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洋白著臉,驚悚的搖著頭:“你是鬼……我怎麼……怎麼娶你啊?”
“我們可以結冥婚,隻要你願意依舊可以娶我。”何源俯下身,插滿玻璃的臉,慢慢的靠近楊洋。
楊洋嚇的大叫,揮動著雙手想掙脫它的鉗製。
“你到底願不願意和我結冥婚?把這碗血喝了,我倆的冥婚就算結成了。”何源把混著人血和貓血的碗送到楊洋的嘴邊。
“不,我不喝。何源我求求你放過我吧,看到我們相好一場的份上你放過我吧。”楊洋劇烈的擺動著頭,裝血的碗因為他的擺動潑出一少的血。
“你喝不喝?”何源放開他的流血的手腕,抓住他頭發,迫使著他的頭不能動。
碗緊挨在楊洋的嘴邊,楊洋嚇的哇哇大叫,拚命的想搖擺頭。
“你說過要娶我的,快點喝下去,喝啊!”何源強迫著他。
“求你放過我吧,我從來就沒有愛過你,你不要逼我喝下這個東西。”楊洋大叫。
“你說什麼?”何源動作頓住。
“我從來就沒有愛過你,你放過我吧。我不想娶你,一點也不想。以前說娶你那是開玩笑的話。”楊洋臉上沾滿了血,五官因為驚恐扭曲的嚇人,他滿眼哀求的看著何源:“你放過我吧,我真不愛你。”
“你說的是真的?”何源端回碗,身上隱隱有紅光泛起。
糟糕,我心叫不好。何源現在情況最怕是受刺激,一旦被刺激就容易變成煞。
眼看著楊洋點頭,我急的眼珠都要鼓出來了。這完全是把何源往地獄推。
“你們都騙我,都騙我,我要拉著你們一起下地獄。”何源厲聲尖叫,身體在度泛起紅光。從我的角度可以看到她是左眼正在變紅。
屋子裏再度湧起狂風,以何源為中心,將四周的東西卷起拋到半空。這次我並沒有被風吹起,而是被詭異的力量鎖在原地,被風帶的椅子和雜物砸的暈頭轉向。
完了,完了,何源的左眼變紅它就徹底的變成煞了。
煞比鬼的破壞來大,鬼成煞的幾率那也是萬分之一,百年也難得遇到一個。我有點不明白,何源這麼就變成煞了?
它和楊洋交往也就一個月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執念,生前她雖然因為失戀傷心卻也沒有到刻骨銘心的地步。
正在疑惑中,房中的狂風驟然收斂,被卷到半空中的雜物劈裏啪啦的砸了下來。
我被一堆雜物砸的眼冒金星,看什麼都成雙的。好不容大腦清醒過來,竟然看到何源右手探進楊洋的胸腔。
我驚的目瞪口呆。
何源殺……殺了楊洋?
楊洋雙手垂在身側,兩眼瞪著何源,血絲包滿的眼球幾乎鼓出了眼眶。
“你們都騙我,我要拖你們下地獄,拖你們下地獄。”何源猛甩動手臂,楊洋被甩了出去。一顆鮮紅的心髒血淋淋的被它抓在掌心裏。
它盯著手中的心髒嘴角帶著詭異的微笑。
“我要讓你們下地獄。你們誰也逃不出。”它陰測測的看了我一眼,把手中的心髒放進了混著貓血和人血的碗中。
心髒沉到了血中,幾秒後又冒出頭。
“咚咚——咚咚——”
我忽然聽到急促的心跳聲,一聲聲短促有力,仿佛就響在耳邊。
不是我的心跳,何源是煞沒有心跳,楊洋死了也沒有心跳,那著心跳——我驚懼盯著浮在血碗中的心髒。
心髒微微的起伏,似一下一下的再跳動。
“咚——咚——咚咚——”心跳聲越來越響,碗中心髒的起伏也越來越劇烈。
最後心髒和同鼓點般有節奏的響著跳動聲,一下一下快速的跳出了血碗。
何源把碗放到客廳的最中心,趴在地上神情貪戀的注視著碗中跳動的心髒。
我的心強烈的不安起來,它這是要幹嘛?
身體依舊被神秘的力量鉗製著,我又怕又急,十冬寒月額頭瞬間掛滿了冷汗,就在我琢磨著何源這麼做的目的的時候,它忽然揚手把碗砸爛,鮮紅的心髒跳動著滾到地上。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心髒落到地上後,跳動的頻率驟然加大,地麵都跟著震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