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江番外(一)(3 / 3)

這個當父親的這樣子對自己的兒子,自己和那個繼妻吃肉,讓自己的親生兒子吃玉米碴粥,現在,竟然還有臉過來找自己的兒子要錢?

這世上怎麼有這樣子的父親?!

這個兒子是在外頭撿的吧?或是他前麵那個老婆懷夢而生的?怎麼能這麼對兒子?這哪裏是把這個當兒子,簡直是當仇人。

若是生而不養,還不如不生呢。

曉是陳朋和周梅臉皮厚,也被這些人說的滿臉通紅,恨不得自己站的地下有一個地洞,能立馬就鑽到地洞裏麵去。

隻是,地下沒有地洞,他們兩個沒有辦法鑽進去,隻得繼續站著,聽著眾人對他們的批判。

陳河這時候過來了,大聲叫喚道:“我爸媽就是這樣子對你怎麼的?!你做為兒子,不管父母對你怎麼樣,你都得受著!現在,我爸媽過來讓你拿錢,你就拿錢!”

說罷,他還揉著自己的手腕,惡狠狠地說道。

從小,他媽就告訴他,以後這家裏的一切都是他和弟弟的,沒有這個陳江什麼事。陳江長大以後,得賺錢送他上大學,幫著他和弟弟們娶老婆,給他爸他媽養老!

哼,陳江的一切都是他們家的。

別說隻要陳江的一件衣服,要陳江打工的錢,就算是要陳江的命,陳江也得給。

不給就是不孝。

什麼是豬隊友,這就是。

陳朋覺得自己從來沒有這麼丟臉過。剛才被圍觀的那些人說了,現在又被陳河這麼一說,簡直丟臉丟到北戴河去了。

陳江淡淡地看了一眼陳河,轉頭毫無情緒地對陳朋和周梅說:“你們走吧。以後不要再來。除了那2000塊錢,我是不會再給你們錢的。以後,我們再也無瓜葛。”

說罷,冷笑一聲,不理會不知是羞的還是氣的滿臉通紅的陳朋和周梅,拉著風瑞清袖子就走了。

陳河氣的想追上去,但是又不敢。

剛才風瑞清抓他那一下子,還隱隱作痛呢。

眾人見沒有熱鬧看,朝著陳朋和周梅的方向吐了一口唾沫,也走了。

許久之後,周梅氣的直跺腳,扭著陳朋的胳膊大聲地問:“現在好了,光顧著說話了,沒有弄到錢,怎麼辦?”

她兒子讀高中,要越來越多的錢!不能從陳江這裏弄到錢的話,兒子怎麼讀高中,以後怎麼考大學?

麵子再重要,也比不得兒子的前途重要。

這一次,一定要多陳江那裏弄到錢。

陳朋“啊”的一聲叫了出來,慢慢用手撥開周梅的手,嘴裏嘟囔道:“我怎麼知道?”

他心裏恨的要死,隻覺得自己的臉麵被陳江扔到地上踩了又踩。

阿河說的對,不管他怎麼對陳江,隻要陳江是他的兒子,陳江就得給錢他,若不然,就是不孝。

若是早知道風家人這麼壞,將他好好的兒子給弄成今天這樣,他當初就該拿了陳江的錢,讓他上不成初中。或者幾年前阻止陳江到S市打工。

陳江在家裏種田的話,他哪裏弄不到錢來?

也不至於像現在這麼累,特別是分了地之後,累的更要命,也沒有什麼錢。

“這事不能這麼算了?”陳河陰側側地說,配合他那壯碩的身材,顯得特別違和,“不能這麼算了的。我們再去找陳江,這一次,要找個沒人的地方,要是陳江不主動把錢交出來,哼哼。”

剛才人太多,又有風瑞清在一旁,他們沒有辦法動手。

等陳江落單,哼哼。

陳朋讚賞地看著兒子一眼。

果然讀過書的人就不一樣,擱他們,是絕對想不出來這個辦法的。若不是有陳河這個兒子,他們甚至不敢買車票到S市。

第二天,陳朋和陳河守在風家附近,他們打聽到了,陳江就住在風家,甚至認了李小路那個孤女做幹媽。

一直守了兩天,陳朋和陳河才看到陳江落單。

兩人就圍上去。

“陳江,把錢拿出來,要不然,我們不客氣了。”一堵上去,害怕有人會來,陳河也不廢話,揚了揚拳頭,大喝道。

陳朋也複雜地看著兒子,隻是一對上兒子那冷笑的臉,不知怎麼的,內心的愧疚一下子就消失了。

他低聲說道:“陳江,我實在是沒有辦法了,你弟弟要上學,家裏還有幾口人等著吃的。”

陳江嗤笑一聲,說:“我有錢,不過,就算是把錢丟到臭水溝裏,我也不會給你們。”

瞧瞧,沒有辦法了,沒有辦法就能過來搶劫自己兒子的錢?這也是一個父親和弟弟做的出來的事情?

真是不要臉。

陳河怒了,揚著拳頭就衝上去。

陳江早就等著他了,從這對父子鬼鬼祟祟地守在他家門口,他就知道這對父子想做些什麼。

他今天是專門等著他們的。

不等陳河衝過來,陳江一拳頭就打在他的鼻子上,而後等陳河收手摸向自己的鼻子時,他又一拳頭打在陳河的肚子上。

他用了極大的力氣,仿佛將這一生的不甘,這一生的苦難都發泄在這個拳頭上。

隻一拳,陳河就被打倒,痛的直捂肚子啊啊大叫。

陳朋一聽還了得,也揮舞著拳上前。

陳江轉身也給了他一拳。

陳朋也被打倒地上,痛的直彪淚。

陳江脫下礙事的外套,挽起袖子,在陳河的驚恐聲中,坐在陳河的身上,壓著他,一拳一拳地往陳河身上招呼。

一聲又一聲入骨的打聲,陳河痛的直叫喚。

打在兒身,痛在父心,陳朋捂住肚子,大罵陳江,掙紮著想從地上起來,想去幫助陳河,但是他畢竟有一定年紀了,又被陳江那麼打,掙紮了許久,才爬起來。

這時候,陳江已經打完了,而陳河捂住肚子,連呼痛都呼不出來,他的臉,早就紅腫如豬頭。

“滾,以後不要再來,要不然,見一次打一次。別以為我下不了手。早在周梅進門那一天,我就沒有父親了。”陳江紅著眼睛說道。

說罷,也不等陳朋和陳河點頭,他拿起衣服,轉身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