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章 石灰吟(1)(2 / 3)

茉莉高興地說道“:我本來就是要拜你為師的。”仧上人停頓了一下,說道:“那好,我看這件案子很蹊蹺。現在你去小業主家,問問有沒有最近生意的清單。”茉莉說:“好的。不過,老板,我能問一個問題嗎?你為什麼連看都不看一眼小業主收到的恐嚇信呢?那可是這件案子最直接的信息源啊!”仧上人說道:“小業主給你看恐嚇信時,我已經注意了恐嚇信的紙張。寫這封恐嚇信的人是個高手,不會在恐嚇信上留下蛛絲馬跡。我估計從恐嚇信上得不到什麼有用的東西!如果我的推理沒有錯,我們遇到的可能是一個厲害角色。”說著仧上人的臉色沉了下來。

茉莉看著仧上人,似乎有些害怕了,說:“我們介入,嗯,嗯···不會有危險吧!”

仧上人對著茉莉做了個抹脖子的手勢,還神秘地笑了笑。茉莉好像更害怕了,不過定了定神,堅定地說:“我不怕,我這就去小業主家。”

茉莉以一種要曆經刀山火海隨時準備犧牲的姿態向小業主家的方向走去。等茉莉走後,仧上人實在是憋不住了,他哈哈地大笑起來。

原來他在捉弄茉莉。

三半隻血淋淋的豬耳朵

恐懼的產生有很多種學說,有的人認為恐懼產生於人的天性,有的人認為恐懼產生於以前的記憶。

有一個與恐懼很相近的詞———害怕,但恐懼比害怕來得要更深刻。在漆黑的夜晚,沒有月亮,沒有星星,沒有路燈,你一個人孤單地行走,這時後麵有一個人緊跟著你。你感到害怕,因為出現了這麼緊跟你的一個人,但心裏恐懼的是你不知道將要發生什麼,是搶劫?是謀殺?還是什麼?

茉莉按照小業主留的地址,很快就找到了小業主家。小業主家離城東建材市場不是很遠,但是已屬城郊了。

小業主這些年肯定賺了不少錢,他家房子獨門獨院的,修得明顯比周圍闊綽。高高的院牆,裹著二層小洋樓,一看就知道是這裏的暴發戶。

茉莉按了大門的門鈴,一會兒,門旁的喇叭響了,傳來小業主的聲音:“誰呀?”茉莉答道:“小小偵探所。”

哢嚓一聲,大門門閂開了。茉莉推門進去,小院裏別有風景,在小院中央還修了一座小型的假山。繞過假山進入了小洋樓的客廳,茉莉心裏暗笑小業主的審美情趣。

客廳裏擺放的都是楠木家具,在中堂的桌子上擺著一尊大個的財神。自從收到恐嚇信後,小業主這段時間很少出門,還安排老婆孩子去娘家住。

要不是這個院子裏藏著小業主多年的積蓄,他估計也找個地方躲一躲了。自然的,城東建材市場的攤位也沒敢去打理,因為恐嚇信中的要求就是不要再出售石膏。

小業主把茉莉讓到客廳裏的楠木椅子上,茉莉說:“仧偵探讓我來問你有沒有最近生意的記錄。”

小業主說:“小買賣沒有記錄,走貨大一點的應該有記錄。”茉莉說:“給我一個副本吧。”茉莉頓了一下,突然腦子裏閃過一個念頭,又問道:“你的石膏粉是自己的廠子生產的,還是從別人的廠子進的?”小業主說:“咱們S市地處平川,沒有石頭可挖掘,不適宜建石膏粉廠。我是P市宏達石膏粉廠在S市的代銷,不過咱們S市石膏粉需求挺大的,他們廠子有三分之一的石膏粉都是我這裏賣出去的。”說著,小業主從牆邊的楠木櫃子裏拿出幾張紙來,應該是最近生意的清單。小業主把這些紙遞給茉莉,說:“這些就是最近生意的清單,也沒有什麼副本,就是我自己亂記的,就圖算賬方便了,也沒什麼用。”

茉莉接過來,折好裝進自己的挎包裏,低頭想了片刻,然後起身對小業主說:“那我就先走了。”

正當茉莉走出客廳的門,從牆外飛進來一個塑料袋,啪的一聲正好摔在院中央的假山上。塑料袋好像被摔破了,從塑料袋裏流出紅色的液體來。紅色液體順著假山流下幾條紅色的痕跡,甚是恐怖。

茉莉被嚇了一跳,小業主更是嚇得臉都白了。茉莉壯著膽子走近假山,仔細看了看塑料袋裏的東西,對小業主說:“是半隻耳朵,應該是豬耳朵吧。”

四民工鬥毆事件

偵破一宗複雜的案件,就像解算一道複雜的數學方程。隻要抓住方程已給的信息,按照數學的定理和規律,就有可能把這道方程解出來。但是方程給出的信息可能是隱含的,也有可能是明擺著的。

很多時候,偵破一些案件時也一樣,要麼是沒有線索,無從下手;要麼是被繁亂的線索迷惑,走入歧途。

許環牽頭無名骸骨的案子已經好幾天了。可是這無頭無尾的案子,真有點老虎吃刺蝟,無從下手啊!

科長可以當不上,但是案子不能不破啊!許環隻好硬著頭皮往上頂。憑著多年的辦案經驗,許環終於想到了一個切入點。他決定從給羅福別墅廣場上修雕像的工人開始查起。那些雕像是不久前修的,是哪些人修建的呢?怎樣才能找到這些人呢?羅福肯定知道,但是羅福和他的家人已經全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