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眼神閃著惡毒的狠光,像利箭般刺進我的心髒。
我認識那個豪邁大咧的女孩子呢?那個半夜會爬進我被窩的女孩子呢?心頭又懼又難受。
“餓啊,餓啊……”櫃子伴隨著餓鬼的哀嚎搖晃的越來越厲害。一個劇烈的搖擺,手指脫離的櫃子,身子被慣性甩出去。
我仰著雙手朝地麵飛快的墜下去,心跳在這一瞬間停止,腦海全是餓鬼白森森的牙。
“嗬嗬嗬嗬嗬,我要你們全都下地獄,全都下地獄。”何源尖銳陰森的叫聲像毒蛇似的盤繞在我耳邊。
我幾乎能看到自己被餓鬼啃噬的血肉模糊隻剩一具白骨架的淒慘樣子。
就這麼死了?下一個瞬間,一雙寶石般璀璨的眼睛闖進我腦海。
所有的恐懼都消失,何源的尖叫和餓鬼的悲號我都聽不到,眼裏,腦裏,心裏,全是那雙璀璨的眼睛。
流蘇,好想好想看到他。
他的一顰一笑清晰的浮現在我腦海,從最初的相識到後來的糾纏,無數個片段像電影般從心底掠過。
第一次見麵他就霸道的吻了我。
校園裏他的表白,他的求愛
流星下那滿地薔薇和他哀傷的眼神。
所有的所有都清晰的從我腦海裏閃過。
都說人在臨時死之前,腦子會閃過自己最在乎的東西。
我最在乎是他是嗎?
他是這樣深刻的刻在我心底,我腦裏,我思維裏,我的血脈裏。他的一舉一動都那麼清晰。
想見到他的欲望像洶湧的如同浪潮。此刻,如果誰問我,今生最大的願望是什麼,我會毫不猶豫的回答,見到他。
是的,想見到他,不顧一切的想見到他。
“流蘇,流蘇!”我不由自住的大聲叫出他名字。
如果有來世,我一定會把今生欠你的加倍的還你。
身下,陰森的寒氣和惡臭襲來,餓鬼的哀嚎重新闖進我耳膜,近在咫尺。
身下,無數張黑洞洞的嘴大張著,陰森森的白牙迫不急的的等著我最後的墜落。
流蘇,如果我還能活著,我一定好好的對你。
閉上眼睛,我繃緊身體,等待撕心裂肺的的痛楚傳來。
“薔薇,你總是這樣不聽話。”熟悉的聲音傳來,耳邊的餓鬼的哀嚎驟然散開。
狂喜湧上心頭,睜開眼,那雙璀璨的眼睛帶著幾分無奈和幾分憐惜注視著我——我被流蘇抱在懷中。
流蘇,流蘇。
巨大的歡喜讓喉嚨發賭,我望著他一個又哭又笑。
“怎麼哭了?難道是見到我不高興?”他微笑著問。
“不是,不是,我是看到你太高興了,太高興了。”我緊緊的抱住他,因為激動,口吃都有些結巴。
“你剛才嘴裏好像叫著我名字。”流蘇眯起眼,笑的很開心。
“嗯,因為我知道,你會腳踏七彩祥雲來救我。”臉貼冰冷的胸膛帶給我前所未有的安全。
“很遺憾,為你如你所願,我是踏著餓死鬼來救你的。”他含笑朝腳瞟了一眼。
我順著他的目光看下去,這才發現,他腳下正踩著兩個餓死鬼後背上,一腳一隻把那鬼踩的貼在地上。
被他踩住的餓死鬼瑟瑟的抖成一團,黑洞洞的眼睛裏閃著恐懼的光。
“這些鬼怕你?”我大奇,餓死鬼還怕流蘇?我悄悄撇了下嘴,吹吧,反正吹牛不上稅。
流蘇抱著我朝窗台上走去,隨著他的腳步,周圍的餓死鬼潮水般的往四周散去。那些餓死鬼似乎都很懼怕他,遠遠的站著,貪婪的目光在我身上轉來轉去。
何源似乎有很恐懼流蘇,自她出現後,立馬就把掌中的心髒一口吞噬掉。
“除了你不怕我,其他什麼東西不怕我?”他大言不慚。
我悄悄撇了下嘴,吹吧,反正吹牛不上稅。
流蘇抱著我朝窗台上走去,隨著他的腳步,周圍的餓死鬼潮水般的往四周散去。那些餓死鬼似乎都很懼怕他,遠遠的站著,貪婪的目光在我身上轉來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