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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瞧瞧明明是你們倆一起謀劃的,結果呢,他倒好把自己摘得一幹二淨,全成你的錯了。”
林老太太怒極反笑“虧你說得出口,把自己親女兒送出去光耀門楣?你可真行啊,我以前都小看你了。”
“母親,禾兒既是我的女兒又是林家長女,為父親分些肩上的重擔又有何不可?況且.安公公府裏什麼好東西沒有?禾兒豈能受委屈?到時候兒子魚躍龍門,禾兒穿金戴銀,您不也跟著沾光嘛。”
“照你說,那你把禾兒送去,倒是好事了?”林老太太頻頻點頭“行啊,那幹脆把姝兒也一塊送去,姐妹倆到人家府裏還能做個伴,一起穿金戴銀,你這個做父親的豈不是更有麵子?”
“不行啊母親!”柳惠喊道。
“怎麼又不行了?老爺都說這是好事。”
“姝兒.姝兒”林瑾姝是柳惠的頭生女兒,是她的心頭肉,是捧在手心裏如珠如寶嬌養長大的女兒,豈能被送去給那老太監做妾“老爺老爺您說句啊!!”
林瑾禾的親娘孫氏死的早,林偲遠早對她沒什麼感情,這些年林瑾禾又是養在老太太身邊,一年到頭他也想不起來看一次,時日長了,再多的血濃於水也都淡的差不多,否則,他也不會在柳惠一吹枕邊風,就點頭同意。
“母親.姝兒還小呢。”
“聽見了嗎!”
林老太太中氣十足,驚得林偲遠跟柳惠都是一震。
“聽聽見了。”
話罷,林偲遠便想攙扶柳惠起身——
“等等——”
林老太太瞄向柳惠“我讓你起了嗎?”
說完又看向林偲遠“你也跪著。”
“母親.您這是作甚,兒子明日還要當值呢。”
“那就跪到明日當值。”
“母親,禾兒不也沒送出去嘛您這這可是家醜啊!”
“就是因為家醜,才讓你們跪在寧安堂,否則現在就是去跪祠堂。”林老太太撥著手指上纏的念珠“陶嬤嬤,重新點一支提神醒腦的香來,別回頭跪著跪著,睡著了!”
“是。”
陶嬤嬤扭過頭,卻見地上的何媽媽半死不活的癱倒在地“老太太,她怎麼辦?”
“趕出去,林府永不錄用!”
何媽媽就這麼被三四個婆子,七手八腳的扛出寧安堂,丟出府門外——
“滾吧!醃臢貨!”
林了了同子柔對視——老太太這麼酷的嘛~
接下來的幾天,林了了隻能說,有人撐腰的感覺棒極啦!
林老太太一看就是久經內院戰場的人,先是將柳惠的掌家權撤下,再是將她禁足在琴瑟軒自省,而後卸下她的左膀右臂,將那些平日裏仗著她的勢跳的最歡騰的幾個婆子管事全部打發,能發賣的就發賣,不能發賣的就打回老家鄉下的莊子,剩餘逞能的丫鬟小廝,統統弄去柴房夥房,專挑那些最髒最累的活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