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執清:“你做什麼?”
嵇宴扣著人的腰,“感受感受坐龍椅是個什麼滋味。”
沈執清:“………………”
沈執清擰緊了眉頭,“不舒服。”
正所謂高處不勝寒,坐到這個位置上的人,最是孤寂。
“行了,你自己做吧。”
見沈執清又想起來,嵇宴看著下麵的大臣湊到沈執清耳邊低語,“多坐一會吧,說不定這就是最後一次了……”
沈執清:“你說的對。”
他背後有人,他為何不能大大方方的坐了。
沈執清索性直接靠在那龍椅上,將旨意拿起遞給張全,“你來讀。”
張全深知現在得罪這位攝政王也不能得罪這祖宗,欸了一聲,就拿了那旨意讀出聲。
旨意內將此番事情的前因後果做了解釋,並按功績程度給了人獎賞,就連張全都賞了百兩黃金。
周景聽到最後也沒聽到自己,“相爺,我呢?”
沈執清一笑,看向張全。
張全會意之後,衝著台階之下的周景出聲道:“九卿之首周景周大人,此番功績卓著,現擢升為丞相,統領百官……”
周景愣了,就連百官都愣了。
要知道此番功績最為卓著者應是沈執清,可沈執清什麼都沒有要,並且將丞相之位讓給了周景。
周景皺緊了眉頭,“相爺,為什麼?”
沈執清站起身,“燕國此次霍亂,乃本相一時不查隻顧,另外三年前攝政王一事,也皆是因為本相失職,所以本相決定辭去丞相之位。”
朝堂之下瞬間議論紛紛。
周景皺緊了眉頭看向了龍椅上坐著一直沒有說話的攝政王,“殿下,您勸勸?”
嵇宴彎了彎唇,亦站起身,“孤尊重丞相的決定,另外,還有一件事孤要在此宣布。”
嵇宴看向下方眾臣,將腳步停在沈執清身側,“南梁帝已死,國不可一日無主,西河玉京為皇室最後的血脈傳承,因此皇位便由北穆王接任。”
周景:“?????”
眾大臣:“??????”
就連沈執清都偏頭看向了嵇宴,“你不當……”
嵇宴:“你都要走了,孤留在這做什麼?”
沈執清:“我都準備好當皇後了啊?”
嵇宴挑眉,“你想困在這深宮裏?”
沈執清眯起了一雙眼睛,“你不用為我……”
“我亦不想。”嵇宴望進沈執清的眸子裏,“往後餘生,到是不如縱情山水。”
沈執清扯了扯嘴角,“你就不怕你爹打死你。”
一大把年紀了,還要管這堆破事。
嵇宴彎唇,隨後一把握住沈執清的手帶著人走下台階,“所以,趁著人沒發現之前,先溜。”
若是換成以前,沈執清絕對不會陪著嵇宴胡鬧,可是自打經曆了這麼多以後,沈執清隻覺得還不錯。
兩個人從眾大臣中央穿行而過,沈執清望著走在前麵的嵇宴,反手將人握住,“你這樣太慢了,走了。”
嵇宴:“去哪?”
沈執清:“你想去哪?”
嵇宴:“烏棚裏蓮花巷。”
那是情起之地,一往而情深。
神總是慷慨的,他將人重新送回到沈執清的身邊,這一次,他不屬於天下,是隻屬於沈執清一人的嵇宴。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