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好裙子下車,歐陽倩望著被留下椅座上的婚紗,不滿的皺起眉頭,一眼朝我掃來:“婚紗就這麼胡亂扔,像什麼話。”
我縮了縮肩膀,朝她一笑:“我不敢隨意動你車上東西,隻好婚紗留到了椅子上。”
歐陽倩冷冰著臉:“你不會問我麼?沒收拾就別找借口。”
你冷著一個臉,整天一副生人勿近,熟人勿擾的模式,我哪敢問你啊!當然,這話隻能在心裏偷偷的腹語。歐陽倩命令司機幫我收拾婚紗的時候,我熟門熟路的往歐陽風的病房去。
歐陽風因為常年生病,將湘協醫院一個貴賓間長年包了下來,搞的每次他住醫院,我都覺得他是上酒店渡假。
有錢就是任性,生個病都可以生出住酒店的錯覺。我感歎著,推開虛掩的門,悄悄溜了進去。
裏麵的設施堪比六星級酒店的總統套房,房間中的病床上沒有人,我朝陽台看去。陽台上,一個穿著紅色的襯衫人影正背對我看外麵的風景。
那背影有些單薄,帶著病人特有虛弱氣息,我悄悄走過去,踮起腳尖,伸手越過他的雙肩,捂住他的眼睛,裝出嘶啞的聲音:“猜猜我是誰?”
一雙微涼的手握著我手腕:“薔微。”
“沒意思,每次都被你猜對。”我抱怨著,想縮回手,雙手卻歐陽風從眼睛上拉了下來,握在手中。他側身望著我,微笑在灑落的陽光裏溫暖如水:“除了你還會有誰捂我眼睛。”
我眯眼看著眼前的男子,皮膚帶著病態蒼白,神色有些倦容,五官卻精致的讓人想淚奔。心裏有些嫉妒,明明是一個男人,五官卻長的比我還秀氣耐看,走那都是驚人的回頭率,天理難容啊!!
“你身體好些了麼?”我抽出被他握住雙手,張開十指去揉他的臉頰。不得不承認,這家夥的皮膚手感特別好,捏在掌心滑滑潤潤的,特別的舒服。
“好些了,前晚有些咳,我姑姑非要來醫院檢查,現在沒事了。”歐陽風已經習慣我蹂躪,怕我惦著腳尖吃力,還體貼的微微彎腰。
“那就好,結婚那天沒問題吧?”我隨嘴一問,話一出口,就後悔了,這話太曖昧了。果然,歐陽風一把將我拉入懷中,在我耳邊不懷好意的說:“放心,不會讓你失望的。”
我臉刷的爆紅,嘴上卻願意認輸:“哼哼,隻怕你到時候體力不支,倒在婚禮上,還要我扶你進新房。”
“嗬嗬……”他輕笑著,頭一低,朝我臉頰輕吻過來。
“哎呀,頭發被你弄亂了。”我頭偏開,,躲開他的輕吻,裝模作樣的理著頭發
“薔薇……”歐陽風輕喚著我的名字,語氣有著淡淡的失望。
“你姑姑!”我跳了起來,趕緊從他懷裏蹦了出來。
醫院院外的加長林肯轎車,歐陽倩正坐在車了,透過窗戶望著我。
距離隔著遠,我看不清她的表情,卻能明顯的感覺到她眼裏的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