爭才開始……
台下的歡呼、尖叫、掌聲比雷鳴聲更響亮。
但隻有一個人,即沒有叫,也沒有鼓掌,其表情伊始還是興奮的,但見到唐詩與寒冰真正的比拚來臨時,其木然如鍾,連眼神都變了。
那不是興奮的眼神,而是——
帶著點恐懼還有森寒的眸光!
“他”是清風公主!
一邊的陽光和其他人一樣,幾乎拍破了手掌,那歡吃尖叫比其他的人更加地嘹亮,心裏想著寒冰這小子若是能把唐詩那個老太婆也給斃了,最好是把美特亞大陸搞個天下大亂,天混地暗正合他意,他當然高興。
隻是,當激動的陽光忽然間不經意地掃了下身邊的清風公主時,卻發現她不便沒有半點的興奮色彩,那顯示一副十分擔心的樣子,心裏一沉,忙然間止了鼓掌,正視清風公主。
“哎……你怎麼啦!”
清風公主不應。
“難道你不為唐詩這個老家夥將在大地人麵前丟人現臉而高興?”陽光又添了一句。
這一回,沉寂中的清風公主有了反應。
“隻有象這你樣的傻冒才會高興!”她象是在遺責,又象是在嘲笑。
“照你這麼說,這台下的歡呼的人,都是兩佰伍?”
“差不多!但你卻是兩佰伍加兩佰伍……”
“你……你什麼意思?”
“沒意思,隻是……唐詩城主若是敗了或是傷死、特別是傷死在寒冰手裏,對我們沒有一點好處,相反,那將是一場災難!”
清風公主用那沉沉的語聲,帶著著重的語氣,聽起來象是有點危言聳聽。
“災難?”
陽光顯然不理解,甚至對清風公主不為唐詩將要傷死在寒冰手裏才不理解!
——不可理喻!
“對,絕對的災難,最可怕的是,那是不是別人的災難,而是自己人的災難!”
“自己人?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