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她爸和清清談事的時候,她在廚房裏忙活著,直到倒水的時候出來聽了一兩句。
卻沒有想到,風清清竟然說服了她爸。她爸看著和氣,實則脾氣最倔,一般決定的事情不會更改,然而風清清卻說服他爸改變了原來的主意。
“嗯。她天天過來,我再不答應,得被她給煩死。再說了,我們這鋪子閑著也是閑著,還不如租出去,給你攢嫁妝。”王大軍笑著打趣女兒。
家裏幾個孩子都結婚了,隻剩下這個小女兒連個對象都沒有。雖然現在還沒有對象,不過,結婚也是這一兩年的事情了。
家裏的日子還過的去,但是想給女兒攢一份好一點的嫁妝,還是有些難度。
所以,他想了想,就決定租一半的鋪子了。橫豎他們這個店子的生意也半死不活的。
說到嫁妝,王群的臉一下子就紅了,跺了一下腳,然後回廚房裏忙活去了,隻留下王大軍在原地哈哈大笑。
這一邊,搞定了鋪子之後,風清清的心情非常地好,回去的路上,還買了一些糕點回去。
路過小賣部,她想了想,又折回去打了個電話給餘允辰。
“你好。”餘允辰的聲音有些沙啞。
“餘大哥,是我。”風清清說著,“你怎麼了?生病了?”怎麼聲音變的那麼沙啞?
“沒有。就是這些日子一直在熬夜,沒有緩和過來罷了。”餘允辰搖頭,說著。實際上,他正在一邊吊著點滴,一邊處理事情。
“哦。雖然工作重要,但是你也要好好休息。”風清清叮囑道。她上輩子就是太過於勞累,造成身子的巨大虧損,雖然最後發了財,身子卻是怎麼養都養不好了。
熬夜簡直是透支了自己的生命力。
“嗯。我知道了。”餘允辰悶悶地笑著。
他的笑聲像一把小刷子一樣,輕輕地拂過她的耳朵,她覺得自己的耳朵癢癢的。
“對了。那個鋪子的主人同意將鋪子租一半給我了。”風清清興奮地說,直想將這個好消息與餘允辰分享。
“是嗎?那恭喜你了。”餘允辰笑著,“守得雲開見月明。”
這一個月來,清清跟他打過幾次電話,前兩次都說自己一有空就去那個麵館裏吃麵,準備死磨著讓那個麵館的主人將鋪子租給她。
他這邊正在爭分奪秒地研究那技術,脫不了身,要不然,他肯定飛到京城去幫著清清。
他也托人在京城裏找好鋪子了,隻等清清放棄那個鋪子,他就將這個鋪子轉給清清。
隻是沒有想到,清清那麼能幹,竟然磨得那個王大軍將鋪子租給她。
“嗯。嗯。”風清清興奮地點點頭,說:“他被我磨怕了。又聽了我開店的原因之後,隻後悔沒有早些將鋪子租給我。你知道嗎,他爸……”
風清清將王大軍家裏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說給餘允辰聽。
“改天我到了京城,再好好地謝謝他。”餘允辰笑道。
兩人又說了一會話,風清清這才依依不舍地掛上電話。
不掛不行,這電話費太貴了,一次兩次不顯,多了就承擔不起了。
掛了電話之後,風清清又打電話回家,說自己準備在這邊開鋪子,讓風瑞清過來幫他搞裝修,然後讓風水清過來幫她看鋪子。
S市那邊的鋪子有她爸和黃彬,廠子裏有陳江,所以,風瑞清和風水清完全有時間過來。
裝修也是十天左右的事情,耽誤不了風瑞清的生意。
風瑞清聽說自己家妹子不聲不響在京城裏租下租子,心裏驚訝,但是還是同意過來幫忙了。
風水清自然不必說,他單身一個人,去哪裏都無所謂,現在能來京城裏,自然非常歡喜。
約定時間後,風清清便掛了電話。
心痛地付了電話費之後,風清清拎著那些糕點回寢室去。
寢室裏隻有陳春杏和鍾積福兩個人在。陳春杏看到風清清這高興樣,嘴巴動了動,冷哼一聲,最後還是不敢說什麼。
風清清也不理她,將手中的糕點給鍾積福,而後悄聲跟鍾積福說:“我的事情弄好了。回頭請你吃好吃的。”
“不需要幫忙?”鍾積福問著。
“需要。怎麼不需要?”風清清點頭說道,“等開業那天再叫你去幫忙。”
開店的事情,她並不想讓太多人知道了,所以,跟鍾積福說話的時候,聲音低低的。
陳春杏在那邊豎起耳朵,沒有聽到聲音,氣的揪緊了自己的床單,卻無可奈何。
“你……開店了?”鍾積福訝異地想叫起來,不過,立馬就反應下來,捂住自己的嘴巴,兩眼瞪的圓圓的,等自己激動的心情平複之後,這才問著。
風清清點點頭,說:“是的。不過,這裏人多,不好說,等開張那天你就知道我賣什麼了。”說罷,瞥了陳春杏一眼。
鍾積福立馬就會意,當下便不再說,而是打開那個糕點的包裝,開始吃起糕點來了。
晚上,風清清連夜寫好合同。
第二天下午,上完課之後,她也顧不得下雪,就坐公車去了王家燴麵店將合同給簽訂了。
交了定金,拿著熱乎乎的合同,風清清隻覺得身體暖乎乎的了。
第三天上完課之後,風清清在食堂裏吃過飯,然後就去找房子。
風瑞清和風水清過來幫忙,總不能一直住在旅店裏。
風瑞清還好說,他大概隻過來幫十天的忙,而風水清,少說也得在這裏工作半年,這半年總不能一直住在旅店裏吧?
浪費錢不說,還不方便。
所以,風清清就想著替他租個小房子。
這一找又是找了好幾天,最後等風瑞清和風水清過來了,她還是沒有找到房子。
這時候的房子緊張,又沒有商品房,人家自己都不夠住了,怎麼可能還往外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