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錦走上前,麵色沉冷。

“說啊,怎麼不說了?”

正主就在麵前,三位婦人就算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胡言亂語。

實在是宋錦給人的壓迫感太強了,平時遇到這種事,她們隻要低頭不說話,事情總能含混過去,今日可是踢到鐵板了。

一秒過去,兩秒過去……約莫十秒時,另外一位碎花褂子的小媳婦忍不住了,試著抬頭看宋錦,但隻一眼,又嚇得趕緊低頭,但還是吞吞吐吐的開了口。

“對,對不起,我們也是聽她說的。”說著指了指女攤主。

石翠娥見此,也不敢再龜縮在人群後看熱鬧了,連忙走上前來。

此時宋錦也從樹洞那裏了解到,這三位婦人平時就喜歡湊在一起碎嘴,捕風捉影的事沒少幹,半年前搬到她們一條街的王寡婦,因為長的好看,平日裏又獨來獨往,某一日被個過路的男人討口水喝,就被她們傳出王寡婦不檢點,勾搭男人賺銀子過活。

王寡婦本就是在家鄉被汙跟小叔子有一腿,才被迫背井離鄉,不曾想剛安頓好沒多久,好端端的又被潑了一大盆髒水,王寡婦頓覺活著沒意思,當晚就跳了河。

得知這一切的宋錦眼眯了眯,決定替那個無辜冤魂討個公道。

但現在嘛,事情是石翠娥惹出來的,當然得她先來處理。

“啪啪啪~”

幾位婦人沒想到石翠娥一過來,便是給她們三人一人一巴掌,頓時被打蒙了。

“你,你怎地胡亂打人?”

石翠娥叉腰理直氣壯道:“打的就是你幾個嘴賤的玩意兒,宋大夫家有顧秀才那等驚才絕豔的好男人,其他歪瓜裂棗又怎會入得宋大夫的眼?不安分?你們親眼看到宋大夫不安分了?”

藍褂子婦人此時又羞又惱,“我們當然沒看見,我們都不認識她,今天是第一次見,但不是你說宋大夫水性楊花嗎?”

石翠娥此時一口老血差點吐出來,她是要幫宋錦擺平子虛烏有之事,但不代表把自己牽扯進來。

但如今被人當麵指出來,石翠娥想要繞過去都不行,更何況這幫女人一個比一個讓人煩。

“是啊,要不是攤主娘子你剛剛說了,我們又怎麼知道?我們可都是第一次見宋大夫啊!”

“就是,明明是你說的,我們也是轉述而已。”

石翠娥想要掐死她們的衝動都有了,但現在不得不壓著脾氣。

“對不起,宋大夫!”突然,石翠娥朝宋錦就是一個鞠躬,誠懇道歉。

這讓明眼的圍觀群眾一下便明白,這攤主娘子剛剛就是在泄私憤隨口汙蔑宋錦。

“原來如此!不過,你這攤主好生不地道,女人家的名聲怎麼能胡亂汙蔑呢?”

“是啊,你一個做生意的,講究的是和氣生財,怎地還這般欺負食客呢?”

石翠娥被群眾指責還隻能賠笑應聲。

“是是是,下次不會了,我今日早上一起來便摔了一跤,心情一直不好,都怪我,以後絕對管好自己的情緒,不隨意撒在無關人身上。”

這再次為宋錦澄清的同時,也為自己的過失找了個借口。

都是樸實講理的百姓,見石翠娥如此誠心誠意道歉,倒也不揪著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