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葉師侄,難道你想逃避責任?”映月道女目光如電,聲音冷冽。
葉重樓打了個冷顫,然後極為麻利的打開了“存戒”,極為麻利的往外掏出物品,看他迅捷的動作,令人有種輕車熟路的感覺,“嗚,這把紫電仙劍乃是賢者真器,算是我的賠罪禮,這一塊、兩塊、三塊……嗚,四塊靈晶,亦算是我的賠罪禮,嗚,這個能將靈幣和靈晶轉化為靈力的轉靈盤,也算是我的賠罪禮,諾,這個是止傷丹,這個是禦火符,這個是靜聲珠……”
片刻時間,甄純的麵前就堆成了一座小山。
葉重樓心痛的看著身前霞光飛舞,寶光閃爍的小山,然後望向映月道女,弱弱地道:“師叔您看,師侄的誠意……”“你看著我做什麼?”映月道女冷哼了一聲。
葉重樓連忙看向甄純,臉上露出虛假笑容,道:“甄純小師妹,你看!”
甄純靈動的雙目依依不舍的從寶山上收回,然後將目光落到葉重樓的“存戒”上,瑤鼻輕輕一皺,道:“你把我裝東西的物品都自個兒戴上了,我其它物品都還怎麼裝啊?”
“這是什麼意思?這是什麼意思?”葉重樓欲哭無淚,見過心黑的,沒見過心這麼黑的,更沒見過年紀還這麼小就這麼心黑的,這簡直就是“吃人不吐骨頭,吃骨頭不吐渣,吃渣還不得拉”的狠角色。不過,雖然心疼,該做的事必須得做,“那個誰,你,就是你,你還亂看什麼?就是你,你過來。”
紀元左看右看,確定葉重樓是在叫自己,便滿麵微容,屁顛屁顛的跑上前,道:“葉師兄,你有什麼吩咐?”
葉重樓惱怒的盯著他,吼道:“做人能不能做機靈人?做仙能不能做機靈仙?你沒看到甄純小師妹這麼多東西都沒地方放嘛?還不趕快將你的‘存物袋’騰出來給小師妹使用?”
頓時,紀元的那個神情精彩得簡直紛呈啊!
片刻之後,甄純拍了拍腰間那個金邊祥瑞的存物袋,神情極為滿意,但她看到葉重樓手上的存戒時,又顯得極為惆悵了。
葉重樓眉頭亂跳,立即轉身對紀元吼道:“還木著幹嘛?老大不小了,也不知道做點大人做的事。”
紀元那一個淚流滿麵啊。
葉重樓找借口說還要繼續進行測試,離開映月道女這一對師徒,神情陰晴不定的走向醉生道人,還未等他開口,許雲便將其拉了過來,示意其將醉生道人扶住,這才開口說道:“這輪到我測試了吧?都是修仙學藝的。你放心,我絕對不會令你為難。”
這話聽起來甚是暖心,葉重樓點了點頭,示意許雲可以開始了。
有前麵甄純的打底,眾多少年少女都目注著那一道豪氣衝冠的身影奔向測靈碑,萬眾期待!期待另一個不世奇才的誕生。
在許雲的手印入測靈碑,測靈碑立刻放出一道微弱光束後:
矚目,沉靜!
“這是……”葉重樓等人狠狠的擦了擦自己的眼睛,“尼瑪,引氣境一層,還不能測出天賦偏向肉仙、戰仙、術仙、刺仙、遙仙五係中的哪一係,真是震憾我的心,震瞎我的眼。”
許雲卻是沒有臉紅的覺悟,他滿意的點了點頭,像是打了勝仗的將軍,昂首挺胸、得意洋洋的走下了測靈台,徑直來了醉生道人身側,接過葉重樓的手將醉生道人給扶住。
葉重樓目不轉睛的盯著許雲看,似乎要看出一個所以然來,最後他還是忍不住說道:“醉生師叔說你神藏玄妙,這是真的嗎?醉生師叔說你骨骼驚奇,這是真的嗎?醉生師叔說你乃不世奇才,這是真的嗎?”
許雲點了點頭,毫不遲疑的道:“雖然與事實稍有差別,但我覺得,這是真的!”
葉重樓聞言心中猛然受到內傷,這何止是稍有差別,這是天壤之別!稍有差別四個字,也不知道小窮酸是怎麼說出口的,葉重樓暗自感歎了一番,然後緊緊盯著許雲,用感概中帶著幾分深長意味的聲音碎碎念道:“不世奇才啊,不世奇才啊……”
許雲哪裏還敢多呆,反正他和甄純都已入得仙夢古派,不需在多待,立即找借口要扶著醉生道人離開。不過問題又來了,仙夢山麓虎踞龍盤,峰巒起伏,巍峨高聳,連綿十萬裏,上入雲霄無盡頭,麓腳連綿目無邊,如此奇峻雄宏巨山,他如何進得?如果真要扶著醉生道人徒步而行,他都不知道從少年走到白頭,能否攀登到仙夢山頂。
憂愁之時,目映映月道女綽約身影,思及來時映月道女可禦空而下,目光頓時一亮,將醉生道人扶到壁邊靠穩,然後屁顛屁顛跑向映月道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