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拍打的一隻蒼蠅沒有死,在地上嗡嗡的掙紮。在翅膀氣流的帶動下,蒼蠅的身體打著轉轉,似乎還能飛起來的樣子!蒼蠅的掙紮突然讓仧上人想起了前一段時間那隻流浪狗的死亡慘狀!
在一旁看報紙的茉莉又發現了新大陸,報紙上報道:在距離野生動物生態園不遠的一個村莊附近的野地裏,村民老是看到一些流浪狗的屍體!這些流浪狗本來都是農戶人家養的,養著養著不想養了,或者農戶全家搬到城市裏去了,就攆出去隨它們自生自滅了!這些狗就整天在街頭流浪,在垃圾堆裏或者什麼地方找點吃的,湊合著活著!這些狗的數量越來越多,再加上這些狗胡亂交配,生出更多的流浪狗!
茉莉把報紙上這一個奇聞給仧上人讀了一下,仧上人心裏正在為殺死了一隻流浪狗而愧疚,此時聽到茉莉說有關流浪狗死亡的事,心裏就湧起了為流浪狗做點事情、找到殺死這些流浪狗的凶手的想法,以減少自己內心的愧疚!
仧上人對茉莉說“:要不我們找出這些流浪狗死亡的真相?”茉莉並不知道仧上人內心的愧疚,隨口說道:“人的案子還沒忙完,你倒關心起狗來了!”仧上人沒有說話,兀自看著地上那隻打轉的蒼蠅。他和茉莉參觀野生動物生態園回來幾天了,不知為什麼,仧上人就老是從各種事物聯想起由於他自己做從噶娜山深處帶回來的不明結晶體實驗而死亡的一隻流浪狗!一粒掉在餐桌上的米粒、馬桶衝水的聲音、茉莉高跟鞋與地板的撞擊等等,毫無關聯的東西都能讓仧上人想起那隻流浪狗七竅流血倒地死亡的慘狀!作為一個見過種種案發現場慘狀的仧上人,隻不過殺死了一隻流浪狗,就被自己折磨得這麼狼狽了!不知道那些殺人如兒戲的魔頭,殺人後是不是也會經受這樣痛苦的折磨呢!仧上人的腦子開始漫無邊際的胡思亂想!
謀定思定,仧上人帶著茉莉來到了野生動物生態園附近不時出現流浪狗屍體的村莊。這個村子是個小村子,總共也就一二百戶,人口不過兩千!村子的名字叫放羊坡。據說當年在放羊坡發生了一件很秘密的雖然很小但足以影響抗日戰爭戰局的事情。在村子不過兩千的人中,年齡最大的是曾經一度當過國民黨團長的趙尚,今年已96歲高齡。看趙尚的身體狀況,再活個三五年也不是問題。在趙尚的口中,很多人聽到過那件很秘密雖然很小但足以影響抗日戰爭戰局的事情。至今,他仍對講述這件事情樂此不疲,那件事情雖然沒有錄入中國近代史,但在他一遍又一遍的講述下,這件據說發生的事情儼然成了真實發生過的事情。
仧上人和茉莉來到放羊坡,在村口碰見一個背著鋤頭像是剛剛從地裏勞作回來的農家婦女,仧上人走上前去友好地打個招呼,詢問農家婦女在哪裏能夠見到報紙上報道的流浪狗的屍體。農家婦女顯然是個不看報紙的莊稼人,她不知道放羊坡流浪狗屍體事件已經在報紙上報道了。不過,流浪狗死亡的事情,她還是知道的,聽她說話的語氣仿佛她剛剛親眼見過一具流浪狗的屍體。仧上人問她見到的那隻狗的屍體在哪兒,怎麼個死法,她對仧上人人說:“那隻狗也真慘,像是被別的狗咬死的,渾身血淋淋的,尾巴都被咬斷了,狗頭都被啃爛了,狗的眼珠子也被啃掉了!”
仧上人和茉莉按照農家婦女指的方向,去找農家婦女剛剛見到的那隻狗的屍體。
在放羊坡附近有一大片耕地是荒著的,長滿了半人高的野草,估計是放羊坡村裏哪戶人家懶得打理或者覺得種地不賺錢出去打工導致的。按照農家婦女的說法,她見到的那隻狗的屍體就在那片荒地的地壟邊上,仧上人和茉莉向那片荒地走了過去。
三巧遇趙老漢
仧上人和茉莉很快就找到了那具狗的屍體,和農家村婦描述的一樣。仧上人特別注意了一下狗的頭部,狗的頭部有野獸爪子的撓痕,臉部的撓痕尤其嚴重,甚至露出了白晃晃的狗的臉頰骨。很顯然,狗的兩隻眼睛是被撓出來了,很有可能是被殺死這隻狗的野獸吃了,因為狗的眼眶處有鋒利牙齒留下的痕跡!在狗的屍體旁邊有一些爪印,和狗的爪印差不多形狀,隻不過感覺大了一號。
仧上人和茉莉正在這裏仔細觀察著這具狗的屍體,這時從不遠處的一片玉米地裏走過來一位扛著鐵鍬的須發皆白蓄著胡子的老漢。要是這老漢穿一身電視上武林俠客穿的那種衣服,就是武當鼻祖張三豐再世啊!隻不過他的兵器怪異了一點兒,不是刀槍劍戟,是把鐵鍬。
這位有俠客風範的老漢不是別人,正是趙尚。趙尚雖然96歲高齡,但除了牙齒掉光了、頭發胡子全白,沒什麼別的毛病,一年四季還經常下地幹活。這時趙尚就是剛修了修玉米地的小渠,打算抽水澆地呢,見到這邊有兩個城裏人不知道在幹什麼,就主動走過來搭訕。
趙尚見仧上人和茉莉在看一隻死狗,說道:“沒什麼稀奇的,最近一段時間,遍地都是死狗,估計是最近狗群裏爭狗王,互相打架咬死的!你看旁邊還有另一隻狗的腳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