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無暇顧及他的態度,著急的問:“怎麼樣才能將它脫下來?”
“你晚上吃了蘋果?我最討厭蘋果的味道了。”他擦拭著嘴唇,語氣是滿滿的嫌棄。
我擦,半夜三更跑到我家奪了我初吻,還擺出這樣的態度,長得帥也不能這麼欺負人啊!我真有一巴掌拍死他衝動。
好漢不吃眼前虧,還指望人家救命。我忍,從屜子裏拿出一片綠箭口香糖,很沒骨氣的遞到他麵前:“這有口香糖。”
他望了我一眼,慢慢的將絲巾疊好裝回口袋,然後望著我手中的口香糖,抿唇一笑:“你拿過的,不要。”
清清淡淡的幾個字輕易的激起我怒火,叔叔可忍嬸嬸不可忍,欺人太甚了。
抓緊口香糖就想扔到他的臉上,他下一句話卻成功的阻止我的動作:“脫下這件衣服不難,隻要用水打濕就行了,難得是去掉你手腕上的血咒”。
“血咒?”我疑惑抬起手腕。
手腕一涼,我的右手便被他修長手指捏住。他指尖的皮膚很軟,柔滑細膩,像絲綢一般,就是冷了點,冷的我哆嗦了一下。
流蘇撩起遮住我手腕的寬大袖子,手腕處不知何時出現了一道血紅的細痕,細細的,像手腕上帶了一個血紅色的細鐲子。
“這就是血咒,活人要是穿上鳳羽衣,並且把血滴到了嫁衣上就會被烙上血咒,招來各種厲鬼,命在旦夕。”
我抽回右手,左手握成拳,狠狠的擦拭右腕處的皮膚,企圖將上麵的血咒擦掉,皮被擦破,火辣辣的疼,血咒還是清晰的印在手腕處。
“別擦了,你這樣是擦不掉的。”流蘇按住我的使勁擦動左手。
“怎麼樣才把這個去掉?”我噙著眼淚,可憐兮兮的看著他,我怕鬼,我不要招來厲鬼。
“我幫你可以,但是有個條件。”流蘇頭微微一偏,望著我眯起眼。
“什麼條件?隻要是我能做到的都會去做。”
唇角翹起,流蘇望著我露出淺淺的笑,微眯雙眸裏閃過狡黠的光,像隻正在算計人的狐狸:“你完全可以做到。”
他的笑容,讓我後背莫名的發涼:“是什麼?”
他淺笑如水:“你取消和歐陽風的婚躍,並保證永遠不嫁給他,我就幫你。”
“不可能。”我怎麼都沒想到他會提出這樣一個要求,驚差點跳了起來。嫁給歐陽風是我父母的遺願,是爺爺的期盼,更是命理,絕不是我能反悔。
“為什麼不可能?你就這麼喜歡他?”蹙起眉頭,流蘇抓著我手腕的手加大了力度,目光死死的盯著我的眼睛,似要看進我內心深處。
他的態度讓我有些反感,我掙開他的手,後退一步,迎著他利劍般目光,反問:“我嫁不嫁歐陽風和你有什麼關係?”
“你心髒是我未婚妻的,除了我,你不能嫁給別人。”
我愣住,沒想到中間有這樣一層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