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了近八天,店鋪終於裝修好了。風清清拉了陳橙投資,所以,陳橙也過來幫忙。
風清清租的這店裝修並不像趙氏鹵味鋪那樣,隻弄了兩張案台。她這店最裏麵是廚房,外麵,除了弄了兩張案台之外,也砌了兩個小灶,給專門鹵東西用。
這一邊的情況不像S市,再說了,風清清也沒有那麼講究,將東西買齊後,將房子打掃幹淨之後,便準備這周六開業。
之所以要周六開業,那是因為周六她不用上課,而且,周六的時候,這邊的人流量多一些。不像在S市那邊,開業得打個風水先生算個日子。
“清清,我們要不要也在外麵擺兩個大鍋,像S市一樣,擺兩個大鍋在外麵鹵著豬蹄,讓鹵水的香味飄出去。”風瑞清問著。
風清清搖搖頭,說:“不用。以後隻有堂哥一個人在這裏,他將東西搬來搬去也麻煩,還不如怎麼方便怎麼來。”
雖說這邊賣鹵味的人都砌了一個灶在外麵,每天不停地燒著,讓那鹵水的香味傳出去,她們當然也可以這麼做,不過,他們現在人手不足,又剛開業,不確定生意怎麼樣,還不敢冒險招人。
“那等以後生意好了,招到人再說吧。到時,直接弄個燒煤球的,把鍋放上麵就成了。”風瑞清說著。這裏不像家裏,家裏怎麼弄都無所謂,這邊人太少了。
“嗯。”風清清應著。
將店裏開張所需要的東西給準備好之後,風清清和陳橙就回了學校。
而風瑞清和風水清卻把店門關了,然後去訂鞭炮定豬頭豬蹄豬大腸什麼的。
王大軍雖然是土生土長的京城人,隻是,這邊的人根本不養豬,他自己去買豬肉都是去市場裏賣,所以,他也隻能讓介紹風瑞清和風水清去聯係那個他經常去賣豬肉的胡老板。
一切準備就緒,就等周六那天。
周六,天氣晴朗,風和日麗。
風清清等人很早就起來了做準備了。
洗豬大腸的洗豬大腸,刮豬毛的刮豬毛,燒火的燒火,而風清清的任務就是鹵東西。
這鹵水她從昨天就開始煮了,昨天煮了一天,這才將將好。
今天她將這鹵水放開幾鍋,店裏前廳分兩小鍋,一邊鹵豬蹄,一邊鹵雞爪。
在廚房裏,則分為三小鍋,鹵豬肉、豬耳朵,豬頭肉等一鍋,豬內髒譬如豬心豬肝什麼的一鍋,豬大腸和豬肚一起鹵。
豬大腸和豬肚就算洗的再幹淨,也有一股味,不能跟其它東西一起鹵,要不然,將整鍋的東西都鹵臭了。
聞著這鹵水香,陳橙異常滿足,說:“等會中午我能吃三碗飯。這鹵水太香了。”
風清清輕笑,手上的動作卻是不停,說:“我就怕你吃不下。”早在房子裝修好之後,她們就買了炒鍋,在這裏開夥了。
“怎麼吃不了?”陳橙杏眼一瞪,滿臉不服氣,“這鹵味那麼香!再說了,等會開業後我們肯定會很忙。一忙就會吃的很多。三碗還是保守的呢,要是我吃了四碗,你可別笑話我。”
“好好。不笑話你。飯菜管夠,還能打包。”風清清哈哈大笑道。
早上九點,風氏鹵味正式開業。原本風清清打算用“林氏鹵味鋪”這個做招牌的,但是怕引起趙德會的疑心,所以,就叫風氏鹵味了。
隨著鞭炮聲響起,風清清拉開蓋在招牌上的紅布,宣告著風氏鹵味店正式開業!
為了打開市場,分的一塊蛋糕,開業前三天,店裏的鹵味全部七折銷售。
風清清計算過的,打七折的話,他們還能賺一點,比七折還要低的話,要沒有賺,甚至賠本了。
風清清甚至買了兩個大喇叭,她和陳橙在門口不停地叫著:“風氏鹵味店新開業,開業前三天,全場鹵味七折,七折,一律七折!走路路過不要錯過。隻有三天,隻有三天,大家快過來看看,買不買都不無所謂。”
風清清和陳橙不斷地重複這幾句話。
王群和鍾積福則是拿著兩遝厚厚的傳單往街口一站,見人就發。
一時之間,風氏鹵味店門口排的隊比趙氏鹵味鋪門前排隊還要長。
畢竟,現在的人都不是很富裕,也不是天天能吃到肉,更別提鹵過的肉了,風氏打了那麼低的折扣,平時不常吃的,這會兒,也會咬牙買上這一些。
畢竟那麼便宜。而去別家買鹵味的,聽到風氏鹵味打那麼低的折扣,也趕緊過來這一邊排隊,畢竟鹵味的味道都差不多,吃進肚子裏也是那麼一回事。
風清清這邊忙的手忙腳亂,而趙氏鹵味鋪那一邊的伍史,看著比昨天少一半的客人,臉黑如鍋底。
從今天開門到現在,他們連平常的十分之一的肉都賣不完。
一想到後廚已經鹵味的那些肉,伍史就恨的牙齒癢癢的。
對麵那個風氏鹵味,真是陰損,開業就開業,賣鹵味就賣鹵味,開業前三天,竟然打七折,害得他們家的客人都跑到那邊去了!
真是年輕,不懂得做生意呀!這打七折,還有什麼賺頭?
賠死他們!伍史狠狠地想道。
“店長,我們要不要也像他們那樣,打七折?”趙繼榮,也就是趙氏鹵味鋪的副店長說道。他是趙德會的堂弟,深受趙德會的信任。
雖然不忿趙德會為什麼不將這個店交給他管理,反而交給一個乳臭未幹的小子管理,隻是,他也知道,兄弟情哪裏比得上這枕頭風?
這枕頭風都能將他的老嫂子給逼走,將他那個苦命的大侄兒間接害死,他若是想爭這店的管理權,無疑是拿雞蛋去碰石頭。
他才不幹那麼蠢的事!
所以,就算隻能當一個副店長,他也滿足了。
再者,他還能記賬,能拿錢,工資也挺高,所以,就算是看伍史這個小白臉不順眼,他也沒有說什麼 。
隻不過,今天的客人實在是太少了,等會將錢送去堂哥那裏怎麼說?
伍史瞪了趙繼榮一眼,隻覺得趙繼榮是嘲諷他。雖然他擔了個店長的名頭。店長說的好聽,說是管理整家店鋪,但是什麼權力都沒有。招人輪不到他,錢他更是碰不著,甚至連鹵肉的定價,他也不能改,更別說這種打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