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風中,許雲朝著郝久大喊:“郝師兄,我與這貨有著不共戴天之仇,他目無餘子,仗勢欺人,我對他是恨之如骨,還請師兄留手一二,也讓我打他幾拳,一消心中之恨啊!”
郝久聞言果然將氣勢收斂了幾分,讓許雲近得身前,許雲出手如電,對著蕭衝就是一陣狂打,一邊打一邊怒罵:“我讓你欺負我,我讓你看不起我,我讓你為了奉承來羞辱我,我讓你心中嫉恨我……你如此報應,活該啊,我打!我打!我打打打!”
原本被郝久揍得幾乎精神失常蕭衝聽到許雲的話語,竟還清醒了幾分,其努力睜著臃腫的眼皮,口中怒喝:“許雲……”“住口!”許雲當場大喝打斷了蕭衝的話,這怎麼能讓其將話說出來,沒看到郝久正將其當作醉生道人的徒弟許雲打來著麼?如果真被其喝出來了,情況也就顛倒過來了,他怎麼可能讓這種事情發生?於是將到手存物袋放快速收入懷裏,然後雙手掐著蕭衝的喉嚨怒喝道:“到現在你都死不悔改,還想說你許雲沒做錯什麼麼?或者是你現在不想承認你是許雲麼?我告訴你,不管你承不承認,現在你就是許雲!”
也不知道是被氣的,還是因為被許雲緊掐所致,蕭臉的臉色都發生紫來,其一雙眼睛瞪得比牛還大,更有寸許長的火苗從其雙目中噴出。
“嚇!”許雲被這一幕嚇得身體一縮,不禁對郝久說道:“郝師兄,接下來的繼續就交給你了,這貨現在腦袋被你打靈光了,我估計他絕對不會承認他是許雲,說不定還會反咬一口指認我是許雲,到時還請郝久師兄主持公道啊。”
郝久聞言不可思議的盯著蕭衝,道:“這貨有這麼恬不知恥?我看你是對他太恨之入骨了罷,他應該不會做出反咬一口的事。”“郝師兄你太善良了,所謂知人知麵不知心啊,你不是他,又怎知他之德行?”“蕭衝師弟,我看是你太偏執了,醉生師叔壞,但許雲不壞,許雲本身性格或許有些小瑕疵,但總體來說,他應該算是善良的。”許雲很想接口說謝謝誇獎,但他忍住了。郝久又道:“我之所以說許雲本性本善,那是因為我剛才打他時,他隻是還口而沒有還手。”
許雲據理力爭:“師兄,那是因為他還不了手。”
“不管怎麼說,此事也告一段落了,師債徒嚐,我心中有關醉生師叔的魔影已經消散,從此念頭通達,十年不動的修為,估計會有所精進了。”郝久站起身來,臉上散發著湛然神采,許雲仰頭望去,隻覺其一身輕鬆,似是祛除了常年的累贅心事,“師兄,那你以後還會找許雲的麻煩嗎?”
郝久啞然失笑,道:“怎麼會?我這一次找許雲的麻煩,其實本身與許雲沒有什麼關係,這隻是與醉生師叔的因果,現今之後,我除去魔念,靜念通達,又怎可再讓恨與怒占據我的心扉?”“那就恭喜郝師兄了。”許雲開口道。
郝久含笑點頭,道:“蕭衝師弟,你現在可以將許雲鬆開了罷。”“不放!”“為何?”“我還是怕他反咬一口,畢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絕對不會反咬你一口的,我保證!”“為什麼不會?”“你現在看看他就知道為什麼他不會反咬你一口了。”
許雲低頭向蕭衝看去,隻見其雙臉紫腫,雙眼翻起了死魚眼,不禁嚇了一跳,連忙收回了掐住蕭峰脖子的手,驚嚇道:“他死了?”
“沒有。”
“那他怎麼了?”
郝久深深看了許雲一眼,道:“他被你掐得窒息暈過去了。”“哦,嚇死我了,對了,他是怎麼暈的?”許雲鬆了一口氣,仙夢諸峰沒有明令禁止相互爭伐,但也沒有說殺了人不償命。
郝久一怔,疑惑的看著許雲,道:“他不是被你掐暈的麼?”
許雲沒有說話,心裏暗道:“他不是被我掐暈的,是被我氣暈的。”
許雲猜測的極對,蕭衝絕對是被他氣暈的,蕭衝引氣境五層的伐穴靈者,呼吸悠長,自然不會輕易窒息。他是聽到郝久與許雲之間的對話,明白自己是成了許雲的替罪羊,而且還是開口辯解不了的替罪羊。後麵,當他聽到郝久還在讚美許雲善良時,他就更受不了了,最最令他受不了的是,郝久說此事告一段落,從此不找許雲的麻煩,這就將他蕭衝給氣著了,被人當了槍使不說,最後還找不回場子,真是惡心。
今天見鬼了,見到了惡心的人,碰到了惡心的事,聽著惡心的話,還真是惡心得不能再惡心了,見過惡心的,沒見過這麼惡心的!
所以,他暈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