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自己也不信,郎溪,我是嫉妒了,我想看看那場訂婚禮而已,我想見識一下,何謂傾城,我想看看,曾經屬於我的……榮寵。”
她抬起白皙的小臉,揚起明豔的笑,是的,那個人曾經許諾,給她一場傾城的婚禮。
你的?榮寵?嗬嗬!同窗四年,我怎麼沒發現你這麼厚顏,你再傷害了他之後,怎麼還能這麼風淡雲清?怎麼還能有這麼沒心沒肺的笑?
你知道嗎,你走的第一年,那個人都瘋了,整天把自己關在你們租的那件出租屋裏,整天喝酒,喝酒,胃都被切掉三分之一!
到處和人打架,往死糟蹋自己,沒人敢勸他,是唐嫣陪在他身邊,傻傻的跟在他身後,他被人捅了刀子,是唐嫣替她擋。
是唐嫣背著奄奄一息的他,在雪地裏走了二十多裏,唐嫣為他幾乎陪上性命!
所以,今天那個人為唐嫣做什麼都不過分,他給唐嫣這麼的榮寵都是她應得的!
而你,隻有幹看著,嫉妒到死的份!
郎溪一口氣說完,豐滿的胸脯在劇烈的起伏,她也愛那個冷豔卓然的男人,當她看到那個人為了梁飛飛痛不欲生,她的心被狠狠的捏著,他痛,她也痛。
所以,四年前,她就恨上了梁飛飛,因為她讓她愛的男人痛了。
梁飛飛垂在一側的右手緊緊的握著,她怕一鬆手,就會哭出來,她甚至逼迫自己不去想象那個人被人打得奄奄一息的模樣,她甚至慶幸是唐嫣救了他。
即便,他後來真的愛上唐嫣。
她不敢想象要是沒有唐嫣,那個人會不會……
狠狠的咬緊的牙關,慢慢的鬆開,啜一口咖啡,苦澀在喉,她明明記得放了很多糖的,她說,“真的麼?”
淡淡的一句,狠狠的捶在郎溪心頭,這個女人怎麼可以如此的狠心,緊接著迎麵而來的便是郎溪的熱咖啡一杯。
郎溪抓緊了手上的包,狠狠的瞥了她一眼,轉身離開。
手臂卻被身邊的人緊緊攥住,身後的人依舊是一臉讓郎溪恨得牙癢癢的淺笑,音調明快,“不是說,我應得的就是嫉妒的死掉嗎,那麼幫我安排吧,讓我見識一下那場訂婚宴,這樣,我後半生才能在嫉妒中渡過,對吧?”
郎溪用力掰開梁飛飛的手,一字一頓,“你這樣的人,該下地獄!”
“算是答應了?”
她依舊笑容淡淡,俏皮的模樣,再次讓郎溪紅了眼。
“好,就讓你看看那個人給了唐嫣怎樣的萬千榮寵!”郎溪說完,轉身,淡淡的聲音帶著諷刺飄來,“曾經屬於你的榮寵!”
也讓我嫉妒到發瘋的榮寵,郎溪苦澀的笑,梁飛飛沒看到。
當郎溪的身影消失在咖啡店,飛飛再也支持不住,跌坐在地上,空洞無神的眸子盛滿了細碎的光,亦城,我曾給你的傷,還痛嗎?
唐嫣用四年的時光醫好了你,以前,你總愛叫我小笨蛋,我總是不服氣,現在我承認,我笨,太笨,四年前,我弄丟了你。
她們嘴裏的那個人叫顧亦城,百年顧氏,黑道起家,權涉黑白兩道。據說他是顧氏帝國集團曆代掌門中最果敢狠辣的冷清腹黑的一個。
據聞,風華絕代這個詞隻為他綻放到極致,他冷豔卓然,出生卑微,卻在短短時間內站到了權利的頂峰,他一生被女人愛慕無數,然,他傾心的那個女人卻在他最落魄的時候背叛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