茉莉靈機一動,對仧上人說:“如果藤野紀夫真是隻狐狸的話,那我們可不可以用趙老漢做誘餌,把藤野紀夫的狐狸尾巴給勾出來?”
仧上人驚奇地看了看茉莉,說道“:小丫頭,還挺有長進啊!”
十四源於對別人看他們眼神的憎恨
但凡一個人已經形成的不好習慣,很多時候都是不良的外界因素導致的,比如很多煤礦工人在人前有不由自主地摳鼻孔的動作,這就是由於他們長期工作的礦井裏粉塵大的原因。很自然的,當一個人鼻孔裏塞滿了塵垢時,他就會挖鼻孔,慢慢地就成了不雅的習慣動作,甚至他做這些動作時,自己都沒有意識到。
如果是挖自己的鼻孔這樣的習慣,不良習慣的對象是自己,況且也造不成什麼傷害,所以大多數人是能夠容忍某某人這個習慣的;但是,如果一個習慣作用的對象是別人,而且會造成不可挽回的傷害,那麼這個習慣就是人們所不齒的。比如說挖掉別人的眼睛。在日本,有這樣一個神秘的家族,族人中每一個成人最少挖過一個別人的眼睛。這是因為這個族中有個傳統,也可以說是這個家族的習慣,每個族人想要在族中立足,必須找一個本族的仇人,把這個仇人的眼睛挖出來並食取。這個有著奇怪殘忍習慣的家族,就是藤野家族。藤野家族在德川幕府時期,由於當時將軍的重用而成為望族。
一直到二戰初期,藤野家族都還是日本赫赫有名的望族,藤野家族那奇怪和殘忍的習慣也一直秘密地保留著。二戰結束後,日本國內民眾也掀起了反對軍國主義的浪潮,作為軍國主義重要代表的藤野家族也成了日本民眾與輿論攻擊的對象之一,再加上藤野家族在戰爭過程中打了不少敗仗(當然包括在S市地區藤野小五郎所負責的爭奪資源之戰),日本政府當局也拋棄了藤野家族。藤野家族挖取人的眼睛並食取的殘忍習慣也被人們發現,日本民眾當然不能接受這種殘忍的行為,漸漸地藤野家族被孤立起來,終於走向了沒落。
20世紀末,有一位專門研究德川幕府時期日本曆史的日本學者,對藤野家族的興起很感興趣。他在研究藤野家族的過程中發現,藤野家族雖然在德川家族眾多的家臣中有很高的地位,甚至參與了一些很重要的政治活動,但是德川家族從來沒有委任藤野家族中的人以一些公開的重要職務。這位學者通過對史料細心的研究發現,原來這是因為一種奇怪的病症一直困擾著藤野家族。藤野家族中很多人的相貌總是與常人不同,齊身白色,不僅僅是毛發,甚至有的人眼球都是白色的,這種奇特的相貌很顯然不適宜在幕府任一些拋頭露麵的職務。用現代的術語來說,這種奇怪的病症就是白化病。
這位學者通過對藤野家族曆史的研究,針對藤野家族食取仇人眼睛的奇怪而殘忍的習慣發表了獨特的見解。他說:“藤野家族食取仇人的眼睛源於他們對別人看他們的眼神的憎恨。”一個麵目奇特的人,人們自然地會以一種好奇或者複雜的眼神看他,就好比一個人在街上裸奔,會有很多行人對裸奔的人投以關注的目光一樣。身為一個白化病人,自然招來別人異樣的目光;而被白化病困擾的一個家族,自然整個家族都遭受這樣異樣的目光。藤野家族長期在別人異樣的眼神注視下,整個家族的心理開始變化,他們再也不能忍受別人看他們的那種眼神。藤野家族的族人開始秘密實行了一項製度,那就是對待本族的敵人一定要挖掉他們的眼睛,讓那種異樣的眼神永遠消失。再後來,藤野家族族內出現了食取人的眼睛能夠強身健體、緩解白化病症狀的論調。在這種論調下,食取人的眼睛演化成每個族人的成人禮。後來食取人的眼睛就變成了每個藤野家族族人的秘密習慣,使得沒有人敢與有如此殘忍習慣的藤野家族為敵,漸漸地一個受白化病困擾的藤野家族反而壯大起來。
在冷兵器時代,殺一兩個人挖取人的眼睛是很正常的事,但是隨著人類文明的進步,食取人的眼睛的行為為人們所不能接受,藤野家族的沒落是必然的。
十五複仇
茉莉說出要拿趙老漢做誘餌引出藤野紀夫在S市的真正企圖的方法,得到了仧上人的讚許。
仧上人和茉莉來到放羊坡找到了趙尚趙老漢,並告訴了趙老漢他們的意圖。有著不菲戰功的趙老漢聽說是要對付日本人,而且還是藤野小五郎的孫子,二話沒說就答應了仧上人提出的要求。
首先,九十多歲的趙尚向媒體披露了當年他在S市地區駐軍時和一名叫楊學虎的逮兔子的人幹的漂漂亮亮的大事。可能是因為當前藤野紀夫在S市的熱度很高,對於這段埋在曆史汪洋大河的、與藤野紀夫的爺爺藤野小五郎的死有關往事,瞬間就被媒體炒得沸沸揚揚。