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都會說話了?”許雲吃驚不小,眼睛瞪得大大的,不可思議的盯著繈褓中那一個肥嘟嘟的嬰兒。那嬰兒狠狠的吸了一口天地靈氣,一臉鄙視色,道:“你也太沒有見識了,不過就是會說話麼,這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本英雄天賦異稟,別說會說話了,隻要你給一個靈幣,我就表演神奇給你看。”“事到如今,我哪裏還有晶幣?”許雲唉聲歎氣。
嬰兒英雄豎起右手食指搖了搖,道:“不,你還有一個晶幣。”
“在哪裏?”許雲疑惑。
“在你的存物袋的角落裏。”嬰兒很肯定的道。
“真的?”許雲見嬰兒說得那麼肯定,半信半疑的打開了存物袋,一番認真的翻弄,果然在存物袋的角落裏發現了一枚靈氣充盈的晶幣,他將這枚靈幣取了出來,拿到眼前反複打量,口中嘖嘖出聲,“還真是真的啊。”
嬰兒猛然吸著天地靈氣,讚歎:“這個地方太奇妙了,靈氣無比濃鬱,在這裏我會變得更加強大。”
“諾,靈幣給你。”許雲將晶幣拋向了嬰兒,嬰兒雙手一合,將靈幣接住,後者古怪的盯著許雲道:“你轉性了?這麼爽快就將靈幣給我了?”“不過丟失了一個靈幣而已。”許雲撇撇嘴,一臉不以為意之色。
嬰兒沒有再說什麼,隻是對著許雲勾了勾手指。
“幹什麼?”許雲不解。
嬰兒對他翻了一個白眼,恨其愚蠢般的重重說道:“過來。”
許雲帶著滿腹的疑問走了過去,心中閃過千百種的念頭,暗思這個嬰兒要幹嘛幹嘛,結果待他走到嬰兒麵前,隻見嬰兒先示意他蹲下,然後嬰兒拿著那一枚靈幣很是嚴肅,很是認真,簡直一絲不苟的在許雲的衣服上擦拭了幾下。
“這貨……”許雲臉都綠了,原來是這貨嫌棄靈幣有些髒,將他當成擦布了。
嬰兒擦完靈幣後,就在許雲噴火雙目的注視下,一口將靈幣都給吞噬了,這一幕將許雲的雙目都瞪得鼓了出來,傻傻的問道:“你牙都沒有,能咬得動?”
嬰兒又是對他翻了一個白眼,這一次倒是什麼也沒有說。隻見嬰兒吞噬靈幣之後,全身都包裹在靈氣之中,這些靈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被噬,嬰兒同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成長起來,轉眼時間就兩尺高,這時那枚靈幣所產生的靈氣已經完全被消化。
嬰兒站了起來,打量著自己白白嫩嫩的身體,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不理呆成木雞的許雲,走到了“清風小築”的門口處,對著築外的天穹大喊:“衣來!”
天降霞光,籠罩著嬰兒英雄,霞光消失後,嬰兒英雄披上一件青色斑斑的衣衫。嬰兒又對著天穹大喊:“帽來!褲來!包來!鞋來!槍來!”天穹再降霞光,霞光裏有一個配有兩個鏡片的帽子,有一條同樣青色斑斑的褲子,還有一個繪有秘密符文的背包,有一雙玄青色的鞋子,還有一根一尺長的箭筒。這些東西全部落到嬰兒身上,自動為嬰兒配帶,霞光消散,露出一個不一樣的嬰兒,現在而言,已經不能稱之為嬰兒了,已經升級為童子。
童子轉身,對著呆滯的許雲一拜,臉上露出猥瑣笑容,脆生生的道:“提莫見過道友!”
“猥瑣之王?提百萬?提莫隊長?”許雲傻了片刻,隨即高興起來,這是他能召喚出的第一個英雄,現在還隻有一個提莫,但以後會多起來的。
“徒兒,徒兒?”一陣急呼從外傳來,聲音剛落,隻感一道狂風掃過,小築大廳裏已經多了一個身影,這人深須長胡,一身邋遢,身上唯一還算惹眼的便是腰間那一個特大號的木葫,此人正是醉生道人。
醉生道人開口道:“徒兒,我剛才看到天降祥瑞於我清風小築,祥瑞之中隱隱有幾件寶物,徒兒可曾看見?”
許雲看了一眼提莫,解釋道:“天降祥瑞麼?這個應該不是吧,剛才是我、是我在……”許雲費盡腦思欲解釋,但轉目見卻見醉生道人似乎發現了新大陸般雙目放光,目標——絕對不是提莫,而是地麵上那些許雲未曾收撿的肚兜啊、**啊、春工圖譜啊、大力丸啊、媚惑水啊神馬的。醉生道人一邊將這些東西收入自己的存戒之中,一邊教訓道:“徒兒,你小小年紀就有這種不良嗜好,這是萬萬不行的,欲海是苦海,孩子,苦海無邊,回頭才是岸啊!”
“師傅,既然苦海無邊,為何您還急著往下跳?”
醉生道人一臉湛然神采,那是那種“我不下地獄誰下地獄”的高尚情操,“那是因為你在海中正承受無邊苦楚,為師心急,想早點救你上來。”“師傅,徒兒一直在岸上,可您為何還要往下跳?”
醉生道人聞言臉上紅氣不踹,將所有物品撿好之後,一臉鄭重的道:“岸不異海,海不異岸,岸既是海,海既是岸,為師跳海,又何曾不是上岸?”
許雲一臉崇拜,躬身道:“師傅為人師表,高風亮節,徒兒受教。”
醉生道人滿意的看著他,點了點頭,道:“孺子可教,煙霞後繼有人啊!”醉生道人目光一轉,落到提莫身上,詫異問道:“徒兒,這位是?”“師傅,徒兒的‘請神術’小有所成,這是徒兒請的第一位神明!”許雲一邊說話,一邊拿目光瞪著提莫,示意後者不要拆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