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詢臉上的笑意消失,冷眼看著通訊屏幕:“那斯統領可一定要保護好他們才是。”
聯盟首席位高權重,家族中卻人丁凋零,這事不是什麼秘密,斯夏普故意戳中司詢的痛處,兩人一上來就火藥味十足。
“說到這個,”斯夏普提起另一件事,“哈林星的軍事學院正在準備新招,首席若有推薦的好苗子,我會讓他們留好學號。”
哈林星主修軍事,那裏的軍事學院的確是全星係最好的。
司詢沒什麼興致:“再說吧。”
“這一次的視巡,您會跟隨聯盟軍一起參加嗎?”
“會,”司詢沒有隱瞞,“今年恰巧得了空,不如親自走一趟。”
斯夏普狀似不讚同:“您日理萬機,何必參與這種小事。”
司詢聽出他話裏還有別的意思,輕笑一聲:“既然是小事,是否更應該交由斯統領的駐紮軍來負責?”
繞了一大圈,終於說到關鍵之處。
斯夏普也收斂了神色,直言道:“聯盟軍沒有存在的必要,您應該比誰都清楚。”
現在的聯盟軍,隻為司詢所用,幾乎成了他一個人的軍隊,而非聯盟。
他不是戰士,當不了主將,不適合管理軍隊。
“這些話,”司詢放下撐著額角的右手,從椅子上直起腰:“您留著視巡完成之後再說吧。”
說罷他不等斯夏普回應,關掉了通訊器。
唐謙及時續上熱茶,司詢端起茶杯,一邊問道:“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先生放心,已經辦妥了,”唐謙回答,“截止今早收到二十三則傳訊,都想購買關於襲淵的確切消息。”
司詢冷哼道:“好,暫時不急。”
—
襲淵昨晚給的藥很有效,阮秋早上起來時,感覺自己基本好全了。
他起床洗漱,發現院子的頂棚重新裝上了一半,隻留下另一半能飄雪進來。
頂棚下掛著燈,石桌和石凳重新打掃出來,而他前幾天堆好的小雪人,擺在走廊下化了一點點,更加看不出形狀。
阮秋蹲在走廊前,想把雪人再捏一捏,襲淵就站在他身後:“阮秋。”
他趕緊站起來,把手背在身後。
“說了不許再玩雪,”襲淵走近,輕輕捏著阮秋的臉頰,“病才好,又忘了?”
“可是它們都變樣了,”阮秋抱住他的手臂,祈求一般:“那你幫我重新捏一下好不好?”
襲淵眉頭皺起一點輕微的痕跡:“怎麼捏?”
阮秋用木盆從院外裝了新的雪,把襲淵也拉到走廊的雪人前。
“這個是鴨子,”阮秋指著一個雪團,“它的嘴巴都沒了。”
襲淵按照他所說的,依次給每個雪人重新塑形。
他一開始動作緩慢,也顯得有些笨拙,到最後竟然越捏越好,比阮秋之前捏的雪人還要生動。
直到所有雪人都重新恢複,甚至更加好看,阮秋開心道:“謝謝哥哥!”
襲淵擦掉手上的雪,伸手想抱他。
阮秋主動靠近,仰頭在他側臉下方的位置親了一下。
齊禮從飯廳出來喊過兩次了,阮秋親完就要走,準備去吃飯。
他剛轉過身,手腕被抓住,一股極大的力道將他拽了回去。
阮秋撞進襲淵懷裏,後腰被緊緊扣住。
襲淵禁錮著阮秋不讓他動,捏住他的下巴尖抬起頭,喉結上下滑動:“你在做什麼?”
他眼底的情緒莫名,神色似有緊繃,盯著阮秋淡色的唇,忍不住用指腹輕輕摩攃。
阮秋偏頭躲了一下,又被他捏著臉正回來。
襲淵躬著腰湊近,沙啞的聲音低沉:“再做一次。”
阮秋也很緊張,這算是他的初吻,雖然親的隻是臉。
襲淵現在的狀態讓他有些不知所措,隨後他發現,襲淵一側的耳根有些泛紅。
阮秋的臉也紅了,隱約意識到什麼,一雙淺瞳望著襲淵。
他羞澀地鼓起勇氣:“你……也可以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