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仧上人從鋪底下拿出一箱吳勇良送的龜苓膏來,啟開箱子拿出一盒來,開了封,把調味蜂蜜灌進龜苓膏裏,吃了起來,同時說道:“這次吳勇良又賺了一筆,沒花一分錢就得了一個蜂蜜廠!”
許環接茬說:“真是,不知那蜂蜜廠的傀儡廠長哪去了?”仧上人說:“別說那個廠長,一百多號人哪去了?其實,我個人認為這個案件還沒有結束,不過以警方的辦事風格是可以結案了!即使沒有結束,也隻能這樣了,在我的探案生涯中看來又多了一個懸案!”
許環說:“質檢員8號不是已經全部交代了嗎?還有什麼懸的!”仧上人默默地搖搖頭,什麼也沒有說!四個人的旅途不是很寂寞,很快他們就回到了S市。撇開許環和小馬接受警局的各種表彰,仧上人和茉莉做無名英雄不說,單說仧上人和茉莉回到小小偵探所,茉莉又問起了火車上許環問過的問題。茉莉對仧上人說:“老板,我還是很有興趣聽老板心中又多了一個懸案怎麼個懸法!”
仧上人說:“其實懸與不懸,我心裏早就已經有了定論,隻是沒有辦法去找事實的證據罷了。我認為,龜苓膏案件背後的主謀不是質檢員8號,她隻不過是一個代主謀犧牲的過河卒子!就像象棋裏的舍車保帥,很多真龍棋局都有這樣的招數。不然,很有可能引起各國緝毒刑警的再一次大規模合作,那樣對於跨國販毒集團是不利的。我想那些匪徒沒有殺死那些美籍華人和救援小組的人很有可能也有這方麵的考慮。我甚至懷疑,我們繳獲的那半筐土製鴉片,是他們故意留下的,讓警方可以據此立功,從而不再往更深處追究,事實上也是如此。茉莉,你想啊,既然是匆忙逃跑,有可以一朵不剩地摘取那些大罌粟(變異罌粟)的花蕾的時間,但卻由於匆忙沒有帶走半筐子土製鴉片,有些矛盾啊!很明顯,舍車保帥嘛!”
茉莉說:“舍車保帥?”仧上人說:“真正的主謀,我懷疑就是我們沒有謀麵的蜂蜜廠的傀儡廠長,很有可能他就是毒梟盧羽,而且也是現在名義上消亡卻一直秘密存在的羽丁部落的現任族長。我還懷疑,盧羽早年在中國境內養著兩個女兒的傳言是真的!很顯然,質檢員8號不會是盧羽的女兒,而西米很有可能是盧羽的一個女兒。我無意中看到了無名小鎮對西米身世的調查,西米是父母領養的。本來,西米的父母隻是普通的農民,領養西米後卻突然有了錢搬到昆明居住,我想很有可能就是盧羽暗中派人操作的這些事情,是為了讓他的女兒西米受到較好的教育。盧羽的另一個女兒,我懷疑是吳勇良的女兒吳麗春。我相信這樣驚人相似的相貌,不是巧合,世界上有很多巧合,但這樣的巧合隻有靠遺傳了!而且我注意到,吳麗春和西米脖子裏都有那樣的吊墜!既然這樣的吊墜隻是羽丁部落後人的象征,既然是羽丁部落後人,為什麼吳勇良沒有那樣的吊墜呢?很有可能,吳麗春也是吳勇良收養的。據吳勇良說,在很大程度上幫助吳勇良把龜苓膏廠做大做強的是蜂蜜廠廠長,那麼蜂蜜廠廠長是盧羽的話,這個解釋就很自然了。盧羽想讓吳勇良發達起來,進而她的女兒吳麗春也會過得好起來。至於盧羽為什麼要把兩個女兒送回中國境內撫養,我想每一個做父親的都不想自己的女兒過像自己一樣躲躲藏藏的生活,他要讓他的子女堂堂正正光明正大地活著。這樣的解釋也許就足夠了!那幫匪徒帶走了西米,很有可能就是那幫匪徒從某種特征認出了西米是族長的女兒,所以把她帶走了。”
茉莉聽著仧上人在那裏自圓其說,倒真像是那麼回事似的。正當茉莉要接受這樣的事實時,仧上人卻說道:“當然,這些也隻是我大膽的猜測!對警方來說,這樣不會左右案件最後結局的猜測,不如沒有的好,所以我並沒有向許環說出這些。”
當茉莉問仧上人他是怎麼在無名小鎮第一眼就認為吳勇良是龜苓膏廠的高層領導時,仧上人送到嘴裏一口龜苓膏,拿眼睛看著龜苓膏筒反問茉莉道:“難道吳勇良的身材不就像一盒大號的芙蓉牌龜苓膏嗎?”
幾天後,仧上人為了研究那種從噶娜山深處帶回來的不明結晶體,殘忍地殺死了一隻流浪狗。他把帶回來的不明結晶體取了大約米粒的十分之一大小的一點點,喂給了一隻流浪狗,流浪狗一開始興奮地東躥西跳,幾分鍾後就停下來七竅流血而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