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覺得自己過去對關小雅怎麼可以那麼過分?
逼著她吃春一藥,讓她在床上說自己是梁飛飛,逼著她說那些下流無恥的話,讓她裝成飛飛,裝作悔恨的向他道歉!
現在想想,他真是瘋了,真的是瘋了!
真是他媽的,得了失心瘋嗎!
他來了,就傻傻的站在那裏,他還能說什麼呢?
他覺得自己說什麼好像都是錯的,沒臉,可,不說,不是什麼機會都沒有了嗎?
或許,在安東的心裏還殘存了一個念頭,說不定關小雅做這一切都是嚇唬他的,她那麼愛他,那麼屈辱的愛著自己,那麼卑賤,說明,她愛慘了自己啊,怎麼可以說不愛就不愛呢!
隻是安東不懂,人,除了愛情,還應該有尊嚴!
“小雅,別鬧了,跟我回去吧……”
終於,安東還是開口了,臉上掛著的笑容,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滿堂的客人都唏噓起來,都看著這個東方男人,看著一直站在那裏始終保持完美笑容的秦之炎,看著有些呆楞的關小雅。
許久,關小雅笑了,起初隻是淡淡的笑,後來變得大笑,最後笑著笑著,眼淚都流出來了,她一直都覺得自己很可笑,可這一刻,她覺得眼前這個她傻傻愛了那麼多年的男人更可笑,不,比可笑更可笑,是可悲!
突然,她一肚子的話就沒有了。
她狠狠的擦去了眼淚,其實,她剛才在更衣室裏,無聊的嚼著口香糖,秦之炎就進來了,口香糖就一直在她嘴裏那麼含著。
她有個壞毛病,就是每次吃口香糖,就要往嘴裏至少塞上四個,這會,她覺得苦澀起來。
她覺得,有些東西,該吐了。
秦之炎是寵她的,以前,她窩在床上吃,想吐的時候連床都不下,叫一聲秦之炎,他就過來,她就那麼直接吐在他手心裏。
她吸了吸鼻子,又優雅得體的笑了,她轉頭看了秦之炎一眼,任性又調皮的笑,有些耍賴,有些撒嬌,就當著那麼多人的麵,卻任性撒嬌的那麼自然,仿若天生她就該那麼被男人給捧著的。
“之炎,我覺得那美女在笑我,笑我沒她眼睛大……”
她嬌軟的聲音指著巴黎四季酒店最高級別的宴會廳牆上那一副幾千萬的油畫。
秦之炎愛寵的點著她的小鼻子,笑了,無奈卻又寵愛的笑啊,仿若他就是她肚子裏的蛔蟲,又或者,早已習慣了這小妞子的任性和脾氣,並且聽之,任之……
秦之炎伸出手,白皙,玉潤,好看的手,放在關小雅的豔瀲飽滿的唇前,關小雅嬌憨的一笑,將手裏的口香糖吐了出來。
這一下子,場上所有的人都瞪大了眼睛,這堂堂秦二公子,用手在大庭廣眾之下,接……
就連安東,安東覺得自己的心都快跳出來了,他覺得,有一種馬上要失去什麼的感覺。
更讓人瞠目結舌的是,秦之炎朝著那副畫作走過去,將手裏的口香糖就那樣,粘在了那副名作的眼睛上。
他回過頭,笑著道,“壞東西,這下子美女不會笑你了,你可以切蛋糕了吧……”
場上靜的似乎可以聽到彼此的呼吸聲,這寵愛,寵愛,簡直令人發指!
三秒鍾之後,全場爆發了雷鳴般的鼓掌聲,口哨聲,浪漫的法國人啊,終於對著這一對東方情侶,甘拜下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